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杜山菡的女人看样子对法律程序很了解,先是一问三不知,后来又嚷着要律师,好像挺不简单的样子。
不过这种人赵修德原来当刑警的时候见得多了,都是些属柿子的,只要闷上一晚,到了明天立马就软了,所以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慢工出细活,而工根本就不用他出,只要动动嘴皮子,手下人自然会好好的给他操办,总能问出一些毛病来的。
就算这女人没问题那又怎样?等那小子的父母回国以后,也可以把他们叫过来问问话什么的,自己也不用给他们套什么罪名,只要用警车把他们从公司里接出来,在警局里转上那么一圈儿,如果严重一点,公司可能直接就让他们下岗了。
这就是位高权重之人的手段,不经意的动动几根手指,就可以让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破人亡。
赵修德坐在自己的大躺椅上,难得卸去自己一贯严肃的姿态,把脚搭在桌子上,享受着权利带来的乐趣,感慨着世态炎凉,“咳,没权真是惨呐。”
“哗啦”
赵修德眼前一黑。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垃圾箱里。
他万分的疑惑,努力的回想着,却只记得自己在办公室里感慨着人生,好像听到了玻璃的碎裂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有人用麻醉枪射我么?在窗外?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可第二次时,周围并没有窗户,他在一个封闭的楼梯间里,上下都没有人,但他仍然是晕倒了,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一次次的,他在同一个垃圾箱里醒来,在下属们越来越奇异的目光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丢什么财务,唯独缺了扣子,中山装上,那一排扣子随着他的晕倒的次数在一颗颗的的减少着。
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因为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病了,而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是做不了警察局长的。
他回了家,拉上所有的窗帘,却觉得不寒而栗。
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却要因为昏倒而失去一切了么?
空荡的房间里,幽暗的角落中,仿佛有一个恶鬼潜伏着,正在注视着他,等着他再次晕倒后,将他拖入幽冥地府之中。
他拼命的喝着茶,喝的胃里一阵作呕,总算是没有再晕倒了。
或许是太累了吧,他这样开解着自己,妻儿都已经沉沉睡去,他却依然是辗转难眠。
终于,他拿起了电话,找人给自己安排了个脑科专家,准备明天去医院看看。
刚刚撂下电话,似乎瞥见了一个黑影闪过,正当他以为自己脑病又再次发作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甩下了床。
“你要做什么!”他惊恐的大喊,那人却根本没有出声,脸上是一张奇异的金属面具,将整个头颅都包裹在其中,那面具上只有一双眼睛,正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一股轻微的喘息声从面具后传来,一如厉鬼的底喘。
那人摊开了手,将一把扣子扔在了地毯上。
“你想死么?”他说话了,语如寒冰,也听不出多大年纪,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所能发出的。
“放了杜山菡,以后也不要找李莫言的麻烦,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杀你全家。”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这种威胁早先赵修德没少从小混混口中听到,可从没有一次让他听的如此心惊胆战,因为扔在地上的那些扣子,正是他丢失的那些,金色的镶边很容易分辨。
那人是在告诉他,他早就落在了人家的手里,而且不止一次。
赵修德终于鼓起勇开口了,可那身影却忽然消失了,一如来时的无声无息。
他看着那些扣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回过神儿来的一件事情,就是着急嘛慌的给警局拨了电话,让手下把杜山菡放了。
第二天一早,赵轩醒来,就看到自己老爹铁青着脸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皮带。
“爸?”
···
···
从赵修德家出来,我觉得事情应该是没问题了,那位大叔可都被吓的脸都绿了呀,如果还敢找我的麻烦,那估计就是脑子真的有病了。
果然,回了别墅后没一会儿,杜山菡就被放回来了,而且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从她被抓走到会来,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
刚得到杜山菡被带走的消息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到警局抢人,还好这几个月算是懂点儿事儿了,没等冲出门就明白了过来,那事儿绝对不能干。
所以我就开始琢磨别的办法,正好桌子上有杰拉德送来的新装备,那件望远镜、面具和支撑架的三合一套装,我灵机一动,直接就化身成了暗夜杀手,一个李莫言之外的人,好好的折腾了赵修德一次,让他和他那个混蛋儿子以后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捣蛋,不要再耽误我拯救世界的大事儿。
这回杰拉德派出的那四名护卫是眼睁睁看着警察把杜山菡给带走的,可这我怨不得人家,谁让我当初特意嘱咐过对政府公职人员不能用枪来着呢。
大金牙讲话了,要是能动手,凭他们四个,对方如果不派特种部队过来,连根毛都别想带走。
我看他说的胸有成竹,又想了想严重的后果,赶紧把那句,以后再有人来抓人就杀无赦的命令给收回去了。
耿初竹开了瓶酒给杜山菡接风,我们三个人都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的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