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知不觉已经停了,碧空如洗。
慕泠涯离开没多久,顾紫筱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她忧心忡忡的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徽州民风也是白氏江山出了名的雅风。几乎每家每户的人们赋对联等等满城皆是,路边摊随便那么一看,变皆是一些笔墨纸砚丹青水墨。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三声一顿,显示此人有极好的教养。
顾紫筱试探地问道:“是谁?”
“在下渝州故人。”
顾紫筱听声音已经知道所来何人了,只是心里奇怪,他这个时候来,到底什么事情……
吱呀——
殊途晏看见门被慢慢的推开,而后万丈阳光透过,殊途晏微眯着眼睛看,仿若三千亚火尽皆被这红衣女子敛尽,她一侧目间的风情,像是一场他命里注定的劫难。
他看的云淡风轻,带起一丝浅淡的而走不径。
“二公子,又见面了。”顾紫筱淡淡说道。
此人正是殊途晏,传言里那个不应该在传言里出现的殊途家二公子殊途晏。
“是啊,这次,在下乃受家族之托,邀请姑娘做客于殊统笑着,性格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好,淡淡的柔里,不叫人觉得冷漠,却不轻易可以接近,拒人千里的性子。
温柔是他最锋利的刀剑。
“家族之托?”顾紫筱有些目瞪口呆。她虽然在如今的江湖上知名度较高,但是与那些老江湖上的大侠大隐相比,差的不是一个等级。殊途家若要追根溯源,那是在白帝的时代了,流风响泉的故事也早已经结束。可一个家族能在烽烟乱世立足千年,本就是一代宗师。
如今这样庞大的家族,竟然独独邀了她一人去做客……不是应该邀请泠涯么?
“真是有劳二公子了,紫筱这便随公子去也无妨,可泠涯还未归来,只怕……”
“无妨,我派人来通知一下慕公子便可以了。顾姑娘莫要担心,置于……里面那位姑娘,她的家人马上就会来接她了,到时候可是由不得她走还是不走的。”
顾紫筱点头,边走边道:“这下该告诉我,贵府找我这一介风尘女子何事?”
身前的殊途晏脚步一顿。然后笑如有些无可奈何:“你总会知道。”
顾紫筱没再问话。
“知道这山是什么山么?”
他们走的正是上次慕容雪颜带白凛战等人上山的路线,三月已至,山间桃花香气袭来,清冽幽雅。
“不知。”顾紫筱确实不知道这殊途家的府邸为何要建在这种不出名又不出宝的山腰上?莫非是为了所谓的不可同脉相吸,以免龙脉被吸尽?所以建立在这样普普通通的山腰上?
殊途晏看了看远处的雾气,笑了笑:“说来也巧,这山有个秀气的名字,叫做东紫。小时候,东紫山就是我们心里期期艾艾求之不得那个净土,我和大哥比是谁爬的快,小妹就在树下喊,可每次总是喊着二哥打倒大哥,为此大哥还总是找机会揍我,哈哈。”殊途晏有些感慨。
经年已过,如今各自有了各自的执著,有些劫数也必然如期而至。殊途晏看着山山水水桃花缤纷,突然又觉得意兴阑珊。
“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桃花了。可惜这东紫山似乎与桃花有着宿命般的联系,到叫我哭笑不得的。”
顾紫筱倒是被这话勾起了些许好奇:“此话怎讲?”
殊途晏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多说,顾紫筱也没有多问,她本不是个多话的人。
一个时辰后,到了殊途府邸。
看着苍古的白玉石路,延伸到目不能及的地方,白玉石上刻着日月星辰诸般变化。
“殊途府邸屹立千年,就连主宅都透着这般沧桑的风韵,在这里住着,不会觉得寂寞么?”
“任何禁得起沉淀的事物,都禁得起寂寞,如我殊途家。”殊途晏说起殊途家,语气总是控制不住的上扬,是真的爱到骨子里吧……
顾紫筱点头道:“极是。”
“这茶有些苦了,浅浅,泡茶的时候,需要心无杂念。”蓝离澈坐在二楼的窗边,走廊尽头,他手里端着热茶,随意的站着,目光飘摇似乎看向什么方向。
“有的泡就不错了,下次你泡。”殷浅浅站在一旁,笑道。
白丝绸覆在眼上,长长的丝绸带子一直顺着头顶拖到了脚踝,往往风一吹来变带动了三千青丝飞舞,那几分白色似蝴蝶雀跃在如墨稠般的花蕊之上。
“不了还是浅浅来吧,浅浅泡的茶,有塞外的气息。”蓝离澈把茶杯置于光下,看着透明的杯里,流水轻轻晃漾。
殷浅浅闻了一口茶香,“也许吧。”
``````
此时,流风响泉。
“少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哦?二弟回来了,可见过吾父与小妹同归?”
“未。”
殊途墨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同归者谓谁?”
“回少公子,乃一轰衣女子。不知姓名,只知她来自蜀中望月城。”
殊途墨笑,已是猜出了来者何人。便道:“邀至流风响泉。”
“诺。”
“墨兄是有客人了么?”白凛战不经意的询问。
“是为值得相见的陌生人。”殊途墨回道。
慕容雪颜不动声色的看着殊途墨,眉眼紧皱。
“雪颜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殊途墨淡笑着对慕容雪颜道,看向慕容雪颜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慕容雪颜却摇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