四五名山口组的中坚力量匆匆离别而去。山井宏听阿飞说了昨晚的情况,心中稍安。
“看来他们对我蓄谋已久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积于岸,水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诽之。就是由于我几十年来,门徒众多,恩泽广布,势力雄厚,一直全权负责各种防务,呼吸之间,震动帮会,虽然我尽量韬光养晦,依然令某些人寝食难安,耿耿于怀!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必欲灭此朝食去之而后快!柳下几十年被我压制,自然对我恨之入骨;东野说来还是我亲手提拔上去的,却也恩将仇报;主要是武藤原对我心存芥蒂,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身为山口组帮主,怎么会容得下我功高盖主呢!唉!”山井宏感叹说道,“想当年,武藤原年纪轻轻接替帮主职位,众人不服。还是我忠心耿耿,辅助!毅男还曾经舍命救过他的性命。不料,一旦羽翼丰满,长大了就想飞了。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功高如文种韩信都难免鸟尽弓藏的下场,武藤原早就磨刀霍霍蓄势待发了,只是碍于我的势力,他才耐心等待到现在。恐怕明天的防务一旦结束,他就要动手了,我们山井家族也就要结束了!嘿嘿!他以为我是韩信,是鏊拜。哼!我岂是束手待毙之辈!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江山轮流坐,明天到我家!哈哈!我山井为什么就不能领袖群雄,纵横天下?!阿飞,明天将是山口组历史上崭新的一页,也是山井家族历史上崭新的一页!你就是我山井宏的左膀右臂,股肱重臣,得力助手,开国元勋!”
阿飞心里暗道:得意之处莫忘形,何况还没有得意呢!任何事情没有真正成功之前,一切的美好愿望都只是空想!即使真的成功之后,你会不会又做鸟尽弓藏之事呢?嘿嘿!当我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吗?小总是以为全世界他们自己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这就是典型的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自大一点就是臭,小男人都是臭不可闻!
阿飞冷眼旁观着山井宏的踌躇满志的模样,他悠悠地将林源先生的事情一说。不仅是山井宏,还有彩云姑妈的脸色都惊骇得煞白。两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姐姐科,那个林源先生这么可怕吗?”素云姑妈不明所以地问道。
“一刀屠三魔那是名声赫赫,可是真正名震四岛九州的那还是他硬生生地将三个恶魔给千刀万剐活活地陵迟了。一战扬名天下,黑白两道都为之震动,凶徒恶魔都闻风丧胆!连小孩听见林源的名字都不敢哭泣出声!你说说,他是不是厉害呀?”彩云姑妈说道,“他是忍者之中的极品,隐居多年,怎么又动心重出江湖的呢?武藤原真是不简单哪!居然能够请动如此重量级忍者!对于这个林源先生,我们真的要再思量思量喽!”
山井宏刚才还高谈阔论,踌躇满志,此时沉默无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是武藤原气数未尽?还是我山井宏命中注定在劫难逃?错过了明天,我们就要沦为鱼肉,任人宰割了!本来万事具备,稳操胜券!”山井宏怅然若失地叹息着喃喃说道,“怎么突然跳出个林源先生呢?如之奈何?”
这个时候,阿飞对这个山井宏也是心里暗笑:得意时可以气吞山河,坎坷时马上心慌意乱,和人的国民性格的双重性惊人的相似!色厉内荏啊!他知道此时不能让山井宏乱了方寸,朗声笑着说道:“此人难道是钢筋铁骨?此人难道是三头六臂?姑妈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倒要会会这个极品忍者!姑父难道临战怯敌,甘愿俯首认输,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姑父忍心将山井家族在您手中毁于一旦吗?!”
阿飞虽然坦然说笑,却如同洪钟大吕撞击在山井宏的胸口,如同佛门狮子吼响彻在山井宏的耳边,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阿飞说的极是!山井宏受教了!险些因为自己内心的怯懦而将山井家族荣誉毁于我的手中!幸亏阿飞及时当头棒喝,没有战斗而先行胆怯退缩,实在是懦夫的行径!真是人生耻辱啊!”山井宏恭恭敬敬地鞠躬施礼说道,“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还请诸位群策群力,畅所欲言,为我出谋划策,指点迷津!”
“本来以阿飞的太极神功至少可以和林源周旋一番的。可是!”彩云姑妈说道。
“可是,阿飞的功力尚浅!恐怕难以抵挡极品忍者的攻势。我们当年与忍者交过手,我是深知这些龟儿子的厉害的!”素云想起丈夫的惨死,忧心忡忡地咒骂道。
“姑妈,放心,我不仅要查出害死我父亲叔叔的真正元凶,也要查出那个使用芳香迷毒的祸害,替姑父报仇雪恨!”阿飞轻挽着素云姑妈的柳腰安慰道,他知道素云姑妈想起丈夫的惨死就心情烦躁,毕竟是活活地精尽人亡脱阳死在她的粉胯之下,她的心里难免内疚羞愧和深深的悔恨。
彩云姑妈看见阿飞对素云姑妈温情款款的样子,她的心里竟然酸溜溜的。
“你们以为圣女教会与忍者会作对吗?”阿飞问道。
“圣女教无非是一些怨妇消遣意志宽慰孤独打发寂寞的地方。”山井宏说到怨妇,下意识地看了妻子一眼,“恐怕难以指望圣女教会与忍者会作对吧?!”
“其实,忍者会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忍者之间联系非常松散的。”彩云姑妈幽幽地说道,“所谓文人相轻,实际上,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