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个令自己意犹未尽的梦一样,长短刚刚好好够一个人回味。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不可能事事都顺从你的心意发展,然后你却甘愿自己在这里变成梦的囚徒。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现实。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冷镜要当皇帝的时候没有人反对他。
因为他的爹已经死了,他的娘亲却很愿意选择沉默,自然而然,他就成为了即将吃亏却仍被蒙在的人,皇位上的光环很大,但却始终撑不起他一点的愿望,当初是为了让白天香的魂灵能有个飘荡时的可去之处,如今是为了陆七夕。满心以为有哪次的结果会不一样,可惜摆在眼前的却是他不愿去看的现实,他倒还是皇帝,几年前是,现在也是,但他也依然被大臣们勉强着要去接受不愿接受的结果。
在想起这些时,本该在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实。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确是皇帝,可他也确实不重要,至少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上朝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难题,现在也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让他去逃避这个问题。所以即便不愿意,冷镜也只得坐在了皇位上。
“今陆氏女狐媚惑主,扰乱朝纲,上使太后尊体受损,下至百姓怨声载道,此女一日不除。吾皇就要离民心越远,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将……”
这是才子们给冷镜集体联名呈上的请愿书,冷镜压了许久,直到今日上超之前都不曾打开过,却不想原来李大人那里还有一份。
李吉仍不改本性,被冷寂明里暗里的说了几次,表面上装出顺从的样子。实际上却有别有用心。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不过倘若能将自己的利益抛之于脑后,反而去听别人的劝告,尽一个忠臣的指责,那他便不是李吉了。
“皇上?皇上……”
“嗯?”冷镜懒洋洋的回道,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周艮在一旁都替他着急。
“念完了!”
“念完了?好……好,那就可以了。”
听到冷镜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底下站着的大臣们急得恨不能立刻上前去替冷镜做了这个决定,可他们再怎样也还不是皇帝,所以此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李大人等递上来的请愿书。奴才已经念完了,现下该是皇上您做决定的时候了。”
“决定?”冷镜无视那些大臣,反问了周艮一句,周艮立刻预感到了不妙,尴尬的低下头,等着冷镜发怒。t/
“那好,既然叫朕决定的话,今日就这样吧,该说的你们都说了,你们的目地也不过是想要朕听听你们的心声,现在朕已经办到,那便散朝各自回去吧。”
冷镜这漫不经心的一挥衣倒是引起底下的人哗然来,不满甚至是唏嘘,一时间就那么充斥在这个所谓存有天地间浩然正气的金銮殿中,以至于越来越让人有些误入集市的错觉。
“皇上留步!此事尚未决断之前,您不能就这么走了,此前因皇上龙体欠佳才不得以延滞了此事,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引起百姓不满,国之上下就会陷入动荡之中,人心惶惶……”
年迈的臣子不甘心之下居然喊住了冷镜,而此时冷镜已经走到了只隔后殿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想是离开了此处,他的身体不还是被困在皇宫的么?只要他还是皇上,那身处金銮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李吉,是你么?”冷镜猛然回眸,却直接开口叫了李吉,至于那位先站出来的人却被冷镜无视在外,他心里很清楚,表面上是所以人都在对冷镜心怀不满,可实际呢,这看似庞大的群体,也只用薛太傅三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和薛太傅一伙的,或是不与他在一阵线的,朝廷上无非就这两种人而已。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喜欢针对冷镜,喜欢用挑战皇帝的权威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更凑巧的是,他们又几乎不约而同的为这丝私心冠以忠心的称谓,试图美化罪恶的表象,以此来欺骗天下人。
大概他们未必是真的和冷镜过不去,只是不论是为何,最后的表现却都是如出一撤的虚伪。“陛下?您……叫臣?”李吉声音有些发颤,因觉得冷镜此时看他的眼神与平时有所不同。共司尤圾。
打头阵的老臣并非是李吉麾下的官员,可冷镜不找他的麻烦,却在此时喊了李吉,自然这里头的不寻常是谁都能看的出来。
“对,朕叫你,快,上前来!”冷镜笑着朝李吉招招手,不知是这几日经受的惊吓太多,还是他年事已高的缘故,几步就能到头的路程路,他的步伐迈的有些吃力。
“陛下有何吩咐?”恭恭敬敬弯腰俯首问冷镜,可冷镜不但不回答反而只是回到了原先的皇位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李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多了都觉得可怖。然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冷镜本该不怒自威,或许只要他面露疑色所有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而不是直到他跟平时很大的差别,才会觉得不对劲。
向来臣子不都是应该看皇帝的脸色,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冷镜身上这条规矩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一开始口口声声说着会全力支持着他登上皇位的人,冷镜曾以为他们是和自己同属一面的,至少利益上本该没有什么冲突。是这些人帮着他,才使得他最终成了皇帝,这一点确实不假,可冷镜也从未求过他们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