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信,说:“你都可以自己脱上衣。”
“就是因为刚才自己脱了衣服才牵动了伤口,这会儿开始疼起来的。”
解冷说的煞有其事。白可瞟了眼他触目惊心的伤口,郁闷的上前亲自给他穿衣服,整理袖口的时候手指触及到他的伤口。解冷轻声说道:“是不是很吓人?”
白可愣了下,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不太习惯你的身上有伤痕。”
解冷牵动了下嘴角,白可建议道:“你可以做手术将这块疤痕祛除的。”
“为什么要祛除,难道祛除了疤痕,心里的那一道也能跟着祛除吗?”
解冷冷笑了下。说:“我就是要留着这道疤痕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经历了什么。”
白可停下手中的动作,咬了下唇有些懊恼,有些愧疚,说到底都是因为她说了离婚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她的原因?白可深深觉得秦逸说的是对的,她带给解冷的,好像只有霉运吧。
“愣着干嘛呢?”解冷清冽的声音传来,她反应过来,才看到解冷已经将衣服的扣子都系好了。白可撇撇嘴,不是说手臂疼嘛。
然后不情不愿的蹲下来脱解冷的裤子,怎么说也是睡在一起的夫妻,但脱解冷裤子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做,并且很不熟练。
拉开拉链。她的手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白可倏地收回手,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解冷低着头睨着她,云淡风轻的说:“你又不是没碰过,至于吗?”
白可摇摇头,又点点头,解冷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颊,将热气悉数传到她的脸上,别有意味的说:“还是你太久没有尝到,想念了?”
想念了?你才想念,你全家都想念。台史页技。
白可愤愤瞥他一眼。下手有些重的脱他的裤子:“抬一下屁股。”
解冷就抬一下屁股,费了好大劲才脱下裤子,白可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就看到解冷露着双腿,从容道:“内裤也换了吧。”
白可惊讶了下,解冷淡定的说:“在医院你也天天换,没见你这么害羞。”
那怎么可能一样啊,医院里都是人,她换解冷内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男人又不准其他女人碰他,她也不想换的好吗?
而且这是在家里,四处就他们两个,就有些不好下手了吧。
“有必要换的这么勤吗?”白可嘟囔一句,解冷就笑了:“不然你给我设计一个不用换洗的内裤,就是婴儿的尿不湿也得换啊。”
白可噗嗤一声笑了,这个比喻不要太搞笑,她咳了声,强装镇定的找到新的内裤,脱下他的内裤,视线触及到那里,她皱了下眉头,撇着嘴将内裤换好,然后一口气将睡裤也给他穿上。
等她缓过劲儿来了,才说:“不对啊,你不是伤了脚腕吗,又不是大腿,裤子换不了?”
解冷挑了下眉头:“我没主动叫你帮我换。”
“……”
离婚的事,就这么被解冷受伤一事掩盖了过去,近两个月没人提起,即便是提起了也被解冷三言两语给打发过去。
所以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每个周末,白可还要跟解冷扮演着恩爱夫妻的模样,甚至在老爷子提起孩子的事情时,还要说:“我们在努力,有消息一定会早早通知您。”
每一次说完这句话,白可都会抬眼看下秦逸的表情,也毫不例外的看到她鄙夷的目光,这个家里为了老爷子,谁也没有说出实话。
白炎问她的时候,她会说:“老爷子对我很好,我怕他受刺激,想找个柔和的策略,或者说不要从我的嘴里说出口,我愧疚感能小一点。”
但其实心里给出的答案却是:“结婚的时候做主的是解冷,离婚的话肯定也是解冷啊。”
白可这样想着,但其实还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就想贪恋一下时光。
虽然这两个月以来她受尽了解冷的嘲讽也好,折磨也罢,都当白可最后消磨掉对解冷感情的理由吧。
每天做着这样的心理建设,每天都用尽心思的做好吃的给他,照顾他,帮助他复建,甚至还亲自到公司去做他的私人助理,毕竟解冷是个太洁癖的男人,他每天都需要人稍微的搀扶。
不过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周以后,白可说什么也不去了,别说公司上下看她的目光让她不舒服了,就是每天中午看着安娜亲自过来送饭给解冷,两个人有说有吃的坐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瓦数很大的电灯泡了。
对于自己有这样的认知,白可深深的感到了难过,她已经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了吗?真的有必要这么卑微的爱着这个男人吗?
“今天复建你不用跟着去了,安娜和妈会过去。”
解冷吃过早饭淡淡开口,白可哦了声,自顾嚼着面包,味同嚼蜡。
“你最近和安娜走的好像很近的样子,你们要不要等离婚了再……”
“怎么不说下去了?”解冷凉凉的眼光扫向她,扯了下嘴角说:“怎么不等咱们离婚了再正大光明吗?白可,你的想象力一如既往的丰富。”
白可撇撇嘴,想象力丰富吗?明明就是真的好不好,都已经每天见面,跟谈恋爱一样了,还说的那样洁身自好干什么?有时候,解冷如他这个人一样闷骚。
“我吃好了,用送你出去吗?”白可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目光始终落在盘子碟子上。
她起身收拾,解冷也跟着起身,冷哼了声说:“我不是残疾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