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端着盆的小伙子不知如何是好,任海鹏好笑的指着外面道:“往院里一泼就成,没那么多讲究。”一看这孩子就是城里来的,而且家庭条件还不错,也不知这种人女儿是怎么认识的?呃,姓墨?
“小伙子,你是不是当经理的?”任海鹏想起来了,闺女还真提过这么一位姓墨的,说是第一次见面就帮了女儿的忙,第二次见面,俩人又很幸运的抽到了现在用的手机,如果是那个墨经理,这小伙子可是有本事的人啊。
不同于a市的经理满街跑,仨人的小公司里能有俩经理,他们这小县城的经理还是蛮有分量的。
墨陶然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回来听到这话笑着道:“原来盼盼还真提过我啊?”知道小丫头害羞,两人最新关系应该还没跟家里说,不过以前的能说,可见这丫头也算把自己放到心里了。
“哎呦,还真是墨经理啊?”任海鹏一脸的惊喜,“我家盼盼说了,你帮她老大的忙了,电话里一个劲的跟我念叨着想谢谢你呢,快洗洗手进屋坐,一会儿大爷去买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说着话,他忙给舀凉水,又从暖瓶里给兑热水,那个热情劲就别提了。
当爸的不是嫌贫爱富看人下菜碟,实在是闺女就在a市,还受到人家的照顾,他别的本事没有,只能态度上热情点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从对方这态度上,墨陶然就知道,自己给老丈人的初始印象挺好,这位再接再厉的一脸谦逊:“大爷您叫我陶然就好,经理就是在公司里的一个称呼,说白了不都是给别人打工的?”
墨陶然力争要做一个没有距离感的好女婿。
谦逊懂事有礼貌,这样的人在哪都招人喜欢,任海鹏也不例外,一听这话当即呵呵笑道:“好,那大爷就不客气了。”见墨陶然洗完了手,他忙把挂杆上女儿的手巾拿了下来,“这是盼盼的,她的毛巾干净,你用她的。”
换个人来,任海鹏都舍不得给女儿的毛巾,可墨陶然这样,洗个手都带着股优雅劲儿的小伙子,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给对方拿,自己那用了好几个月的手巾,太拿不出手了。
盼盼的?墨陶然接过那鹅黄色的毛巾,看到上面那瞪着圆眼睛的小猫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是盼盼的毛巾,这屋子是盼盼住过的房间,那丫头没走之前,也是每天都站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洗手擦脸吧?
这想法一生出来,他恨不得用手里的毛巾擦把脸,好和小丫头间接地来个近距离接触,可看到一旁满脸堆笑的老丈人,他到底是忍住了这个愿望,擦了擦手笑着道:“我这次来b市出差,想到盼盼说过,她老家就是b市附近的,处理完公事就过来了,盼盼还不知道呢,待会儿她下了课给她打个电话,那丫头指定特惊讶,十一放假就吵着想家,现在知道我回来了,说不上怎么羡慕呢。”
任海鹏就喜欢听别人说闺女,听到这话连忙接茬:“我也以为她十一放假能回来呢,谁知道碰巧了?这丫头从小到大第一次出门,一走一个多月,别说她想家,我这心里都空牢牢的,陶然,盼盼在那边咋样?水土服不服?和我一打电话就报好,也不知道她是真好还是假好。”
说话的功夫,他就着盆里的水也洗完了下手,然后领着墨陶然进了里屋。
他们家的房子并不大,本来是东西厢的老房子,后来父母没了哥俩平分,大哥自己没住直接给卖了,买房子的人家在院子里隔了面墙,现在就成了两家。
他家这是东厢房,屋子从正中顺着分成两面,靠里的一面有铺大炕,这屋算是多功能的,既是客厅、餐厅也是任海鹏的卧房,靠外的一面横着加了面墙,又分出一个小房间和一个小厨房,不用说,那小房间就是盼盼的,女孩的房间基本不对外开放。
进屋一看,屋里挺干净,就是地柜上放了几件没洗的衣服,任海鹏怕给闺女丢脸老脸一红,忙把那几件衣服塞到柜子里,然后笑着道:“原先盼盼在家闺女给洗衣服,闺女这一不在家我就有点犯懒,来,炕里坐,中午蒸饭烧了一炉眼儿,正热着呢。”
墨陶然没客气的坐到炕头的位置,笑着对任海鹏道:“来之前就知道咱们这冷,可真没想到能这么冷。”更坑爹的是那个客车没暖气,简直快冻死他了。
任海鹏看他不见外心里高兴,笑着道:“咱们这温度低,我听盼盼说你们那中午还穿单衣呢,咱们这早上都有套棉袄的了,温度正经差不少呢。”给墨陶然倒了杯热水,当爹的又开始老话重提,“陶然,你和盼盼是咋认识的?盼盼刚去的时候,跟我说她掉蛋糕里了?我也没听明白她到底咋回事?好好的咋还掉蛋糕里了?”
其实当爹的到不是真想问,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他主要是想从别人嘴里听听闺女的近况,墨陶然也了解他的心情,去掉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场面,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完了第一次见面,又顺势往下聊,从第二次的抽手机,一直说到前几天的订婚宴。
“对了,我这还有订婚宴上的照片呢。”说着,墨陶然拿出手机,翻出了盼盼的相片,笑着对任海鹏道:“大爷您看,这是前几天任家订婚宴上,我给盼盼照的,当时还说洗出来好给您寄回来,结果没等去洗呢,我先来了。”
“盼盼的照片?我看看我看看。”任国平一脸欣喜的凑了过来,看看墨陶然的衣服,他又没好意思凑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