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终于有机会跟你说说话了。"穿着红裙子的姑娘轻声对我说道。说话时她朝着我缓缓走过来,她离我越近,我就越冷,我想跑,想大声喊,但我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而且张开嘴巴之后,声音到了嘴边,硬是喊不出声。
我强行忍着内心中的恐惧,盯着她看了一眼,实打实的说,这个姑娘很漂亮,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留着一头长发,面色虽说惨白到毫无血色,但也有种病态美,我小声问道:"你......你是谁?"
她走到我身边,像是大人抚摸小孩子那样,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微微而笑道:"阿牛,我是你的姐姐啊,你不记得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对着泥人说话,长大后感觉出了端倪,但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奶奶当初肯定就是在对她说话!
"这些年姐姐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阿牛,今天就跟姐姐走,好吗?"她满是爱怜的看着我,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满脸都是柔和的笑意。
"姐......姐,跟你走,是......是去哪?"我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同时又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目前来说,她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她眼带笑意,娇笑道:"傻阿牛,跟姐姐走,当然是以后都跟姐姐在一起啊,姐姐一个人很孤单的。"说话时,她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开始往房间外边走,我本想拒绝,但却惊恐的发现,她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的时候,我的身体竟然变的犹如虚影一般,转头一看,沙发上还有一个我,不过已经昏倒了过去,呼吸也越来越慢。
我吓坏了,我大声乞求道:"姐,姐,你别这样,我逢年过节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姐,我还要照顾爸爸妈妈还有奶奶。"
没想到我刚说出爸爸妈妈还有奶奶这些长辈,原本慈祥疼爱我的姐姐,猛然一改面色,歇斯底里的大吼道:"照顾那些没良心的东西干什么!你活着也没用,他们就该死,就该老无所依!他们生一个,我就要杀一个!阿牛,二十三年前我就要带你走的,但我当时法力不够,不然你活不到现在,二十三年过去了,阿牛你该跟我走了!"
"不,爸爸妈妈很疼我,在城里给我买了房子,奶奶从小也疼我,自己不舍得吃穿,卖菜赚来的钱,都给我买零食了。"我说着说着,语气中带出了一股子哭腔,我确实被吓到了。
谁知话音刚落,房间中忽然阴风大盛,呜呜的风声不停的刮动,满屋子的纸巾来回飞舞,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刚想躲避,谁知那些纸巾竟然从我身体的虚影中直接穿透了过去。
"哼,爸爸妈妈很疼你?奶奶也很疼你?他们都是没良心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疼我?为什么在我即将出世的时候把我打掉?这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情吗!我不管,我要杀光他们的子嗣,不让我出生,我就让他们曾家从此断了香火!"
扑通一声我直接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道:"姐姐,我求你了,我以后天天给你烧纸钱,一定让你过的更好,你别难为爸妈还有奶奶,如果你真想杀我,那我跟你走,但是我求你别再断了爸爸的香火,好吗?"
姐姐盯着我,惨白的脸色上丝毫没有可以妥协的意思,当下直接拽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我知道,若是被姐姐拽出了房门,躺在沙发上的那个我,可能就真正成为死人了。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姐姐的手臂,可我不管怎么挣扎,始终摆脱不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正好时间到了午夜十二点,家里的大挂钟,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就像寺庙中的铜钟声音一样。
姐姐听到钟声的一刹那,猛然捂住耳朵,脸上挂满了痛苦的神情,她原本想咬着牙把我拉出去,可钟声有十二响,响到第七次的时候,她终于扛不住松开了手,转头钻进了墙壁之中消失不见了,临走之时屋里回荡着一句:"弟弟,我还会找你的,我一定要带你走。"
我赶紧冲回沙发,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从沙发上醒了过来,转头四看,好像魂魄已经回到了体内,但此刻感觉身体很虚脱,一点劲都用不上了,不知道是因为灵魂出窍还是因为刚才被吓的了。
打开家里的所有灯具,满屋子都被照亮,但我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以前听人说过,如果遇上了鬼,可以逃到阳气最重的地方躲避,人越多的地方阳气就越重。
眼看已经午夜十二点,我自己在家又怕的要命,直接夺门而出跑到了楼下的网吧,幸好打通宵的人也有那么二三十个,在人多的地方,我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至少不再那么害怕了。
开了一台机子,我坐在屏幕前发呆,那个女鬼说是我姐姐,说在她快要出生的时候,把她打掉了,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不要姐姐,而且刚才姐姐也一直没告诉我原因,正巧过了十二点,今天已经算是清明节了,我要回老家一趟,一方面是等候那个跟我同姓的算命先生,另一方面问问我奶奶,看看她知不知道姐姐的事。
敲定了主意,我才靠在座椅上昏昏睡去。
等到早上下机的时候,我走出网吧喝了一碗豆浆,直奔车站,在路上我一直想,到了老家该怎么跟奶奶问呢?
直接张口问恐怕不太妥当,一路上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很快汽车就到了乡下,下车之时,我买了一箱奶一箱饼干,这东西奶奶都能咬得动。
山上的村子离的不远,有人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