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耳边忽然传来奇怪的沙沙声,她心中一咯噔,怎么回事,这附近根本没有草丛哪来的沙沙声。糟了,会不会被发现了。她脸有些苍白。悄悄的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头掩盖住自己的身影。果然见那根本不是沙沙声,是脚步声,而且来人不在少数。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同样赶夜路的人呢?可是,她错了。
“糟了,人怎么跟丢了?”
“会不会这丫头发现我们藏起来了?”
“宣王说,一定要灭口,所以今夜就算是把整个山头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出来。”
凌楚摇心如大鼓般的跳着,怎么回事,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凤天祁怎么会发现她跑了呢?她走的宫后门,天哪,她脑子里突然一惊,想起来一件事,刚才他们几个人谈话时有个小厮进来上了一杯茶。谁也没注意,只有她觉得那个小厮似乎眼生看了几眼。她懊恼的想抽自己嘴巴,太子府竟然也有宣王的眼线在,他们居然以为太子府就是安全的。
“姑娘,想什么呢?”一个笑道阴森森的声音靠近她。扔杂大号。
她猛然回神,糟了,被发现了。借着月光她看清来人,各个穿着黑衣手拿冒着冷光的剑。她吞了口口水,宣王果然狡诈,欲擒故纵。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自己。
打吧,她硬着头皮接战,由于没有带贴身的武器。而且大病刚刚初愈,武功也只恢复了五六成左右,来者太多,她只好半打半避。最后被逼到了一处万丈深渊前,山崖底下的风不断的涌上来,冰冷的感觉袭入她鼓起的衣服里,有种死亡的感觉。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一个人阴笑着:“你跳呀,跳了我们更省事。”
另一个人却说:“不行,宣王吩咐了,要拿着尸首回去交差,事成后,还要我们放出消息,说凌家二小姐已经暴毙,让太子那行人死心。”
凌楚摇蹿紧拳头,可恶。她不能让他们得逞。于是,她跟上天堵了一次,赌上了自己的所有,她猛然转身,紧紧捏着楚乔的血书,一跃而下。她就是要看看,她死不死的了,死了便当自己是南柯一梦来这世上走了一遭,没死,哼,定要凤天祁也尝尝这滋味。
噩耗很快就传回了太子府,脸带整个京城都传的风风雨雨,新太子妃跳下万丈深渊,下落不明。
凤轻歌拼死才拦住了发狂的凤御臣,大声道:“御臣。你冷静,冷静,这次是我们失策了。可是,宣王他们既然没有带回摇摇的尸首就证明他们根本就没有亲眼见到摇摇已经死了,你不能冲动,说不定摇摇没有死。”
“我要杀了那个畜生,若不是我们顾及这顾及那,怎么会让摇摇沦落至此,不管摇摇生与死,我现在就要和凤天祁决一死战,看看究竟我们谁能赢。”
老王爷虽然面上哀伤不已,可他却是此时最理智的人,他拦住凤御臣道:“御臣,老夫不比你伤心少,可我们此时真的不易冲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未见遥遥的尸首我们就要好好的筹谋划策。此时,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应对眼前?”
“对,那宣王肯定已经起了疑心,大战一触即发。”楚乔也附和道。
凤御臣逐渐冷静下来,最终道:“还有一人可以帮我们。”
“谁?”
“秦之轩,荣王府世子,他驻守边疆,手上有不少兵力。他对摇摇一往情深,如果这个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定会带兵回来与我们同抗凤天祁,现在最难的地方就是,我们之间的消息如何传递。”
“这个不难。”楚乔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听在太子府院中大树上的信鸽飞到了她的肩膀上:“凤天祁将摇摇的死讯渲染的人尽皆知,我觉得边疆的秦之轩肯定也有耳闻,只不过我们不确定而已。这只信鸽是我从小养大的,我们用它来传信,定能跟秦之轩里应外合。”
凤轻歌仔细的盯着她肩头白羽柔顺,小嘴锋利的鸽子,慢慢道:“你什么时候养了这玩意儿,凤天祁那么多疑,别还没飞出皇宫就给你射下来了。”
楚乔冷哼一声:“事不宜迟,我这就动手写信。别小看我这只信鸽,它已经约莫送了千次信件从未失手过,再说,凤天祁不会敏感到连一只鸟都怀疑吧。”
“也只能这样了。”凤御臣点点头。
秦之轩一大早就听手下说了宫闱内乱之事,凌楚摇被宣王逼迫跳下万丈深渊的事儿让他大怒。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立刻带了手上三分之二的精兵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本想派人给太子府的凤御臣传个信儿,回来却发现他竟然连京城的城门就进不去,整个京城已经全权被宣王和肃王的兵力控制了,想到自己荣王府的安危,他更是火气翻涌,本来觉得凤天祁虽然有野心可毕竟他不敢胆大妄为到逼宫谋反的地步,可他竟然如此狼子野心还间接害死了凌楚摇。
正当他驻守城外一步都动不了之时,接到了一只信鸽的传信,是太子府的信笺。信上要他带兵支援,太子府危在旦夕,凌楚摇下落不明。他心急,也照猫画虎的写了一封信夹在了鸽子的腿上,给太子府送去。现在的情势紧急,但他无计可施,因为城门重兵把守,他根本就进不去,但是一有风吹草动,他必将迅速的投入战斗。
一天的承诺已到,凤天祁听说荣王府的秦之轩突然间带了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回京城,面色变得难看至极。他命人将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