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志腾看到朝山坡下方滚去的那人很像冀王爷,大吃一惊赶忙朝山坡下冲去。施飞瘸拐到路边朝下方一看,也忙不迭用枪拄着身体朝山坡下方挪步。“冀王爷,冀王爷!”随着距离拉近常志腾看清果真是冀王爷,担心摔向谷底急得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大叫。
噗的一声冀王爷被山坡上一棵树挡住,常志腾心中一松奔跑的脚步稍微放慢,忽然看到冀王爷上身正慢慢朝树下方转去,随时要滑离树干朝下方山坡再次滚去,急得猛地吸一口气加快速度。
离树干还有几米远,突然看到冀王爷上身完全滑到树干下方,身体一冲头下脚上直朝山坡下方穿去。常志腾急得大叫一声蹦跳而去,整个身体凌空朝下方山谷穿去。
头下脚上的冀王爷忽然身体一顿停止滑动,凌空跃来的常志腾双脚落到冀王爷脑袋前,转头一看冀王爷双脚圈着绳索,绳索一端绕在上方树干上,赶忙弯腰将冀王爷抱起,挥起一刀挑断他脚上绳索。
“冀王爷,冀王爷!”连唤几声见他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忽然听到上方人声嘈杂火把晃动,常志腾大吃一惊以为是黑飞侠同伙,背着冀王爷急朝下方山坡奔逃。
火把晃动中有人朝山坡下方冲来,常志腾慌不择路看到山坡左侧有条山沟,纵身跃进山沟蛰伏起来。上方冲来的的几人很快来到羁绊冀王爷身体的树干旁,一人举着火把看到村干上绕的绳索,绳索一端是大刀齐刷刷砍断的痕迹,另一端被磨损得粗糙不堪。
先前红马拖拉冀王爷奔跑中,绳索在地面上磨损断裂,冀王爷准不丁滚到路边树丛中,身体被树枝遮挡。常志腾和施飞在路上搜寻忽然听到咔嚓一声,正是冀王爷压折遮挡的树枝,沉重身体突然朝山坡下方滚去。
“人呢,怎么人忽然不见了!”冲来的几人在树干旁察看断绳,上面隐隐带着血迹,环顾四周不见冀王爷惊毫不已。几人心犹不甘议论着朝山坡下方搜去,忽然一声大吼平地蹦出一个大汉,挥手朝走在前面的一人扇一记耳光:
“奶奶个雄,贼头贼脑,老子还以为是黑飞侠一帮人呢!”
“志腾,你难不成从地面下蹦出?王,王爷呢?”
那人揉着面颊惊恐看着突然出现的常志腾,火光映照下正是施飞副将。副将将溃散的一些士兵召集起来,早先躲在树丛中看到施飞和常志腾交手,一头雾水不敢贸然出手相帮。后来俩人跑上大道追赶红马,副将带着士兵畏畏缩缩走上大道,忽然听到林间传出马啸,走到林间突然发现冀王爷乘坐的空马车。
吆喝士兵将马车磨磨蹭蹭赶上大道,担心碰到黑飞侠带着士兵边走边朝两侧林间警惕张望,火把照得亮如白昼自壮声威。
不知赶了多长时间不见施飞和常志腾,火把燃得还剩一只,正在着急忽见前面不远处路基下方有一黑影,怀疑是黑飞侠,赶忙喝停跟随的士兵紧张观望,忽见前方那个黑影拄着一杆长枪当拐杖,一瘸一拐朝路基下方山坡走去,副将方才放心带着士兵继续前行。
“不好,山坡下方那人很像施将军!”走了一段路队伍中有人忽然朝山坡下方瘸拐的那人指去,副将一看正是施飞。赶忙带几人穿下山坡,冲到施飞旁听到冀王爷滚下山坡,忙又带着几人朝山坡下方赶去。
“混账,一帮饭桶!”常志腾听到副将询问冀王爷,气得挥手又掴他一记耳光。先前常志腾躲在山沟中,正是听到副将声音才蹦出来。副将被扇得双眼一花窝着一肚子火,刚要发作常志腾一闪不见了踪影,揉着有些昏花的双眼四处扫视,一股风声常志腾忽然又蹦出地面,怀中抱着双目紧闭的冀王爷。
副将走到他蹦出处发现原来是条山沟,恍然大悟又揉下双眼。“冀王爷,冀王爷找到了吗?”这时山坡上方传来施飞声音,长枪当拐仗一瘸一拐走近。忽然看到常志腾抱着昏迷不醒的冀王爷,嗓门一哽情不自禁叫一声“冀王爷,你醒醒!”
抬手抹下双眼似乎非常悲痛,后背忽然一沉险些被压趴。转头看到冀王爷趴到后背上,施飞吓得以为冀王爷并没有昏迷,强打精神背着朝山坡上方跨出几步。拄着的长枪忽然一歪身体直朝前冲,长枪脱手横掼在杂草上,胸脯重重栽在枪尖上,压在身上的冀王爷一动不动。
副将和几个士后立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常志腾握着大刀冲他们瞪目扫视。被冀王爷压着的施飞身腰拱几下,刚抬起上身脑门一晕又栽到横卧的枪尖上,要是枪尖竖立早就一命呜呼。他带伤出兵太过劳累,才被常志腾如此羞辱,咽不下一口气紧咬牙关又背着冀王爷抬起上身,身腰一扭跌趴在地刹那冀王爷被掀到一侧。
骨碌碌一枚银元忽然从施飞衣袋上滚出,副将一个箭步捡起银元。“给施将军,马路上还有王爷掉的财宝可捡!”常志腾瞥一眼银元语带讥讽,施飞忍无可忍猛然操枪立起,抬枪冲常志腾大喝一声:
“放肆!”
论资格和级别施飞和常志腾平起平坐,如果不是受伤施飞武功还略胜一筹,常志腾见施飞突然怒目挥枪暗暗吃了一惊,眼前还有施飞副将和士兵,真正动枪动刀胜负未知。
气氛顿时紧张得快要凝固,恰在这时躺在一侧的王爷肢体动弹一下,副将灵机一动赶忙吆喝士兵背起王爷,冲施飞和常志腾嘿嘿一笑打圆场:
“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快,救王爷要紧!”
几人轮流背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