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里依然灯火通明。任千成斜倚在皮沙发上,嘴角挂着的笑如昙花般慢慢绽放。
“少主,这么高兴,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哦!”坐在对面的天飚见任千成独自沉浸在回忆中,傻笑了好久,忍不住开口。
任千成取下戴在手腕上的手珠,轻轻拨动着,说:“今晚发现了一个戴着‘紫泪’的家伙,派人去好好给本少主摸摸他的底细!”
“紫泪?摩纳哥皇室的东西?”天天跟在任千成屁股后面,天飚耳濡目染,对一些世界珍宝有所了解,“少主是想得到它?”
任千成淡笑着摇头:“它的主人可比它有价值多了!如果本少主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叫埃里森的,应该是摩纳哥王子!”
“噢!”天飚顿悟,“少主果然高明!”
“别拍马屁!”任千成正色问,“那个内鬼的嘴撬开了吗?”
“少主放心,由‘黑无常’出马,别说是‘狼刺’,就算是毒刺,也能让他开口!”
“那从狼刺嘴里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任千成提起了兴致。
“狼刺交代,华夏军区派了个人来玉江,专程负责抓捕我们,是一位司令的儿子,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
“司令的儿子?!”任千成沉思着,突然眼睛一亮,“本少主记得华夏好像有一个司令姓黄!”
“黄涛?!”怪不得天飚一直追查黄涛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原来他大有来头!
“看来我们得好好会会他了!”任千成冷冷一笑,“知道他今天送给萧云什么礼物吗?”
“斩月匕?!”见任千成一脸黑线,天飚干笑着,“嘿嘿,送女人匕首,确实不太妥!”
任千成瞪了天飚一眼:“是一只年代很久远的手镯,具体是‘神农镯’,还是‘圣木’,本少主也拿不准!”
“这家伙出手够阔绰的!萧云小姐发财了!”天飚有些羡慕地咂了咂嘴。
“我家宝贝是那么贪财的女人吗?估计是那小子不识货!不然这种很有历史价值的国宝,他不交公才怪!”任千成再次瞪了天飚一眼,伸手摸了摸鼻尖。
“少……少主,你的鼻子……”
看着天飚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任千成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呢?抽风呀?我鼻子怎么了?”
天飚不敢吭声,怕一开口就会喷笑出来,连忙将身上装着的一面化妆镜递给了任千成。
“次奥!这是什么?”任千成看到镜中的自己,鼻尖黑得跟只花猫似的,忙伸手擦,却越擦越黑。
“噗……”天飚还是没能忍着,笑出声来,“少……少主,你的手指……哈哈……”
任千成低头一看,妈的!自己的手指也黑成一片,这……目光落在掌中的手珠,任千成不敢相信地嘟囔:“黑曜岩会掉色?”
“少主,好像真是这东西在掉色!”天飚看着任千成的手,问,“少主怎么会戴这种地摊货?”
“地摊货?!”任千成嘴角抽搐得跟抽筋一样。
“玻璃珠子染上黑色,就冒充黑曜岩!仿得这么低级,不是地摊货是什么?”天飚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这东西,少主哪弄来的?”
“萧云送的!”
“咳咳……”天飚知道自己惨了,有道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呀!
“很好笑是吧?”任千成的脸比这染了色的珠子还黑,“给本少主想办法让这珠子不掉色,否则……”
接过任千成手里的珠子,天飚哭丧着脸:“少主,要不属下给您买一串和这一模一样的黑曜岩好吗?”
“不要!就要这串!敢掉包,本少主扭断你的脖子!”见任千成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天飚想哭了,这要怎么弄呀?估计顶级珠宝师都没招吧!
因为手珠出糗的可不止任千成一人。李彬第二天和人谈生意,结束后一起去泡温泉。结果可想而知。
下水前手腕上的手珠是黑色的,上来后就变成了透明玻璃球。李彬盯着那手珠,惊讶得嘴里可以塞得下一个鸭蛋。
张凌也没能幸免,当宋伟将文件拿给他签字时,发现他一贯洁白如新的衣袖黑了,于是好心提醒:“张总,你的袖子脏了。”
张凌不解地抬起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他今早刚换上的新衬衫袖口已有一片污迹,这是怎么弄到的呢?
研究了半天,张凌才发现是手腕上的手珠掉色,拿去珠宝店里一询问,这哪是什么黑曜岩,不过是染色工艺极差的玻璃珠!
张凌苦笑着摇头,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萧云愈加可爱了!
不过李彬和任千成可不是这么想的,两人都早早等在‘啸云集团’门口,打算问问这小妮子到底在闹哪样?
萧云刚下班出来,两人就迎了上去。李彬首当其冲,举着手腕上已经彻底变成玻璃的手珠,故意问:“云儿,你这黑曜岩怎么会掉色呀?”
“掉色?不可能吧!”萧云不相信地拨弄着珠子,“摆地摊时也没见它掉色呀!”
“摆地摊?”李彬彻底明白了,敢情自己视为珍宝的礼物,竟然是地摊货!
“咳咳……”萧云发现自己穿帮了,心虚地不敢看李彬,“这……我……”
“宝贝,你可真有才!”任千成无奈地摇头,这女人真的很有本事让他爱不释手!
正当萧云尴尬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李彬的电话如救世主般响了起来。
“残雪?你怎么了?别哭……”刚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