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你有事瞒着我?”周谨陌逼近,不让方言夕逃避话题。
“干什么?我说错话了不行吗?你抓着不放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你是我要娶的人。这万一你在外面给我整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家。我堂堂太子爷的脸往哪搁呀?”
方言夕忘了忧伤,站起来就给了他一拳头。
“丫丫个呸,本神医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别乱七八糟说些乱七八糟的。毁我清白你负责呀?”
“对呀就我负责。不过你得先把刚才那句话解释清楚。”
方言夕拍着脑仁直喊疼。可是如果不解释,这男人还不得把她列为不良少女行列?这要是解释吧,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思来想去,计上心来。
“你们男人真是没用。都没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上来就问。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也不瞒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她故作神秘。以达到迷惑的效果。果然,周谨陌随着她的思路追问是什么条件。
方言夕望着天际,慢悠悠道:“当你看到天边有流星划过的时候,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惦记着这个问题。到时候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诉你。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我方言夕为什么与众不同。”
她婉尔一笑,选择离开。不再让他有机会去想刚才那个问题。
这就是方言夕想要的结果。只有更大的迷惑才会打消他对小迷惑的热度。然后其实她什么都不用说。
经过几天对灾区的舒缓,目前已经维护好秩序,灾民也能安下心来返回家中居住。周谨陌看过粮食。觉得如果分到每家每户,也许效果会比较好。
他马上找来地方官员商议,最后由知府大人统计城中百姓人口。沁龙县是个不小的县城,有两万人口,官员不仅要统计出具体有多少户,还要统计出来每户有多少人。好在人手齐,仅花了天的时间就把这事弄清楚。官宾则是连夜匀粮,全部用小麻袋分好。
第二天一早,巡城兵敲锣打鼓通知全城百姓到县衙领粮。沁龙县好不热闹。领到粮的灾民纷纷跪谢太子,感动到哭。
这样的场景。令方言夕也感动了。她从小到大没吃这样的苦,生活在现代化的城市过着悠哉的日子,读完书后又有份好工作,成了小有名气的外科大夫。跟这些人比起来,她简直生活在天堂。
看着在现场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干脆去陈记堂坐诊。陈记堂的老板兼大夫看她年轻轻一小伙子会治病,而且经验也颇丰富,忙完手头上的事非要留她吃饭。
因为她一直以男儿装在身,所以,大家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
方言夕见陈大夫医术不错,而且他专治疑难杂症,有心与他交流。这便留下来一同吃饭。说实话饭很简单。腌菜就白粥。陈大夫一家三口人坐下,方言夕真后悔留下来。
这个冬天他们要怎么办。她听周谨陌说过这些粮食分下来最多只够一个月。而且一个月才是深冬。那时候大雪纷纷什么都做不了。更甚至这个年他们要怎么过?
方言夕不禁含泪,把自己碗里的一大半粥都分给了孩子。让孩子多吃一点。陈大夫和妻子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夫人一遍遍的说方言夕是好人。
有了这一场感动。方言夕没有多留,可临走时陈夫人取了一些腌菜非要揣给她。陈夫人说这次灾难得到缓解,都是太子的功劳。让方言夕替他们好好的感谢太子。冬圣节巴。
出了门,方言夕看着天边只露出一点丁儿的太子,猛然发现,周谨陌的形象已经变得很高大。
回到驿馆,令她吃惊的是大厅的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不过青一色都是腌白菜,腌蒜,最耀眼的是那盘腊鱼。此刻周谨陌,上官朗,万痢明都在,见她回来赶紧让她会下吃饭。
好几天了终于见到大白米饭,方言夕心中高兴,恨不得马上开吃。
“对了各位兄弟,这菜哪来的?”
“送的。”上官朗从怀里取出小玉瓶,盖子打开时酒香四溢。“善良的老百姓今天自发的给我们送了这些东西,还有这瓶酒。窖藏十八年,纯正的女儿红。”
“这个也有?”方言夕伸手把酒抢过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纯香清烈,果然是窖藏十八年的好货。“今天真是有福了,这酒我从小就知道,就是没机会品尝。我要一杯,要满满的一杯。”
上官朗鄙视她,一把又将抢过去,深怕她浪费。
“本来就这么小半瓶,你还想要一杯满的。给你一小口不错了。”
方言夕骂他小器,也不再抢,有小半杯也不错,尝尝味道就可以了。结果四杯倒下来,也就每人只有半杯的量。
四人举杯同饮,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半杯已醉。
饭后几人商议,明天再留一天,把后续工作完成,后天起程回皇城。
说到回皇城,方言夕心里有些不明因素。那个皇城,她不打算再回去。不过自己若是不回去,就代表要和周谨陌分开。从今以后直到死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这种生生分离,才是人世间最残忍的折磨。
反常的是,周谨陌也没有再问她的打算。像是肯定她一定会跟他回去一样。这个晚上,方言夕无法入睡,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心思却乱七八糟没有头绪。
假若回去,必定会被逼入宫,就算周谨陌承诺过一定会娶她,但是他不是帝王,没有权力强制要了她。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