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出很远,靠在一处墙角拐弯处悄悄后看,猛地一惊看到井盖忽起忽落紧紧跟来,上面恍如坐着一尊黑夜叉,夜空黯淡星光映照下更显得恐怖吓人。
神偷金转头朝另一条弄堂穿去,井盖如着魔一般载着黑夜叉一会升高一会降落紧追不舍,任凭神偷金七拐八弯如影随形。
“妈的,女鬼变成黑夜叉这么厉害!”神偷金心犹不甘纵身穿到一处屋檐上,金鸡独立站在檐口回头扫看,嘭一声黑夜叉坐着的井盖落到檐口下面街道上。
恰在这时弄堂上面一个窗口忽地打开,冲着街道泼下一盆脏水。檐口上方神偷金冲着井盖上黑夜叉捂嘴一乐:“哈哈,这下要变成落汤鸡了!”
突然,井盖象抹了油一般栽着黑夜叉刷一下前穿一截,脏水泼在后面几米外街道边。神偷金大失所望冲前穿的黑夜叉那边啐口唾沫,拍下脑门冷不丁脱口一声:“再泼一盆!”
窗口一个女子正拿着空脸盆冲街道下方坐在井盖上的黑影惊恐张望,忽然听到窗口上方有人叫,抬头看到上方檐口立着一人,吓得脱手将脸盆掷去大声惊呼:“小偷,抓小偷啊!”
神偷金正冲井盖张望不曾注意,脸盆噗一下倒扣在脑袋上,眼前顿时漆黑一团,身体一晃从檐口上失足朝街面栽去。
头上扣着的脸盆随着身体前掼飞出,双眼顿时看到下方街面近在咫尺,急伸右手撑着街面翻个筋头,双脚落地刹那黑夜叉坐着井盖朝这边穿来。
弄堂两侧许多窗口纷纷响起“抓小偷,抓小偷”惊呼,噗一下又有一个黑乎乎东西砸到神偷金后背。神偷金飞一般穿到弄堂深处,拐弯朝一条林荫大道穿去。
林荫大道拐弯向东出现一个操场,场中央一根碗口粗旗杆直刺星空。转头见黑夜叉坐着井盖忽降忽升追来,神偷金几个腾挪穿到旗杆边,双手抱着旗杆身腰一耸,眨眼间窜到旗杆上方几十米。
低头看到黑夜叉坐在井盖上抬头朝上张望,谅他断难坐井盖腾升上来,心头一乐扬臂朝下方黑夜叉招手:“上来啊,上来啊!”
黑夜叉坐着井盖刷一下穿向远处,神偷金抱着旗杆得意不已,一手搭在嘴前冲穿远的黑夜叉叫一声:“怎么,不陪爷玩啦?”
叫声在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响亮,黑夜叉并无回应,神偷金愈发得意忘形,一腿勾牢旗杆,双手张舞幻想自己在蓝天翱翔。
突然,头顶上方刷刷刷传来异响,抬头看到井盖靠着旗杆直朝脑袋落来,神偷金惊得搂着旗杆刷一下直朝下落,井盖眨眼间快落到脑袋,赶忙伸手去顶。
一屁股跌坐在旗杆边草地上,手上顶的井盖摇晃欲坠,神偷金猛地一惊感到井盖份量明显减轻,大手一用劲井盖顺着旗杆朝上弹出一截。
“妈的,原来是一个空井盖!”神偷金恍然大悟抬头张望,挥手又将落下的井盖顶上一截,饶是这样也胆颤心惊,没有一股神力井盖决不会被掷到旗杆上方。
井盖被顶得噗一下落到旁边草地上,转头张望不见黑夜叉踪影,神偷金禁不住“喂,喂”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低头朝身边井盖望一眼,一时出于好奇禁不住身腰一挪坐在井盖上。
两手抓着井盖边沿,竭力使出全身力气身腰忽上忽下挪动,井盖随着神偷金身体朝前弹跳几下,但远比老妪行走速度还慢。心犹不甘双腮鼓气身体猛地朝前一窜,朝前弹去的井盖冷不丁将抓着边沿的右手压在一处硬物上,痛得神偷金甩着右手直打哆嗦。
“噗哧!”身后忽然迸发一声哧笑,转头大吃一惊猛地窜离井盖。星光下看清是晚上在孤儿院见到的黑飞侠,揉着右手愣愣望一眼惊诧不已:“是你!还以为是女鬼变的黑夜叉呢!”
黑飞侠并不作答脚尖在井盖边略一拨弄,井盖突然象附上魔力般弹升而起,身体一耸坐到井盖上。
神偷金以为他又要坐着井盖朝头顶压来,揉着右手转身便逃。顺着林荫大道穿到一处山坡,眼前出现莽莽林海心头一喜,如鱼得水纵身穿上树梢,展开轻功朝远穿去。
“哼哼,看你还有什么招!”
穿到一处山壁旁抹下汗水,猜测肯定早将黑飞侠甩得无影无踪。转头一望惊得险些从树枝上栽下,黑飞侠坐着井盖在浓密树梢上忽弹忽落,象坐着一朵云絮飘荡而来。
黑飞侠也暗暗赞叹神偷金轻功,故意坐在几根枝条支撑的井盖上晃晃荡荡,如要抓拿神偷金早在女子坠井前就手到擒来。
先前一路跟踪神偷金到弄堂井边,黑飞侠坐在井盖上运足内力,井盖如被磁石吸住一般,井下神偷金和朱四他们被井盖忽升忽降吓得胆颤心惊。黑飞侠坐在井盖上一手抓住弄堂边阳台外沿悬停住,恰巧一个夜行女子失足坠入无盖井中,又被黑飞侠在井口倒悬身体救出,吓得朱四他们快要魂魄出窍。
一路追来看到神偷金轻功如此了得,禁不住为他偷鸡摸狗坏毛病扼腕叹息。枝条咯吱一声黑飞侠瞬间连同井盖弹离树梢,神偷金以为要追来,转身沿着嶙峋岩石朝上方腾挪。
黑飞侠运足内力坐稳井盖,刷一下穿到一处虎头状岩石顶上,借着弹力又腾到上方一处岩石,轻松自如恰似腾云驾雾。黑飞侠是要进一步试探神偷金轻功,坐在井盖上故意落后一截。
在上方嶙峋岩石间腾挪穿行的神偷金吓得暗暗咂舌,焦急中直朝刀劈斧削狭窄的岩石间穿行,料想黑飞侠身材魁梧坐着井盖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