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岩石象一堵竖立在常志腾面前的巨墙,上下扫视不见黑飞侠掷来的的大刀,惊得双手扶摸着岩石不知所措。突然,大掌颤抖一下停在一道石缝处,脸庞凑前朝石缝内惊恐张望。
斜射来的星光照着石缝,一只刀柄在石缝内隐约可辩。常志腾目瞪口呆快要摊在石缝前,以前曾听说,现在亲眼所见惊为神力,竟连刀柄也没入石中。
突然,他想到强敌当前岂能自我懊伤气馁,眼下大刀没入石内,自己被砍断的刀柄尚能当兵器,转头奋身朝不远处横在草地上的刀柄扑去,操起刀柄迎风一挥冲赤手空拳的黑飞侠嘿嘿一笑。
黑飞侠不紧不慢伸手折断旁边一根嫩枝,迎风一扬嫩枝随风摆动。常志腾看到黑飞侠轻摆嫩枝如受到奇耻大辱,抡起铁棍般般刀柄大吼一声,一蹦而起冲黑飞狭迎头砸来。
黑飞侠手中技条瞬间扫向铁棒,一股劲力震得常志腾双臂酸麻,刀柄偏向一边嘭一下砸到草地上,跃起的身体随着一股巨大冲力朝左一摆,重重摔在草地上。手中握着的刀柄朝上一挠磕到下巴,满嘴鲜血吓得爬起来朝远飞跑。
奔跑中不住用衣袖抹着嘴前鲜血,突然看到左侧山坡上跃动着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分别骑着红马和白马。常志腾猛一颤抖以为黑飞侠的两个徒弟追来,俩人虽然武功平平,但黑飞侠离此不远,被俩人缠住自己性命难保。
转头找一处茂密树丛躲藏起来,福美和小玲似乎没有发现他,纵马朝远驰骋。“回来,不准再在外面闯祸!”风中飘荡着黑飞狭声音,俩人恍若未闻越跑越快。
福美和小玲刚才险些命丧常志腾刀下,看到黑飞狭不怎么动手将常志腾打得狼狈不堪,俩人却号称黑白飞侠给他丢脸,担心他制服常志腾后肯定会对她俩大动肝火,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躲在树丛中很久慢慢钻出,揉着酸胀腰背四处张望,确信黑飞侠和两个徒弟已走远,常志腾折断一根树枝当拐杖,慢慢拄着朝先前冀王爷被红马拖拽的那条马路攀去。
先前讥笑施飞用长枪当拐杖,现在自己长刀被黑飞侠一劈为二,拄着树枝当拐杖的狼狈样和施飞不相上下,沿途走着愈想愈气,快到冀王府恐被施飞和部下耻笑,扔掉拐杖整理一下凌乱衣服,强打精神朝前挪动脚步。
一阵焦烟味猛地扑来,抬头发现不远处夜空下窜动几串火苗,常志腾猛一惊吓倒退几步,跌坐在路边伸手捂鼻抵挡呛来的焦烟味,望着不远处窜动的炎苗绝望至极。
火苗窜动处正是冀王府,众人奋力扑救虽将大火控制,但仍有几处火苗在烧黑的建筑废墟间窜跳。冀王爷躺在马车内仍昏迷不醒,施飞带伤和副将指挥扑火,忽然听到几声惊恐骡叫,转头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上窜起火苗。
车厢中躺着的正是冀王爷,施飞吆喝士兵赶紧提桶担水冲向马车,哗哗哗几桶水浇向马车。火苗熄灭的刹那车厢内忽然迸发一声惊叫,浇水的士兵听到是冀王爷声音,提着木能转身跑开。
立在施飞身边的钱管家听到声音又惊又喜,伸手抹下飘落在脸上的灰烬,快步朝马车走去。烧破的车厢门帘一阵晃动,冀王爷象落汤鸡般忽然探出上身,一眼看到一张黑脸凑上前咧开嘴唇,露出一口雪白牙齿似笑非笑,吓得猛一哆嗦直朝前栽。
凑来脸庞的正是钱管家,被前栽的王爷一头撞到胸脯,赶紧伸手抱住王爷上身,挺着躯干摇摇晃晃快要摔倒。副将和一个士兵赶紧上前,相帮将顶在钱管家怀前的冀王爷上身抬起。
“妈啊,一群黑,黑鬼!钱,钱管家!”冀王爷晕眩目光发现面前浮现一群黑糊糊脸庞,上身不住颤抖拼命高喊钱管家。
钱管家蓦然明白脸上粘着灰烬吓到王爷,恰巧一个士兵提着一桶水朝不远处窜跳火苗走去,跑上前一头栽在水桶内摇晃脑袋。士兵受到惊吓提着的水桶猛一晃荡,一桶水从钱管家胸前直朝下淋,象落汤鸡般不住摇头晃脑。
“啊,鬼,一群黑鬼啊!”突然,一声惊恐大叫随风传来,冀王爷陡然从黑不溜秋的副将和士兵怀中挣脱,摇摇晃晃朝前奔跑,迷糊目光中周遭都是黑不溜秋、龇牙咧嘴的鬼影。
钱管家甩下淋湿的头发忙跑上前,冀王爷终于看到一张白脸,认出是钱管家,一头扑到钱管家湿漉漉的怀中大口喘息,突然又抬起脸庞望一眼一片焦黑废墟中窜跳的火苗,身体摇晃颤抖显得有气无力:“你,你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干啥?快,快回王府!”
靠上前的施飞和副将一些人听到王爷话语惶恐不安,钱管家看他们黑不溜秋恐王爷再次受到惊吓,冲他们指下自己脸庞拼命挥手。施飞几人心头一动蓦然明白,转身走到不远处提水桶的几个士兵旁,纷纷低头栽进水桶摇头晃脑。
突然,钱管家一声惊恐大叫随风荡来:“不好啦,王爷,王爷他,他不动了!”施飞他们从水桶中抬起头正抹着脸上水珠,闻声迅速跑近伏着钱管家怀前的冀王爷。
冀王爷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众人吓得惊慌失措。突然,附近又传来骡子惊恐嘶叫,众人未来得及转过脸庞察看,冀王爷刚才那辆马车疾冲而来。一匹骡子前腿窜跳着火苗,转眼窜到腹部,奔跑中另匹骡子也窜上火苗,象两匹火驹拖着马车迅疾冲来。
关键时刻副将一记推向抱着冀王爷的钱管家,钱管家站立不稳抱着冀王爷掼倒在地,副将转头看到两匹火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