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平的兄弟今年刚十八岁,初中没念完就和杜安平去山里采药,老太太本来就愁他娶不上媳妇,如今这一病,更把老太太急得够呛。身体不天不如一天。
老太太听儿子一说聂凡有治病的本事,对着聂凡一顿感谢,弄得聂凡有点不好意思,他能不能治好还两说呢,先让人家这么感谢了一通,顿时觉得有些惭愧。
在院子里坐着说了会儿话,聂凡就提出想看看杜安平的兄弟,杜安平领着他来到他兄弟住的屋子,老太太怕他着凉,门窗都关着,这一开门,屋里面臭气熏天,呛得聂凡直捂鼻子。
杜安平的兄弟卧床有些天了,因为身体僵硬,只能在床上拉尿。屋里的气味自然不会好闻,聂凡走近床边,见杜安平的兄弟黑眼仁儿只剩淡淡的一抹颜色,眼睛都快全白了,嘴角吐着白沫,脸色青白。按照张保国笔记上所写,到了这种程度,估计杜安平的兄弟活不过两天。
聂凡出了屋,让杜安平赶紧带着他去他们发现的那个山洞看看,事不宜迟,杜安平本想让他们歇一晚。既然聂凡发话,他就带着他们去了他和他兄弟发现的那个山洞。gz就是山多,久住城市的人哪爬过那么多山,更别说山路了,方伟在北京就爬了个香山,还把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姜浩的小身板更是不扛折腾,才走了一个多小时就满脸通红,额角直冒汗。
杜安平带着聂凡他们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走到杜安平说的那个山洞的山壁底下。方伟一屁股坐在一截树桩上,汗如雨下,姜浩也是靠着一棵树蹲下直倒气。聂凡抹了把下巴上的汗,杜安平看着他们呵呵一笑,他是山里长大的,走山路是家常便饭,所以几个人里就属他最轻松。
gz的山水是出了名的,虽然大山里贫困,但近些年旅游业发展的还可以,不过仍有大部分的居民生活拮据,采药对他们来说是一后去采,赚的钱够买点冰棒什么的。杜安平和他兄弟只去比较危险的地方采药,因为那里采到的药能卖上好价钱。当然危险也更大,他们的父亲就是采药时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去跌死的,他们爬断崖峭壁的本事也是父亲传授的。
聂凡看看天色,他们是11点钟出来的,现在是下午2点多,要是天黑前赶回去,他们不能休息太久,杜安平趁他们休息的功夫,指着那峭壁上一处长着草木的地方说:”就是那里。在下面看不到,那堆植物刚好档住了那个洞口,位置可真好,下面看不到,上面也看不到,要不是那堆植物里长了一株的珍贵的药材,我们也发现不了。”
十分钟后,聂凡招呼大家继续走,杜安平领着他们从山的另一侧爬上了山顶,在山顶的块巨石上绑好绳子,他自己先下去,然后聂凡再下去,他在下面的山洞口接着,聂凡从小到大就玩过一次过山车,这种类似于蹦极的行为还是头一回尝试,虽然身上捆着粗麻绳,但向山下一望,还是有点腿软。
来都来了,这点恐惧心理总要克服的,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峭壁,由杜安平接着他,把他拽到洞口里,这洞口真如杜安平所讲,刚好一人高,要是身高超过一米八五,就得低着头走路。堵住洞口的那块石头缩进洞口一半,但金属环仍露在外面,聂凡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这东西。
张保国的笔记中记载,僵毒为绿色,和铜锈的颜色一模一样,所以混在铜里面,没人会怀疑里面有毒,只当是铜锈。聂凡仔细看了看石门上的金属环,果然看起来‘锈迹斑斑’,只是有一点,铜锈遇盐水没有表面的反应,但僵毒遇盐水,会冒绿气。
聂凡背着一瓶矿泉水,他让杜安平离的尽量远些,自己也用布包住了口鼻,手上甚至戴上了线手套,把矿泉水往金属环上一浇,嗞~的一声,金属环冒出一缕缕绿气,聂凡十分欣喜,这说明他和张保国的判断是正确的。
而且他也是第一次亲自证实了笔记上的内容是真的,聂凡向洞内望了望,这洞被打开也有些日子了,尸气见了空气,放了这么多天,应该没什么大碍,他打着手电挪进洞里,果然横七八竖倒着二十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没有表面的伤痕,应该不是外力致死,聂凡对尸体不感兴趣,与进来那堵石头正对着的一面石墙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顺着石墙往下看,这墙修得极为平整,混天一体,在墙的最下方,一个东西令聂凡‘咦’了一声。
洞里的尸体或躺在地上,或坐靠在两边的石壁上,这面墙附近倒没有尸体,只是墙底有五根手指,这分明就是人的手指,极度张开着,保持着抓地的姿势。从方向上看,这手应该是从石墙后面伸过来的,感觉就像一个人向前爬,只爬出半只手,不被石墙压住了,聂凡敲了敲石墙,声音沉闷,应该很厚,难道说这些人不是从外面进来困死在里面,而是从这石墙的另一边进到这间石洞,但由于有石门堵住了出口,才被困死在这里的?
聂凡觉得自己的这种猜测极有可能,因为石洞的门是杜安平的兄弟从外面拉开的,里面的人打不开,那又一个问冒了出来,石墙的后面通往哪里?这些人为什么要躲进这里?莫非那石墙后面有更加恐怖的东西在追他们?斤丸尽扛。
凭他们几个人要开启石门是不可能的,如果这里是出口,那么在另一个地方一定还有一个入口,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又或者是因为追兵,这些人没能从入品折回。
聂凡退出山洞,和杜安平一起回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