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滨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立在门口的秋菊讪讪,“奴婢也不知道……或许是大人今儿去了保和药铺?”
姬南滨的眼睛一眯,袖下放着的那张信笺也似若一沉。
今儿不过是是兴之所至,才去了趟保和药铺,可谁知道她刚说了苏慕白留下的那封信里说的暗语,掌柜的就出来了,请她去了里间,还给了她一封信踺。
那封信是他写给她的,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把信笺送到京城里来,他就不担心她根本就看不到这封信吗?只是这些还不算什么,因为他这信里还说,不日他就会到京城来。
这么说他家里的事情都弄好了。她还以为和他相见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没想到竟然就是近在眼前!她当然欣喜,先前心头压着的最后的一丝烦躁都似乎随风飘去了,可这才回来多久,那个小皇帝就知道了?
“让御医转告皇上,本相没事。”姬南滨冷嗤,
“是!”
若是旁人就是有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可姬南滨不在乎,秋菊也深以为然,转身就去了。
姬南滨反手关上门,脸色有些发青。
看来是早就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是谁?皇帝,还是他下面的那些什么官员?只是既然如此还要她回来做什么?
姬南滨深吸了口气,觉得刚才才有的那么一丝的轻松惬意似乎一下子又没了。手指颤抖,更恨不得摔几个杯子之类的泄泄火!!
…………
因为姬南滨没有摔杯子,所以这火气就没能发泄出来,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姬南滨就上了一次朝会,而且就算是那次朝会,她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什么话都没说。即便皇帝点了名,她也是几句无所谓的“臣在”“是!”之类。
朝堂上的臣子都精明的很,也都各自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丞相面色不虞的原因,当中有揣摩着皇帝或许会大发雷霆趁机做出点儿什么来的官员立刻就指桑骂槐的言辞凿凿丞相对皇上有不尊之意。而丞相那边的人又怎么能允许自家的“头领”被如此攻击,当然毫不客气的回击过去。
于是下面争吵的越来越厉害,最后连整个朝堂的步调都有些偏倚了,从原来主要议题两日后科考的大事上转到论人品的问题上。当然,就连姬南滨也听出来这论人品的话题其实就是以她为蓝本描画出来的。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因为这个蓝本的前半部分,乃至于大半部分都和她无关,她是无辜的。
“丞相怎么看?”高台上,龙位之后的皇帝问。
姬南滨低低的呼了口气,当作自己全然没有听到皇帝话里隐隐压抑着的她完全不懂的东西,“臣以为此次科考的考题不妨以此为论!”
淡淡的一句话,后面所有的人的争论立刻噤声,不管是哪儿哪儿的官员全都怔愣的看向前面的人,
前面的人似有察觉,缓缓转身,面容无波的看过来,
“你们,谁有疑问?”
“……”
丞相那波的不会说话,本来揣摩着圣意的那波人看着高台上皇上身形未动,再加上姬南滨那淡淡的一瞥,也都说不出话来。
“嗯?”姬南滨又挑了下尾音。
众位官员更都低垂下头,老实的退回原地。
姬南滨眼睛一眯,“你们还有什么要奏的吗?”
“没有!”
“……没有!”
姬南滨满意,转身。抬头冲着前面的高台帝位躬了躬身子,“皇上,百官已无事禀奏!!”
嘶——
帝王那边的官员们低低的抽了口气,为首的赵阳子袖子一抖,即便昨儿晚上还想着今儿要是丞相上朝定然不要惹怒,还是忍不住的站出来,“丞相大人,历来朝会均以圣言为准,丞相此言就不怕后人斥骂丞相为大梁第一权相!”
姬南滨挑了下眉角,“怕!!所以你们还不赶快筹备皇上大婚?”
“你——”赵阳子的脸上忽青忽白,要知道当初他也提出了要皇上大婚,虽然皇上最后是同意了,也让他负责筹备,可这阵子皇上没有少斥骂他,哪怕是丁点儿的小事动不动的就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比这些年他在皇上身边总和加起来还要多。
姬南滨连
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赵阳子一眼,再度躬身,“皇上,既百官无事禀奏,就下朝了吧!”
听着那个站在百官为首的权相又把这狂妄之言再说了一遍,朝堂中有奋勇之士再也忍不住了,撩袍就要站出来,这时候,高台上皇帝突然出了声,“丞相可是不舒服?”
下面的百官立刻噤声,连那几个已经把袍子撩起来的官员也愣在当场,傻呼呼的看向高台上的皇帝。那什么,刚才皇上说什么来着?
“是,臣饿了!”下面丞相淡然回答。
“哦,朕也饿了!”
“那就下朝吧!”
高台上皇帝摆了摆手说道,
随着常德的高声唱稽,朝堂退朝。
百官们怔愣的叩拜,脑袋里还懵懵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幸亏,皇帝还有些良心,没有就这么让百官们懵懵的回去,大多的官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从高台上走下来,径自走到了丞相跟前,“丞相,和朕一起用膳吧!”
“谢皇上,臣身子不适,恐……”
“宫里有太医,御膳房的手艺也不错,丞相就不要推辞了!”
“皇上,臣……”
丞相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皇上一伸手,拉住了丞相。
众目睽睽之下,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