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t/”方正和令狐秋异口同声。
“为什么?”秦锦绣垂头丧气地看向方正。
“我们并不知晓前面有什么危险,你不能去。”方正担忧地看向秦锦绣,“如今形势严峻,或许整个灵归寺的人都在欺骗我们,我不能让你只身涉险。”
“不错。”令狐秋表情严肃地说:“我有武功在身,不如让我先去洞里探探路,你们回到寺中等我。若我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你们便告知我身边的侍卫,让他带兵围剿灵归寺。”
“不行。”顾砚竹挡在令狐秋面前,焦灼地说:“一个人太危险,我陪你去。”
“你去做什么?”令狐秋轻轻推开顾砚竹,“你又没有武功,紧要关头,我还要分神保护你,太麻烦了,再说,我们两人一起在寺中消失,会引起凶手怀疑的。”
“可是……”顾砚竹满怀关切的话语,却不知道如何说起,着急地流下眼泪。
“别急,我们一同去。”秦锦绣盯着细小的洞口,神色执着,“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一同进去,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反正我们是团队,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好。”顾砚竹不假思索地回应,“我同意锦绣的提议。”
“不……”令狐秋欲出言反驳,却被方正投来的目光所制止。
两个人男子之间,眼神交融,传达着彼此坚定的决心。
“那好吧。”令狐秋默默地点点头,算是勉勉强强同意秦锦绣的提议。
秦锦绣喜上眉梢,感激地拉住方正的手,“谢谢你的信任。”
方正疼爱地拂过秦锦绣的发髻,“你要始终站在我的视线里,不要乱走。”
“放心吧。”秦锦绣一口答应。
方正心里装满爱意。
四人又是一番细细斟酌,两盏茶后,终于在一个有些许痕迹的洞口前,停留了下来。
“嗯。”四人眼神会意的交融后,依次爬进了狭小的洞口。
因为洞口狭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
爬着爬着,洞口越来越窄,空气变得愈发的稀薄,狐秋和方正已经是勉勉强强才可以通过。
而秦锦绣感觉到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
“怎么样?”身后的方正推了推速度放缓的秦锦绣。
“没事。”秦锦绣咬着牙,低声说。
“再坚持一下,”方正鼓励地口吻,“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一个小溶洞。”
“好。”秦锦绣强忍住阵阵眩晕,奋力地朝前方爬去。
又是一阵在黑暗中摩挲的匍匐前行,爬着爬着,前方似乎宽松了许多,空气也变得流畅,耳边还不时有阵阵轻风吹过。
秦锦绣终于可以大口地呼吸了。
“前面有出口。”在前面探路的令狐秋高喊。
“知道了,小心。”在最后面的方正大声回应。
终于,四人摆脱了艰难的爬行,来到一个长满钟乳石芽的小溶洞。
溶洞不是很高,伸手可以触及到各式形状的石芽,所以身姿高大的令狐秋和方正也是勉强才能站直身子。
“咦,这里有两个出口,我们从哪里出去呢?”顾砚竹指向石壁上两个相邻的洞口。
“我再去探探路。”令狐秋端着小油灯,朝着其中一个洞口走去。
“等等。”秦锦绣一把拉过令狐秋,“我们先别着急往前走,先在这里找些线索。”
“哦。”令狐秋用宽大的手掌护住小油灯,缓缓转过身来。
“你们说,这是哪里呢?”秦锦绣默默地盯着头顶的钟乳石,喃喃自语。
“应该是灵归寺的某个禅房吧。”令狐秋诺诺地回答,“说不定,是我住的禅房呢。”
“不可能,你的禅房离正殿近,离寺内的后门远,我们才不过爬了几十米的距离而已,根本不可能是你住的禅房。”秦锦绣凝神分析。
“对,对,还是锦绣聪慧。”令狐秋随声附和,“那这溶洞的上面,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磨坊。”方正笃定地说。
“磨坊?”秦锦绣和令狐秋齐齐惊讶地看着方正,“你怎么知道的?”
方正指向之前来过的洞口,“地窖的入口是在灵归寺的后门,放置香梨茶果的角落刚好是灵归寺围墙后的空地,方才,我们爬过的洞口是朝着南方的,那刚好是磨坊的地方。”
“你说,凶手当时杀害曹将军之后,会不会是从这里逃走的。”令狐秋仔细看着石壁,试图找到些线索。
而秦锦绣早已俯身蹲下,拿出随身携带小香囊中的小毛刷开始寻找证据。
良久,方正轻轻问道:“怎么样?”
“你们看,这里有血迹,还有不同的脚印、手痕。”秦锦绣指向石壁,“我随身携带的金粉和草灰不多,或许这里还有更多的证据痕迹。”
“这些都是凶手留下的?”顾砚竹盯着在草灰下显露出来的血迹。
“现在还不能随意下结论到底是谁留下的,但是这些痕迹至少可以证明,有两个以上的人来过这里。”秦锦绣指向其中一个有半截花纹的脚印说:“而且刘巡防也来过。”
“刘巡防?”令狐秋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我曾经为刘巡防验过尸体,他穿的鞋,和僧人穿的鞋,是天壤之别,僧人常穿的鞋,都是千层底的布鞋,还有草鞋,而刘巡防的鞋虽然也是布鞋,但鞋底中间却缝了一层密实的牛皮,而且鞋底上还有多道花纹,听张伦说,刘巡防生活奢侈糜乱,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