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坏了,这就是七星太和咒的第一道暗咒,它竟然反噬了!
这个时候请姐夫帮忙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我静下心神,默默的念起了那道暗咒。果然。越念禁锢越严密,严密到我的意识都不能连贯了。
我赶紧停下咒语,静下心来,思索办法。姐姐教我九宫密符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一种破解禁咒的方法,就是用比它更高级的禁咒将它摧毁。七星太和咒的第二道暗咒,理论上是比第一道要高级的,我可以试一试。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选择,如果破得了那自然最好,可万一两个暗咒合到了一起,我就会被永远的固化在这无尽的虚空中。现在由不得我胆怯了,我没有别的选择,有希望总比等死好。我相信叶欢的话。我一定可以救她,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不会有事的。
我定了定神,等意识自由了些之后。开始以最快的速度,以心念修习第二道禁咒。无形的禁锢更紧了。我的意识几乎被卡住,我却坚定了信念。将最后一点神识,都用到了第二道暗咒中。
终于,周围轰的一声巨响,禁锢突然解开了,我身子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虽然只是刹间。我却经历了一场灵魂的生死劫,这种滋味很难形容,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让我不由得想哭。
此刻我真想冲出去告诉姐夫刚才发生的一切,真想下楼去抱住叶欢告诉我有多爱她。我原以为自己的生命至少还有两年,刚才这一幕却让我惊醒了,原来天劫无处不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还不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暗中试过用卦算自己,可是自从学会了无双咒,我每次算自己的时候都会心慌,脑子里一片空白。无双咒那霸道的威力,不允许任何人来窥探它的天机。
我这时想起了很多平时故意遗忘的事,想起了白发苍苍的父亲,想起了爱打麻将,率性天真的母亲,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他们该怎么办?我想起了从湖北回来时,姐姐的叮嘱,她说让我尽快生个孩子,为了林家……我知道了,连我那女神一般的姐姐,都不知道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修行人总是不断的反思生命,证观死亡,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死亡在心中永远是遥远的命题。但是,当我再次从与死神的擦肩而过中觉醒之后,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原来是这么的紧迫。
我得生个孩子,我不能让我父母失去希望,我更不能让林家断了香火。就算这是借口,就算这是搪塞,我顾不得了,我不在意那些扯淡式的定论了。我是林家这代唯一的儿子,千顷地里独一苗,我必须先保证我的家族有后代,先保证林家的血脉得以延续。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爷爷有儿子,他有希望;爸爸有儿子,他也有希望;而我呢……我有什么?我除了一番自我陶醉,忠于爱情的虚无言论之外,我有什么?林家从老祖到现在,六百年了,虽说家族的兴亡那是天数,可当林家只剩下一个男孩的时候,这就是我的责任,我的使命。我如果在他妈墨迹,我就是林家的罪人!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给我经常讲起的三个故事来。
他说五胡乱华的时候,有一对兄弟,带着自己的家人逃难。哥哥说,北方的慕容氏据说比较贤明,咱们应该去投奔他。弟弟却说,不对,我听说盛世的时候应该在一起,而乱世的时候应该要分开。现在天下大乱,谁胜谁负犹未可知,所以我们应该分开。你带你的家族往北走,我带我的家族往南走,这样就算其中一族灭了,剩下一族还能延续祖宗的血脉。
第二个故事是汉朝文宗叔孙通的故事。爷爷说这个人本来是秦朝博士,陈胜吴广起义之后,函谷关以东,烽火连天,群雄并起。秦二世让人打探消息,那人回来后如实禀报,二世皇帝大怒,差点宰了那个人。叔孙通一看,连忙改口,说关东不过一些小蟊贼而已,不足为惧。二世皇帝因而大喜,给他升了官,还赏了他很多黄金和丝绢。叔孙通将这些东西分给了骂他的同僚们,然后逃出了咸阳。
几年之间,他换了好几个主子,最后来到了刘邦手下当了一个小官。汉朝建立之后,国家秩序混乱,他于是上书,请求制定朝廷的礼仪。刘邦答应了,于是他前往鲁地,征召有名的儒生与他一起西入长安,制定朝仪。
有两个儒生不愿意前往,讽刺叔孙通说,您侍奉的君主不下二十个,这德行可想而已,现在天下大乱初定,白骨遍地,孤儿寡妇的哭声不绝于耳。而所谓礼仪的制定,要积累数百年的德政才能形成,我们不忍心跟你做么龌龊的事,你老人家还是赶紧走吧。
叔孙通没有生气,笑着对弟子们说,这是粗鄙无知的酸儒啊。于是他带着征召来的四十多个儒生西入关中,制订了朝仪,并因此成为了汉代的儒宗,进入了文庙,与孔圣人同祀。
第三个是察哈尔蒙古达延汗的故事。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自元朝灭亡之后日渐衰落,蒙古各部为了争夺汗位,互相攻杀。到了后来,整个黄金家族只剩下一个小男孩,名叫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婶婶,前任大汗的遗孀满都海拒绝了其它蒙古贵族的求婚,将这个孩子藏了起来,用心抚养。并在六年后,扶植他登上了蒙古大汗的宝座,尊称他为察哈尔蒙古达延汗,并嫁给了这个小孩子。
达延汗六岁继位,十六岁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