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映菡细长的眉头有些吓得抖动,难道夏青要杀了她为孟天晴的母亲报仇?她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你别乱来,你真觉得孟天晴的母亲活着好吗?”
夏青斜看着辛映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只要孟天晴的母亲还活着,尔凡就会拿她治病的庞大费用来威胁孟天晴。孟天晴这么一个孝女,又怎么会忍心看着母亲去死呢!孟天晴的母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负累,而且她得了心脏病,迟早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差!”
辛映菡红唇上下一碰,说出一大番歪理来。
对人来说,没有不惜命的。
夏青为了推脱自己身上背负的罪责,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也开口应和道,“对,孟伯母这是牺牲一人,成全了晴晴。”
“是的,孟天晴的母亲死之前还打过电话来说愿意拿自己的命换孟天晴的自由,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她必然是不会怪罪我们的!”辛映菡语气中带着诱哄,将夏青思想从孟母的死有利每个人的方面引领。
“孟伯母,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晴晴的,这样您在天之灵一定也能够安息的。”夏青双手合十,看着天上说道。
难道人死了真会上天?
辛映菡看着宅子周边的枯树林,冷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而且还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气。辛映菡瑟缩了一下,抱臂打量四周,‘真的不会那么邪乎吧。’
夏青睁开眼,看着辛映菡的目光仍旧十分的不善。
“虽然孟伯母的死成全了很多人,但是她毕竟是天晴的妈妈,她的死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于你这样的杀人凶手,我们合作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守口如瓶的,希望你也能够管住自己的嘴!”夏青迸射过来的目光,有些凉得人心里打颤。
辛映菡刚被他掐过脖子,仍有些畏惧夏青。一时之间即使夏青把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她也只是吞下这口气,说了声“是!”
夏青满意地开着跑车离开了卓家的宅子,来时的郁结已经一扫而空,他将迎来的是他和孟天晴的美好生活。
相比于夏青,辛映菡就没有那么的舒坦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目送着夏青的车消失在山道上后,辛映菡正欲回宅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柳文娟。
‘她究竟有没有看到?’辛映菡紧盯着着柳文娟脸上的每一丝神色。
柳文娟神色自若地说着,“刚好我来院子里收一下被子,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就出来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是谁?”
“是尔凡的情敌夏青,又是一个喜欢孟天晴的傻子。因为夏天晴母亲过世的事,他来找尔凡的麻烦,被我打发走了。”辛映菡解释完,又不屑地撇了一眼柳文娟,“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么多啊!”
真假掺半才最容易让人信服,这是辛映菡极为信奉的一项说话技巧。
“哦,辛小姐,我多嘴了,不过你脖子上红了一大片呢。”柳文娟指着辛映菡的脖子说道,好心地提醒。
“真的嘛?”辛映菡装作有些痒的挠了几下,“我就感觉刚才的那阵风吹来有些痒痒的,难道是爬进了什么小虫子,不会吧。”
辛映菡着急地朝楼梯上冲了上去。
到了楼上,辛映菡拿起镜子照了一下。果然脖子上红了一圈,而且脖子下方也有一些泛红,蔓延了一大片。
“该死的夏青,下手这么狠!”辛映菡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脖子,忍不住咒骂。好在她皮肤娇嫩,一受刺激就会红一片,否则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个项圈出来更加的难看。
辛映菡往脖子上抹了药,又琢磨着刚才柳文娟究竟有没有看到。
‘反正那个女人自己迟早会把她赶走的!’辛映菡眯了眯眼,化外的细长刻薄。
被辛映菡惦记上的柳文娟倒是没有再多想这事,此时她端了亲手炖的补品端上了楼。
“总裁,在吗?”柳文娟见到书房的门敞开着,卓尔凡不在里面,就转头敲响了男主卧的门。
卓尔凡正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身下垫着暖融融的天鹅绒被子,但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只要一想起孟天晴那冰冷的眼神,他就感觉浑身泡在冰水中一般,连心都被剜去好大一块。
他双目无声地看着天花板,听到敲门声,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任何人都不要来烦我!”
柳文娟手一抖,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总裁,您午餐都没有吃什么,还受了伤,一定要吃点东西。请您为了自己,为了公司,也为了关心您的人好好想一想。”
卓尔凡一把扯过天鹅绒被角,捂上了自己的脸。
“总裁您出来吃一点吧,孟小姐的事您得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才有精力道。
卓尔凡再次一把甩开天鹅绒被角,从kingsize大床上跳了起来。
门打开,露出的是卓尔凡有些苍白的脸,因为失血,卓尔凡连嘴唇都看上去有些发白。
“总裁,我给您端进去吧。”柳文娟将手里的一盅补品端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没有洒出一滴汤汁。
盅盖被揭开,小盅里冒着腾腾热气,柳文娟拿调羹搅了搅,“这是我炖的红枣雪蛤汤,补血益气的,总裁你得全部喝完才行。”
红枣=甜的!
卓尔凡眉头皱了皱,没有说什么,移过红枣雪蛤汤就埋头吃了起来。连最后的汤都喝的一干二净,只为了早点好起来。
孟天晴母亲的葬礼他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