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白可目光空空的,迷离着,似乎在思考,似乎在回忆。但过了五秒钟她闭上了眼睛,默默说了句:“好困啊。”
解冷无奈的摇了下头说:“那去睡觉吧。”
至少今天他听到了白可不一样的回答,她说喜欢。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对这句话持着怀疑的态度。
白可乖乖任由解冷抱着她上楼回了房间,解冷将她放到床上,去浴室给她洗毛巾擦擦脸。
洗好毛巾回来之后,白可抓着离婚协议书说:“解冷,你签字吧。我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我看不了你妈妈对我声嘶力竭的样子,看不了她因为我心脏病复发的样子,我也看不了你为了维护我,和她吵架的样子,我更看不了安娜对你暧昧而你居然不拒绝的样子。”
她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脸色苍白的控诉着:“我累了,不想努力的讨好你了,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爱我!”台岁向号。
解冷神色顿时猛沉。手上的毛巾也被他摔在地上,他上前抵住白可的下颚,讪笑着说:“白可,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耍酒疯之后趁我不注意要我签字吗?”
白可哭着摇头:“我没有……”
解冷冷笑了声:“不是吗,白可你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我还差一点以为你真的爱我,你心里还想要和我在一起,原来都是为了离婚做的铺垫,好,很好。”
“解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
她只是在床上坐着时,突然看到床上公文包里露出来的离婚协议书,记忆猛地闪现,想起秦逸,想起白连海,想起解冷,想起安娜。似乎就忍不了了。
“我管你卑鄙还是不卑鄙,我只是告诉你,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离婚,我就算死也要拴着你一起去死,你别想离开我,别想渴望自由,我告诉你,就是老爷子做主说让我们离婚,我都不会听,你放心吧,我绝对不让你得逞,我要让你永远都活在痛苦中,你说好不好?”
他说的太狠心了,声声句句都敲打着白可的心,他目光阴冷,脸上再无半点疼惜,白可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两个差不多,谁也别说谁,只是你没办法战胜我,所以就让我折磨吧。”
折磨吗?解冷确实是个会折磨人的男人。
几近啃噬的亲吻,热烈的进攻,重重的打她的屁股,在她尖叫时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只能哼哼唧唧的叫着,她不听话的在床上乱跑,解冷就抓住她,拍打她的屁股,捏住她的脸看着她痛苦的叫着,他冷笑着说:“爱我吗?不是爱我吗?这样就受不了了?”
“解冷,我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白可哽咽着急促的说着,解冷却充耳未闻,重重的挺进,让她无处可逃,这是爱吗?
这大概是因为迟来的爱情变成的恨意吧,两个人都走岔了路,没有谁是对的,但无疑解冷更加的暴力,白可更加的脆弱。
爱情是能够说放就放的吗,何况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解冷对于白可的求饶充耳未闻,此刻的他似乎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只知道一味的索取,掠夺。
到最后,白可已经是晕倒的状态,解冷才放过她。
半夜三点钟,白可昏昏醒来,看着昏暗的室内,她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察觉不到呼吸的声音,她忍着痛意打开灯,果然解冷不在。
脑袋的昏剧烈让她想起了几个小时以前,她都经历了什么,这个男人用行动告诉他,和他斗没有好下场,但也告诉了她,这世界上没有值得不值得的爱情,只有愿不愿意的爱情。
她闭上了红肿的双眼,听着窗外肆虐的北风,入冬了,人的心是不是也跟着变得寒冷了……
说出口的爱恋再也无法收回,但终究是比之前轻松了点,至少可以在解冷误会她时,明确的告诉他,她爱的人不是别人只有他而已。
想到这里,白可苦笑了声,竟然在解冷如此对待她的情况下,还在想着如何去爱他,白可,你沦陷的不够深吗,是不能再深了吧。
她再也躺不下去,也没有心思再去睡觉,只好忍着痛起身,脚步虚浮的去浴室泡了个澡,许是喝酒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她泡澡以后觉得全身更加的酸痛了,再辗转也睡不着了。
于是她穿着睡袍拿着一杯热茶下了楼,北风呼啸着,她感觉到小腿一阵刺骨,转头一看,客厅前方的玻璃窗开了一个缝隙,风从那里刮进来,更加的急,更加的冷。
她有点胆怯,左右看了下,皆是一片狼藉,歪着头思忖着,然后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耍酒疯的记忆似乎都悉数回来了,大概是因为酒味太重,解冷不喜欢便开了窗户吧。
白可叹了口气,将窗户关上,又到厨房翻了下冰箱,拿出一杯泡面,冲了热水泡上,拿起手机看了眼,犹豫了下将电话打过去。
“醒了?”他一贯冷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是好是坏,白可哦了声,轻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白可,你不会生气的吗?”
解冷突然冒出一句,白可怔愣了下说:“我生气的话,你就不会那么做了吗?”
早就知道解冷的为人,生气又能如何,在解冷的世界里,女人生气只是令他更烦躁的理由,她何必自讨苦吃,明明就已经在受尽折磨了。
解冷在办公室里,负手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他低下头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