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小男孩就要血洒大漠,虬须将领猛然感到眼前一花,手上一空,愣了一愣,定睛再看时,见手中只有几缕头发,那小男孩竟然完全不见了踪影!而沙地上除了一滩血迹,那一动不动的公孙慕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虬须将领大吃一惊,放眼一望,见数十丈开外一座低矮的沙丘上突兀地站着一名身着青袍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这男子左臂正抱着刚才那名小男孩,右手中赫然提着公孙慕!
那青袍男子刚刚放下手中的小男孩,沙丘背后竟又冒出一名身着白衫的青年来。这青年上前扶住青袍男子手上的公孙慕,显然和那青袍男子是一伙的!
虬须将领正愣神间,那沙丘后面竟然又冒出三名女子来,一名女子身着紫衣,宛如神妃仙子,一名女子一袭绿裙,恰似娇花照水,一名女子身着彩衣,面容甜美可亲。
虬须将领没想到那山丘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人,他猛然一个激灵,一边奔向自己的战马,一边大喝道:“这些都是反贼!赶紧将他们围起来,给老子一网打尽!”
听得虬须将领的命令,数百骑兵立即整顿队形,扬起马刀,呐喊着向沙丘冲来。
青袍男子看了看沙丘下急速冲刺的骑兵,轻叹着摇摇头,猛地一跺脚,一道沙浪翻卷而起,瞬间在沙丘下凝成一道高高的沙墙,挡住了数百骑兵的冲锋!
“是大修行者!”
正在冲锋的骑长大吃一惊,猛地勒住战马,喝止了向前冲锋的数百骑兵。他望了望那高高的沙墙,策马来到虬须将领身边,惊惶地询问道:“军候大人,沙丘上有大修行者,我们该怎么办?”
虬须将领见此异变,静了静心神,狠狠说道:“他娘的!没想到那公孙慕还有大修行者接应!老子真是大意了啊!要是我们不顾一切继续疾攻,就凭这几百骑兵,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算了,反正我们击毙了黑虎和乐子华,趁着这里有道沙墙,我们先撤,带着那黑虎和乐子华的尸体回去,请大修行者来剿灭他们!”
说罢,他挥了挥手,数百骑兵调转马头,缓缓撤退。
待退出百余丈开外,那骑长回头看了看,见身后那高高的沙墙竟如水流一般缓缓落下,沙丘下平坦如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而沙丘上那群人竟没有离去,心头一阵惊诧,一阵疑惑。
他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望着虬须将领道:“军候大人,属下觉得那群修行者与公孙慕不是一伙的!”
虬须将领一愣,望着这骑长道:“此话怎讲?”
骑长道:“如果他们是公孙慕的接应者,见我们已经离开,他们就当赶紧离开才对,可为何他们一直呆在那沙丘上不走呢?”
虬须将领一听,回头看了看,见那群人果然依旧在那低矮的沙山之上,不由说道:“奇怪,这些人究竟想干嘛?”
他带着队伍继续前行了一阵,回头望见沙丘上那些人依旧没有离开,想了想,吩咐队伍立即止步,掉头向西,结成攻击队形。
骑长一惊,忙询问道:“军候大人,难道您还想进攻?”
虬须将领道:“进攻大修行者?那不是找死么!老子只不过想验证一下你说的对不对。”
骑长惊讶地问道:“怎么验证?”
虬须将领道:“若他们与公孙慕真是一伙的,见我的队伍结成攻击阵型,他们要么退走,要么主动攻击我们。若他们不动,说明你的判断极有可能是正确的!那时,你去问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骑长一听,答应一声,纵马来到军阵前列,静静等待。
那沙丘上,青袍男子没有理会数百骑兵的动向,吩咐白衣青年扶着公孙慕的后背,出手如飞,封闭了他胸前背后几处要穴,止住滚涌的鲜血,拔出箭矢,在那两个血窟窿敷上药膏,又掏出一枚丹药塞进他口中,将他平缓地放在沙地上,这才站起身来。
他见那群骑兵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在数百丈外严阵以待,不由低头向蹲在公孙慕身旁的小男孩询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那些骑兵为何会追杀你们呢?”
这小男孩见青袍男子不仅救了自己和自己父亲,还用神妙手段震退了那群骑兵,更替自己父亲疗伤,不禁又惊又喜。此刻听见青袍男子询问自己,小男孩正欲回答,一眼瞥见在沙丘东边数百丈开外结阵的骑兵队伍,脑中一个闪念,冷冷看了青袍男子一眼,没有说话。
青袍男子一愣,呵呵一笑道:“你觉得我们是坏人么?”
小男孩看了周围五人一眼,在昏迷的公孙慕身旁缓缓坐下,仍旧没有回答。
见小男孩沉默不语,一旁那白衣青年又询问道:“你知道你爹想带你去哪儿么?”
小男孩只静静望着公孙慕,默不作声。
白衣男子摇摇头,看了看昏迷的公孙慕,又看了看沙丘东边严阵以待的数百骑兵,望着青袍男子道:“云哥,这孩子什么都不说,那群骑兵也不动,他们谁好谁坏我们都不知道。你将这两人救下来,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这青袍男子正是从连云洲归来的凌云,站在他身旁的白衣青年便是林萌,那三名美貌女子,便是长孙若曦、吴雨萱和叶思瑶。
因为与林萌和叶思瑶有三年之约,所以凌云返回天芦谷后便再也没有出去,一边潜心修行,一边静待林萌和叶思瑶晋级。
林逸飞发现吴雨萱乃木属性奇绝的通灵之体,便收她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