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文艺皱眉道,脸色十二分不悦。
“所以,我想凶手不是你,也不是别人。但是却是你的弟弟,文旭。那天可能是王一帆惹怒了他,可能是别的什么诱因,文旭发起病来,死命推了王一帆一下,正好让他摔到地上的钉耙上。”闫至阳说道:“这一下让王一帆当场就丧命。但是你觉得。不能让别人知道文旭杀了人,所以才将王一帆的心脏挖出来,伪装成同一个凶手杀人的情况。”
“然后你又连夜将你弟弟送回泰安,再度返回这里。”闫至阳推理上瘾了,自我感觉很好,以为自己是名侦探狄仁杰:“并且在人前表演得那么夸张,让人以为你是个粗心大意的粗线条的人,不可能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同时也跟我们表明,你弟弟不在这儿。”
“然后呢?”我忍不住问道。布序役划。
“然后?然后我就想。一个白手起家的青年企业家,怎么可能是个粗线条的逗逼?”闫至阳冷冷说道:“商场如战场,没有任何一个天真的人能做好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我猜,你是在伪装。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自然也不需要伪装。”
文艺啧啧说道:“你好,柯南先生。但是,你没有证据。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是我弟弟冲动杀人,你能怎么样呢?”
“我是不能怎么样。”闫至阳突然笑了:“我也不想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的这些事情,我们一点都不会跟警察去透露。但是同样,你要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事情。比如,玉佛的前主人是谁。是谁将那玉佛送给你父亲的。”
“你们只想问这个?”文艺有些意外:“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这你不用问,我只是想知道。”闫至阳看着他:“能跟我说说那人是谁,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方?”
谢星河此时补充道:“尤其还设局害死了你爹。”
“什么?!”文艺吃惊道。
谢星河于是将那风水布局跟他解释了一遍。文艺听罢,将信将疑。
沉默半晌,文艺说道:“好吧,告诉你们也没什么。送玉佛的人是我爸救回来的,不过当时他本身就已经快死了。凌晨时分倒在我们村子口。不只是我爸,别人也看到了。至于他是什么人,也没机会问,反正是没出两天。他就死了,也不肯去医院。但是这两天,他不知跟我爸说了什么。这人死后,家里房子就整修,也就变成你们说的这什么鬼抬轿什么的。”
“说重点,那人到底啥样啊?”我听急了。
文艺瞪了我一眼,说道:“也没什么特别,一个中年男的,长的也不高,倒是挺壮实。身上的伤像是被人拿刀砍的,但是又不像是。总之我们给他用了药什么的,也不管用。他也没说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不过听口音,应该就是泰安人。但是有件事很奇怪。我们看他死了,就去警察局报案。可是警察之后排查半天他的身份,什么都没查到。这人身上有钱包,带着不少钱,但是就是没身份证。不知是干什么的,指不定是黑社会的也说不准。”
我跟闫至阳面面相觑,都很明白,这世上没有身份证的人,警察查不到的人,也许只有一种:杀手和鬼蜮组织的人。他们的证件都是假的,因为这些人不能见光。
既然懂道法,那八成是鬼蜮组织的人。可这人是被谁杀的呢?玉佛是上古神玉,毁灭不掉。想必他也知道,因此奄奄一息之前,也必须设局杀了文祥和来灭口。
打听到知道的消息,我们也便没有再为难文祥和,而是回到那玉佛寺里,去跟厉笙歌他们会合。
回去之后,发现赏金猎人们基本都走了,只有水柠在。
云昔在逗干脆面君,干脆面君冲着她翻了翻白眼。
见闫至阳回来了,云昔立即迎上去:“怎么样啦?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偷走玄天剑的可能是鬼蜮组织的人。”谢星河说道:“可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线索,只能查查泰安这边是否存在鬼蜮组织的分舵。”
云昔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呵欠:“好吧,这是你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星河笑了笑,对闫至阳说道:“你说呢,帮不帮忙?”
“找到玄天剑很重要,我们必须帮忙。”闫至阳说道:“云昔,如果你想回去可以先回,我们这几个人也够用了。”
云昔立即说道:“不要,我要跟着你们!”
“只是知道那人是泰安这边鬼蜮组织的人,恐怕我们找不到那个人。”厉笙歌说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有一个馊主意。”谢星河笑了笑:“去拜码头,见老大。山东陆家,他们家在这边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如果让他们帮忙去调查,应该多少有点效果。”
“山东陆家。”闫至阳叹了口气:“没太多来往。”
谢星河笑道:“懂,陆家老头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而且有点古怪。不过总得试一试。”
闫至阳点头道:“好。”
厉笙歌让水柠回去待命,我们一行五人这才准备出发去泰安,去拜访陆家人。
文艺为人还算不错,说要送我们回泰安去。文艺这货虽然逗逼,但是很聪明,估计是明白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一路上并未多问什么。
我问闫至阳,那袭击道法四大家族的人要不要继续调查?
闫至阳苦笑道:“那也得等见了陆家人再说。”
等到了泰安,文艺将我们送到泰山附近,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