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离婚日记>第十八话暗恋疯狂史(小修)

沐华年赶到之时,虞锦瑟已经被莫婉婉连拖带拽带到了江堤边上,莫婉婉累的气喘吁吁,对沐华年道:“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麻烦你送她回家,我实在是不行了……呕……”转身扶着电线杆狂吐。

沐华年转头,虞锦瑟正在草坪上歪躺着,不省人事的模样狼狈极了,沐华年皱了皱眉,随后弯腰将地上的人扶起,临别之前,他问莫婉婉:“要不要我帮你喊个的士?”

莫婉婉摇头:“你别管我,我哥们马上来接我。”她从外套的帽子里摸了摸,拿出那本日记本:“对了,这是锦瑟的,你一并带走吧。”

“谢谢。”沐华年道,背起醉醺醺的虞锦瑟。

三人擦肩而过的霎那,莫婉婉拦住沐华年,神情鲜见的认真,“沐华年,我一直都很讨厌你,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话,但今天她这个样子,有些话,我实在忍不住了。”

她指了指沐华年背上烂醉如泥的人:“虞锦瑟这个人,是典型的双重性格,往常里的她神经大条,没心没肺,其实,她的内在,很敏感,很脆弱,忧郁了会写酸不溜丢的诗词,悲伤了会找没人的角落叹气,被伤害了会关起门痛哭流涕,只是——别人从来都不知道。”

沐华年的脚步顿了顿,好久,他垂下眼帘,看向远处路灯投下的阴影,轻轻道:“嗯。”

……

江堤距市区还有一段小路,最近修路无法通车,沐华年背着虞锦瑟慢慢走在小路上。

虞锦瑟迷迷糊糊地被颠醒,大脑却仍不清楚,她抱着沐华年的脖子,问:“婉婉,你什么时候背得起我啦,我记得我比还你胖六七斤呢!”

见身下的人不说话,她往他肩上蹭了蹭,道:“婉婉,我的日记本呢?你有没有替我烧掉?”

身下的人默了默,然后问:“为什么要烧掉?”

“因为里面有太多伤心的回忆……”虞锦瑟道。

“婉婉,我不晓得该恨他还是该怎样……他欺骗我,利用我,伤害我,可也因为我而受过伤……这七年,他失去了至亲,而我呢,成为了报复的工具……这场婚姻,没有谁输谁赢,我们都是失败者……”

“沐华年!”她仰头对着天空胡乱大喊:“你我都是失败者!”

身下的人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脚步一缓,须臾,听得他一声短促而清幽的笑:“是啊,失败者……”

……

是夜,沐华年将虞锦瑟送回家。

待卧室里的虞锦瑟沉沉睡去以后,沐华年坐在客厅,翻开了那本发黄的日记本。

整整六年的过往,像是一个漫长的剧本,一个人爱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两千多个昼夜的酸甜悲欢,全部收纳于字里行间。

她对主席台上演讲的他一见钟情。

每逢节日,她跑遍大街小巷,也要买到合适的礼物送他。有一日下了倾盆大雨,她抱着礼物,被大雨淋湿,礼物安然无恙,她发烧生病却仍觉得开心。

他外婆生病,她擅自取出卡里九万块钱送去做手术费,被母亲知道后,狠狠责骂一顿。

她得知她被国外的大学录取,一晚上高兴的没睡着。

他突然出现在茉莉花盛开的小路上,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她狂喜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在本子上画满了桃心,每个桃心里满满都是沐华年三个字。

他去了大洋彼岸的英国,她留在g市等待,每晚将他送的戒指贴在心头,翻来覆去默念他的名字。有时候想他想的厉害,她便在本子上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父母发现她的结婚证,父亲拿皮带抽了她,她背上被抽出三道血痕,足足半个月才好,可她却在本子上一遍遍写着:“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借此表示自己的无怨无悔。

他回国的前一天,她激动地失眠到凌晨三点。日记的末尾,全是他的名字——华年华年华年华年!!

他回国后,她为他舍弃双亲,众叛亲离,然而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淡漠。他从不回家,她守着空荡荡的两室一厅,常感到无尽的无助与寒凉,那篇日记的结尾,她写道:“满心望如一,何悟不成匹?”

他工作很忙,压力很大,她为他煲汤,一次次地送过去,他却从来不喝,更从不会问,在二十二岁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烹饪。他更不会知道,为了熬骨头汤,有一次她差点把自己的小指给剁掉!

无数个孤独的夜,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有泪,就那么睁着看天花板,在无尽的等待与孤寂中沉沦,倒真真应了日记里的那句——“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她看到他与季弘谣在酒店的照片,她关上了灯,在漆黑的房间里失声痛哭。那篇日志的结尾,她写着:“吾心如刀割,问君知不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写完这一句,她又在反面写:“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一句她反反复复写了一整页的纸,似乎带着某种偏执的心态,力度大得穿透了纸张。

她的父母出事,当医生宣布她母亲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之时,她自责到想割腕自杀。绝望的她,第一次失控——她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万念俱灰下,她提出离婚。在当天的心情里,她写到:“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她用了杜鹃啼血一词来形容自己的哀痛,其心之悲,此情之恸,可见一斑。

……

最后一篇日记,到离婚便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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