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朱德钊这么一说我就愣了,不解地看他。
朱德钊又说:“你认识他吗?我觉得很可疑,现在道门蛊门山雨欲来,你们两个走在一起不是很奇怪的事?”
我摇头说:“奇怪倒是不奇怪。我就有道门的朋友,但这个人告诉我他只是练武的。”
朱德钊笑了:“绝对不是,我十分肯定他是道门大宗派的人。”
“那又怎么样,你的意思是他想害我?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还是不明白。
朱德钊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兴许是想要挟蛊门?”
这两个人我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该信谁呢?至少伍佰是蛊门派来接我去接别人的人……好拗口,而朱德钊只是个半路蹭车的道士,极有可能是个骗子,哪怕伍佰真的如他所说是道门的人。那人家的信誉也比他一个散修要强多了。
我就笑了:“你觉得我很重要,可以拿来要挟蛊门?”
看我不信,朱德钊也懒得再说,过去撒完尿两人上车。
再次上了车,我开始注意观察伍佰。他就是在认真开车而已,没发现有什么异动。
多心了吧,居然相信一个跑江湖的。这种人干的事一般是先唬住你,然后骗钱。
就算他有问题又怎么样,我也不弱,只要一直小心提防他,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我真是机智。
结果,车开到了县城也没出什么问题,要先过桥才进城区,我们就在桥头把朱德钊放了下来。他被赶下车的时候还一脸幽怨地看着我,嘴上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对我一咧一咧的。
干什么呢,我又不懂唇语,这是想咬我?
不管他,半路上来的人,最不可靠,无亲无故的。
我们一直来到城里最大的宾馆,伍佰下车。让我在大厅等候,他上去通报。
一回生二回熟吧,他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原先那么淡漠了。
没让我等多久,伍佰带下来一个年轻帅哥,长得那叫一个天怒人怨,就是有点冷,他冷冷地看着我半天,看得我全身都要长冻疮了才问道:“你就是邀请人的外孙?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还搞这么严格的审核?我莫名其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有人冒充我坑他怎么的?
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冒充的,又不是大人物,冒充了还能坑点钱。
但我还是掏出了身份证给他看,他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如果你是真的,应该和别人不一样,让我看看你的蛊王。”
靠,蛊王是随便能让人看的吗?哪有人张口就要看别人隐私的?
于是我怒了:“我是来接人的,不让接我这就回去。”
他面不改色,略微想了想,就说:“你跟我来。”
哼哼,怕了把?然后,他就把我单独带到了洗手间,说:“我给你看我的,你也给我看你的。”冬私肠巴。
好猥琐的话,仿佛我们两个男人马上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一阵毛骨悚然,想着我要是不愿意,他不会把我强行那啥了吧?
对方不耐烦了,就朝我伸出手,来了,要来了!
一条绿蛇绕着他的手臂就出现,最后头冲着我,也和它主人一样冷冷地看着。
原来是这样,对方为让我觉得公平,先让我看了他的小蛇蛇……
所以我的蛊蜂也五只齐出,飞到我面前绕成一个圆,不停地旋转着飞。
对方立即变色:“果然是五行齐备,高明!”
人家称赞我了,我也得回敬一下,礼尚往来:“哪里哪里,你的蛇也很帅,加油!”
他没有跟我客套寒暄的意思,淡淡对我说:“跟我上去吧,我们去见阿婆,记住不要乱说话。”
怎么样才叫乱说话?我实在没搞懂,不过就暂时接个人而已,我也能忍了。
那个司机被留在大厅等候,他带着我走向电梯,忽然回头又问我:“伍佰说,你们在路上出了事,他还救过你?”
我仔细想想,应该也算是吧,尽管他哪怕不救我,我也能安然无恙,但心意是在的,所以我点了点头,那帅哥就嘀咕道:“不错,这人还是可以用的。”
靠,你们的人,能不能用还找我求证?
我们上去了,七楼五号房,我见到了一个很老的婆婆,她甚至老得不能站起来,身边有四个美女服侍。我不懂蛊门的证据规矩,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就朝她鞠了个躬,问道:“老婆婆你好,您是大头人吗?”
她咧嘴笑了起来:“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婆就可以,所有人都这么叫。”
看来就是她了吧,我对她说:“阿婆,外婆叫我来接您。”
她点点头,对旁边几个女人说:“你们全都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没有人敢违抗,房间里瞬间清静了,就剩下我和那个阿婆。
她又温和地对我说:“坐下说话,不要太拘谨,我听你外婆说过你,还有女魃的事,有些话过去就不好说了,人多眼杂,所以我想在这里问你一下。”
我当然得给她面子:“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咯咯笑了两声道:“我活了一百七十多岁,你外婆是我见过蛊门里天赋最好的,可她就是不愿意接我的位子给蛊门立规矩,真是让人惋惜啊。”
“哪里哪里,我外婆……”还想替外婆谦虚几句,我忽然一顿。
她说什么?活了一百七十多岁?
擦,那岂不是清朝时候的人?比后面那些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