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你混蛋!”她绝望的冲我大吼,“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非要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
我没说话,转身绕到七煞阴牢前。静心凝神。掐起手诀却没有念咒语。
我在等沈晴的态度。
虽然她现在很伤心,很激动,可我总觉得她的内心一点都没乱。相反的。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越是歇斯底里,往往她的心就会越静,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激烈,是她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
可是我真该这么做么?不是将计就计么?我是不是有点较真了?
沈晴哭了,像个中国女孩那样,蹲在地上哭了。
我收起手诀,转身看着远处那骑马的灵体。其实它并不是特别强的那种,但它却很狡猾。威力强大的咒语不能连续使用,而用完的那一刹那往往是施咒者最虚弱的时候。我此刻的位置和境地很尴尬,如果要用咒语消灭密道邪灵,那咒语用完之后,它必然进入地灵通心阵,从身后冲过来袭击我。可我若不当机立断,功夫一长。这阵法能镇住邪灵多久我都不好说,万一再让它们冲出来,这事就没法收场了。
沈晴的内气被封闭着,真让她去对付那里灵体,确实是强人所难。我现在就是要她一个态度。只要她说一句道歉的话,我就不会再逼她了。她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可就是这句道歉的话,想从她那里听到太难了,她的哭声很真切,听不出一丝的矫揉造作。难道她真的伤心了?
就在这时,骑马的灵体消失了。
这样一来,我更不能轻举妄动了。不知道那灵体去哪了,就算用群杀型咒语,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会后患无穷。
“沈晴,别哭了,到我身边来”,我冷静的说。
她没理我。
“这是在办事,别跟我耍你的小姐脾气,赶紧的!”
她站起来,不住的抽泣着,“我……我怎么过去?”
“前三步,左边二进一,右五进二,转向正南……”我按照记忆中她的位置,把路线给她说了一遍。
她术数修为很高,这些普通人听不懂的口诀,她理解起来很容易。我把路线说完之后,她也来到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她小声的说。
“你只为这个说对不起么?”
“其它的我没做错”,她抹抹眼泪,“你要封住我的气息,我有没有配合你?你让我在阵法里当诱饵,我有没有配合你?你让我咬自己的手指,我有没有配合你?我们虽然有冲突,但在关键的事情上,我都是听你的……我身上的一些秘密,不能说,而且我也不知道有些会对这个事情造成干扰……”
我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好不容易把你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怀疑我是在给你搞破坏”,她苦笑,“你真以为我有阴谋要害你么?”
“那你告诉我,这两天夜里,我们住处外面那些持枪的外国人是怎么回事”,我冷冷的说。
“他们是保护我的”,她坦然的说,“我来中国办九曲如意的事,我哥哥怕我不安全,雇佣了那些人。这座山上不仅有地库里的宝物,还有九曲如意,还有传国玉玺,万一走漏风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抢,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安全吗?”
“这又不是你们美国”,我不屑的说。
“只要有宝物的地方,不管是哪个国家,都不安全”,她顿了顿,“你是婷婷的男人,而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为什么要害你?就算我想害你,我需不需要这么麻烦,把你骗到这里再动手?你也说了,那些佣兵手里都有枪,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真想伤害你们,我需要绕这个弯子么?”
还是那句话,这事不能深究,不能往细里谈。沈晴是个很让人矛盾的女孩,不管你看到她多少疑点,只要提出来,她总能给你一个朴实无华,正正当当的理由,让你觉得如果你这个都不能理解,那你也太没见识,太小肚鸡肠了。
所以如果我是智慧的,那我就只能继续选择相信,只有简单化处理,这个事才能顺利的往下进行,别无他法。讨协叉技。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们该彼此尊重”,我说,“如果你不是一个术数高手,如果你不是龙头沈家的女儿,或许这一切会更简单一些。”
“不管我是谁,我请你来,那我就是你的委托人”,她顿了顿,“我们都专业些吧,再这样下去,该耽误正事了。”
我笑了,看她一眼,“你刚才也不专业了?”
“我也激动了”,她说,“我不瞒你,我是懂一些咒语,但我没有内功,所以那些作用不大,就算你不封住我的内气,我也对付不了骑马的那个邪灵。你说它是沈家的灵体,这是真话还是一时激动?”
“是激动,也是真话”,我看看那灵体消失的地方,“它不是血灵魔,是那个铁人和石马中隐藏的煞,它们不害沈家人,只对付外人,任何威胁沈家地库的外人。”
“那我怎么样才能拦住它?”
“你拦不住,除非你能打散它”,我说,“对于这种为主人守护秘密的灵体,我不想轻易将它们打散。可现在这情况,不这么做也不行了,它们已经隐藏起来了,如果不当机立断,就算消灭了密道邪灵,我想下山也不可能了。”
沈晴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想触碰自己的行为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