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的lafeai果然停在尚品小区的正门之外，明小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使劲地拍打车门，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燕十三叼着一根香烟从她身后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两碗卤煮，说道：“来，你的早餐。两份，全部吃光！”
“你拿卤煮当早餐？”
“不，是你的早餐，我吃过了！”
“我不吃！”明小玖恶声恶气地吼。
“你确定不吃吗？”燕十三漫不经心地拿出七百万的欠条。
明小玖一把夺过欠条，揉成一团，直接塞入嘴里，燕十三大惊。甩掉两碗卤煮，急忙抓住明小玖，伸手往她嘴里去掏。
“哇，噢，跩小鸭，松嘴！”
燕十三将自己血淋淋的手指从她嘴里抽了出来：“你真咬呀！”
明小玖噙着闪烁的泪花，愤愤地瞪着燕十三：“我恨不得咬死你！”
“把嘴里的欠条吐出来，什么玩意儿都往嘴里塞，能不能讲究一点儿？”
明小玖生生地将欠条咽了下去：“现在我不欠你七百万了！”
燕十三冷笑，丢掉烟蒂，又从裤兜掏出一张欠条：“你丫吃的那一张是复印件。”
明小玖愤怒的小火苗噌的一声就烧了起来：“燕十三，我跟你拼了！”又是“大慈大悲千叶手”。朝着燕十三乱抓乱打。
燕十三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囡，蔷薇水晶我只找到七颗，碎了一颗，还有一颗找不着了。”
因为她叫小玖，所以当初他给她制作的手链，串着九颗蔷薇水晶。他喜欢九这个数字。因为代表永远。
明小玖内心柔软的地方微微触动一下，依旧狠狠地将燕十三推开，面无表情地说：“燕十三，我再也不会戴你的蔷薇水晶了！”
“你确定吗？”
“确定！”明小玖坚定地说，“你毁了我的初恋，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憧憬！”
“可你现在爱的人是我，不是吗？”
“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我，你觉得有意思吗？”尽向场划。
“我觉得很有意思。”
“燕十三，我讨厌这样的你！”说出这句话，明小玖的心很痛很痛，“是，我和龄子的爱情是很卑微，但是凭什么要你来摆布？我们就不能活的有尊严一些吗？”
燕十三眼中写满悲伤，这种悲伤，明小玖平生只见过一次，就是老太太带她离开贺兰家的时候，在他给她戴上蔷薇水晶手链的时候。
“跩小鸭，你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哪怕是你的恨，你也只能对我一个人恨，我不想你去恨别人！”
“燕十三，你凭什么这么霸道，你真把自己当成操控生死的阎王爷？！”
燕十三忽然觉得无力，疼痛的目光注视着明小玖：“囡，你说过，你信我，为什么又不肯继续信下去？”
“你以为你是党呀，我凭什么信你？！”
燕十三呆了一呆，默默地将七百万的欠条撕成碎片，随手一扬，就如漫天折翼的蝴蝶，纷纷坠落，然后他说：“我睡了你两次，七百万够买你两辈子，现在不要你还了，你赚到了！”燕十三钻入车里，呼啸而去，落在地面的欠条碎片，刮了起来，漫天舞动。
明小玖心痛的说不出话，七百万，买她两次，她确实是赚到了。
可是，他把她当成什么？
一个戴着红袖章的大妈走了过来，严肃地指着地面的欠条碎片：“小姑娘，这些都是你丢的吗？你这影响市容你知不知道？这边还有卤煮，哎哟，还能吃呢，就给丢了！垃圾桶就在旁边，你没长眼睛吗？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既然来到京城，就要把京城当成自个家，你在家里也这样的吗？这我可得好好地教育教育你！”
大妈的教育方式简单而又粗暴，朝着地面咳了一口浓痰，直接开了一张罚单：“二十！”
明小玖掏出一张五十，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小姑娘，你什么态度？”大妈不乐意了。
“这些垃圾不是我丢的。”
大妈一怔：“那你给钱干嘛？”
“有钱，任性！”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整个人的精神都在恍惚，他凭什么就可以这么糟践她？
小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她一直都在他的目光之下，卑微地生存，苟延残喘。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京城的排水系统很差，昨晚的雨水依旧漫着整条马路，一辆越野经过，掀起一片水浪，扑在她的身上。
“会不会开车啊！！！”
明小玖吼了一嗓，无力地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地哭了出来。
……
六合科技大厦，总裁办公室。
虽然燕十三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小展和舒蓉一致觉得，他们boss的脸色尤其的差，黑到了极点，丢到夜里，绝对看不出人影。
“不是去约明小姐吃早餐吗？”小展望向舒蓉，“怎么回来就变这样了？”
“要不，你去探一探口信儿？”
“蓉蓉，老大号称阎王爷，你这是把我往地狱里推呀，你得多恨我呀！”
“是不是……闹翻了？”昨天傍晚，明小玖上门问罪的事，整个公司可都传遍了。
“蓉蓉，老大和明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悄无声息的，也没听你说呀！”
“我干嘛要跟你说呀！”舒蓉心里老大不爽，其实，她早就瞧出一点苗头，一直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
她知道，她和燕十三的距离，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