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丘毅安顿好自己的部属之后,带着凌云和林萌回到了位于龙城东大街的曹丘府。
得知天芦谷林逸飞的儿子来到府上,曹丘府的众多家族成员全都赶过来拜谢曹丘府恩公的儿子林萌。
待众人见礼之后,凌云向曹丘毅的父亲曹丘扬询问道:“曹丘伯父,晚辈有一要事想要向您请教,不知前辈可否为我解惑呢?”
坐在客厅上首的曹丘扬微笑着点点头道:“请凌公子说来听听,若是不涉及龙城军务,而我恰好又知道,定当如实相告。”
凌云静了静心神道:“晚辈听说,伯父四年之前曾经在苍龙岭南坡遭受重创,不知伯父当时是与何人厮杀才遭受了重创的呢?”
曹丘扬一听,摇摇头道:“没有人与我厮杀。”
凌云不由无比惊讶地询问道:“前辈没有与人厮杀?那您怎么可能遭受重创的呢?”
曹丘扬摇摇头道:“我现在也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凌公子何以如此一问呢?”
凌云道:“晚辈四年之前也曾在那南坡遭受重创,几乎死去,我大师尊将我带回天芦谷,治疗了近半年的时间才得以康复。不过,我因为头部重创,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完全不知自己是哪里人,也不知是如何受伤的了,所以我才来求教伯父,想从伯父这里了解当时的情形,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要谋害我的性命,更想从中找到我家人的线索。”
曹丘扬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可能会让凌公子失望了。我记得那是四年前的冬末春初时节,我带着龙城水源司几名属员去巡视北坡的溪流,清理那溪流中的暗冰。当我们清理完暗冰,刚刚走下草坡的时候,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道无比强大的力量,我在一瞬间便遭受重创,动弹不得。幸得天芦谷的林神医救助了我,不仅保住了我的性命,还将我送回了家。哦,对了,林神医当时还抱着一个濒死的年轻人让我们辨认,莫非那年轻人就是凌公子你?”
凌云一听,心中一阵失望。他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伯父,那这龙城之内,可有姓凌的人家呢?”
曹丘寿摇摇头道:“我们龙城,绝大多数的家族都是复姓,单姓的家族极少,我倒还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是姓凌的。而且,听说当年林神医还用车载着你挨家挨户询问,没有一家人认得你。所以,凌公子的家定然不再龙城了。”
凌云一听,不由失望至极。
这时,坐在凌云身旁的林萌忽然说道:“不是说苍龙岭那条清溪也是四年前断流的么,不知这清溪断流与你们几人重创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曹丘扬一听,点点头道:“林公子问得极准!当年,那条清溪本已被我们完全疏通了,不仅水流清澈,而且水势挺大的。然而,自从我们遭到重创之后,那里便被一种恐怖寒气彻底封冻了!即便是在最酷热的盛夏,那里的寒气也丝毫不退减!不仅那条清溪断流,龙城方圆百里内的水源全都断流了,说明我们几人的重创与清溪断流有着极大的关系!只不过,我们至今也弄不明白那恐怖寒气是怎么来的。”
凌云想了想,接着问道:“难道这么几年来,就没人去探究么?”
曹丘扬苦笑道:“有啊,我们龙城的武王去尝试了多次,深入那寒气中数丈便受不了了。后来,听说城主请来武帝帮忙,可那寒气太恐怖,连武帝也没办法接近水源洞,所以,我们这里便只能遭受断流之苦啦。”
听了曹丘扬的话语,林萌看了看凌云道:“云哥,我们明日去看看那清溪的源头如何?”
凌云猛然想到师尊说自己左眼中藏有一条冰龙,立即点头道:“也好,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寒冰。”
曹丘扬一听,立即说道:“既然凌公子要去看那片山坡,不如明日我陪你们一同去吧。”
凌云向曹丘扬拱了拱手道:“如此,凌云便先谢过伯父了。”
第二天一大早,曹丘扬带上几名家卫,领着凌云和林萌出城,沿着苍龙岭南坡干涸的沟渠向山上走去。一行十余人在苍龙岭南坡没走多远,便被恐怖的寒气挡住,再也无法前行了。
凌云放眼一望,见整片南坡无数的林木都挂着冰凌,地上也结着一层厚厚的冰,不由感叹道:“这寒气果然太厉害了!如此酷热的天气,竟然将这南坡完全冰封了!”
曹丘扬点点头道:“这条沟渠的源头在接近苍龙岭峰顶的一道绝壁下,那里有个水源洞。但这寒气太恐怖,我们就只能上到这里了。”
凌云问道:“此处距离那水源洞还有多远?”
曹丘扬道:“应该还有二三十里吧。”
林萌一听,无比震惊地说道:“这寒气也太恐怖了!居然蔓延出这么远来!”
曹丘毅苦笑道:“那个水源洞很深,所以我估计山洞内已经完全被冰封,所以才让龙城附近的水源全都断流吧!”
凌云点点头,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却连一点寒气也没觉察到,他猛然想到道:莫非这里的寒气是隐藏在我体内那条冰龙留下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感受不到那恐怖寒气?
想到此,凌云看了看林萌道:“二师弟,我不畏惧这寒气,所以我想去查看一下,你便在此和曹丘伯父他们先等等吧。”
林萌想起父亲和四叔都曾说大师兄体内隐藏有一条冰龙,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他不畏惧这恐怖寒气的,于是点点头道:“云哥,你小心一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