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个看客,对叶泽南是切肤之痛,对宋予乔是感同身受。
叶泽南从小到大也都是生活优渥,也有属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他没有向宋予乔说一个字,只是平时打电话的时间少了,行踪更诡秘了,放寒假宋予乔说要去叶泽南家里拜年,他却不要去,甚至发了脾气。
但是,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呢?
宋予乔知道的当天,就办了一个学期的休学,在一幢大楼的地下室里,见到了叶泽南。
叶泽南狠心不见她,她就在楼外面等,暴雨里,她站了一整夜,然后高烧了整整一个星期,并发肺炎又在医院里吊了三天的水。
然后,宋予乔就借着要叶泽南照顾,搬进来和他一起住,把宋家在那几年里给她所有的钱,用来让他做生意,让他重新崛起,甚至跟她父亲宋翊闹翻了脸。
叶泽南一度拒绝宋予乔的帮助,甚至提出了分手,可是,宋予乔总是会用温柔的笑眼看着他,倔强地说:“阿南,我不会走的!我不是那种可以同甘却不能共苦的人!”
宋予乔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因为住在没有暖气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她的手脚都冻了疮,又痒又疼,最后还化了脓,她自己看起来都觉得特别恶心,但是叶泽南每个晚上都会帮她认真清洗了,然后涂上冻疮膏,把她冰冷的双脚放在怀里,直接贴着他滚烫的肚皮,然后嬉皮笑脸地叫着:“老婆。”
宋予乔脸皮薄,就算是叶泽南的这个称呼叫了一年,听了之后还是会红了脸。
只不过过了两年一直到现在,再见面,不仅会红了脸,还会红了眼。
………………
宋予乔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明明是放了不少糖,喝起来还是苦涩难挡。
“那后来呢?”周海棠说,“你们结婚三年,你二十一岁,那之前的那三年呢?”
宋予乔摇了摇头:“我隐约记得,好像是放暑假回去撞见了他做了什么事情,”她猛的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里那一抹残留的意识给揪出来,却是无果,“然后又恰逢父母离婚,我跟着母亲去了加拿大,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才回来。”
周海棠不太理解:“不到两年,叶总就变心了?”
宋予乔苦笑了一下。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泽南看中的是她的贞操,因为在去温哥华之前她还是完璧,回来就成了残壁,就被人嫌弃了。
但是宋予乔不甘心,为什么当初她付出了那么多,苦日子都陪着叶泽南过了,到现在叶泽南重新成了叶氏总裁,她就要乖乖地退位让贤?她做不到!
一个下午,叶泽南把她带到民政局门口,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你不是想要结婚吗?!现在进去,我们就领证!”
宋予乔说:“好!”
然后,她就成了叶泽南的妻子,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那个结婚证上写着的另外一半,除了民政局负责登记的人,再没有人见证他们的这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