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得留好喽!说不定是哪个皇帝用过的,嘿嘿~”方伟光顾着看宝贝,聂凡却想起另一个问题,他对张保国能看到毒药的‘气色’很是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就问了出来,张保国听后呵呵笑了一阵,顿了顿才道:”你们觉得稀奇也属正常,观毒之气,是我师门一个独特的本领,据我师父讲,我们的祖师爷不但会制毒解毒,还会观毒!倘若墓上有毒,不管是有形无形,有味无味,他都能看出来,毒在什么位置,什么颜色,甚至一看就知道怎么解,虽然我师父说的有些夸张,但祖师爷的本事大,是肯定的了。”
“听您这么一说,我倒真感兴趣了,对了,您老人家没收徒弟?怎么一个人住啊?家里人呢?”方伟从丝绢上抬头,冒冒失失问了几句。聂凡直向他使眼色,一个老人家,既然独居,必然是有些不愉快的经历。
张保国叹了口气,随即一脸释然,道:”老伴文革的时候去世了,我们俩一直没儿没女,老伴儿去世后我就一个人过着,转眼几十年了,一个好哇,人哪,一个人来到这世上,最终也得一个人走!”
方伟听出张保国话语中的凄凉,也感觉自己说话没把门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对不住啦,张师傅,我这人就是嘴快!呵呵~”
“没事儿,都过去啦!再说这徒弟,现在谁学这东西?到我这代,就完了!有时候想想,也对不住师父,可是如今的年轻人,都讲高科技,现代化,电脑不用学就会。”
方伟眼珠子一转,急道:”要不您收他当徒弟得了!”
方伟大手指头一指聂凡,把聂凡指得一愣,半天回过味儿来,赶紧摆手道:”不行不行,你别胡提意见!”
张保国瞧瞧聂凡,又叹了口气,无限伤感地说:”是啊,年轻人学这个干啥,没用喽!断了吧,断了吧!”
聂凡瞅着方伟,后者一副‘你伤老人家心了’的表情,连忙找话弥补尴尬的气氛,”其实我对您说的这些挺感兴趣的,会制毒就会解毒,跟医生差不多,好事,不该断!”
“就是,张师傅,他同意了!咱啥时候正式拜师?”
聂凡的脸都要让方伟气绿了,又不好发作,张保国微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啥正式拜师呀,时代都变了,不是从前了,要是愿意学,我就教。”
聂凡就这样在方伟的提意下成了张保国的徒弟,他们拿了册子和丝绢回到聂凡的住处,方伟迫不及待地用电锅煮上红豆绿豆,又特意买的豆浆粉准备冲豆汤里,等汤煮好了,方伟整整喝下半锅,生怕他吸入的毒性强,剩下的半锅实在喝不下就让聂凡给直接喂进下水道了。
聂凡任方伟自己折腾,他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又找了张全国地图一寸寸的比较。丝绢上绘的区域不大,要在全国范围内找谈何容易,再说聂凡也知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找它干嘛呢?但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没有揭开谜底前,寻找的过程才是乐趣所在。
方伟像捧宝贝似的捧着丝绢,阳光一照,丝绢上的图便渐渐气化,最后彻底消失了,方伟直赞张师傅英明,事先要他们拍下地图。聂凡看了半天地图也没结果,把地图扔到一边,正好方伟也把丝绢用毛巾包好,小心地收在旅行箱里。
现在就他们两个,聂凡没好气地数落起方伟攒动张保国收他为徒的事,方伟不服气了,他这么做也是好心帮聂凡,聂凡自己也说,毒师也可以救人,没准将来他还能开个专门替人解毒的治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