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劳地张合着嘴唇,想要解释,却现自己无法找出任何说得过去的措辞:他嫉妒自己的弟弟和即将离婚的妻相处很好?
那为什么身为丈夫的他却不能和她感情和睦?为什么他和她会走到这种犹如陌的关系?
所有的一切还是源于他的失职和错误——假如他没有如此功利地开始一段婚姻,假如他能在觉察到她冷淡的时候就尽力补救,假如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对这段感情投入更多的付出和精力……
可已经没有假如了,他还是失去了她……并且还要为这个可悲的事实再加上一个更加不好的回忆:当她离开他以后,余生里想起他,想到的都将会是他今天的丑恶嘴脸。
胸口泛起的剧烈疼痛让他渐渐无法呼吸,视线也不可遏制地模糊起来,他用尽力气抬起头,只看到修言和她都像被惊呆了一样站在那里,在距离他不过几步之,却永远也无法达到的地方。
身体随着黑暗滑落下去,最后在梦中的意识,是他想到:如果真的如此的话,这一次希望他就此长眠不醒的,除了母亲和弟弟之外,或许还将再多一个人。
把他从梦里拉回到现实中的,还是林眉的声音,她焦急无比地在他耳旁说:“修然!修然!”
即使心急如焚,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害怕吵得他过于难受。
他有些失控
地大力吸了口气,才稍稍摆脱了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喉咙里还有点刺痛和隐隐的铁锈气,他忍不住低咳了几声,努力将有些散乱的目光聚焦起来。
林眉看到他的眼中恢复了神采,才惊魂未定地抬手去抚摸他的胸口,还顺带擦掉他额头的冷汗:“修然……你哪里不舒服?”
她打开了床头灯,但也能从厚实窗帘外漏进来的微光中判断出现在还只是凌晨,他又轻喘了一阵恢复心跳,才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我没事……大概是梦魇到了。”
他的手还紧紧按在胸口,胸腔中那种病时撕裂般的剧痛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心悸和稍显剧烈的心跳。
林眉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凑过去吻了吻他有些白的唇角,才顺手指了指他身边的一团事物,有些哭笑不得地:“我猜是来自于主上的惩罚吧,刚才我听到你呼吸声粗重,连忙就开了灯,接过就看到主上压在你胸口和脖上……好歹我赶紧把它推开了。”
那团还毛茸茸窝在他身侧一旁的东西,当然就是春申君,听到自己被点名,它还是懒洋洋躺着,还翻了下身,露出自己的肚皮。
肃修然侧头看了下它,顿时也有些无语,春申君足足有八公斤重,这么大又这么多毛的一团,就压在他胸口,怪不得他会做这么痛苦的噩梦。
如果说回到b市的别墅后,除了案之外还有什么问题是林眉和肃修然亟待解决的,那就是春申君了。
他们一走好几天,中途也让钟点工来喂过它,但终究还是冷落了主上大人。
再加上现在是春天,猫咪们不免有些春心萌动——而主上大人的功能早就没有了,听着院墙外其他野猫欢快的叫声,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好吧,虽然它的功能是上一对奴仆给解决掉的,但也不妨碍它继续找这一对新的奴仆撒气——主上要找你麻烦,还需要挑日吗?
于是肃修然和林眉就迎来了各种苦难的日,诸如早晨被毛屁股蹲醒,猫粮放的不好被一巴掌抽在手上等等,不一而足。
今天春申君可能是找到了新的折磨人方法,胸口压大猫,不怕收拾不了你们,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