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儿。”
卫皇后忽然的抱起床上看不清颜色的枕头摇晃了,还拿起肖嬷嬷带去的点心往枕头上方,孩子的嘴巴里塞点心。
她一边使劲的塞着,一边还絮絮叨叨的说着。
“儿啊!你吃,你吃,这东西啊……可好吃了,娘喂你吃,你吃……你吃,你咋就不吃。”
越说声音越大,动作也越大,卫皇后似乎感觉到怀里的孩子不配合,猛然的放下了枕头,起身卡住了肖嬷嬷的脖子,双眸泛着惊骇的眸光。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你,你这个巫婆、巫婆。”
肖嬷嬷被卫皇后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她挣扎了从卫皇后黑爪一样的手下逃脱了出来,惊魂未定的她不确定卫皇后是真疯?还是假疯了。
方才,自己明明看到,她听自己说孩子还活着的时候,她身子的震动,而现在……
“肖嬷嬷,你咋来此了?惊着了吧!这疯婆子已经疯了好多年了,你来看了也是白看。”
送菜来的太监进门见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的叹息了对肖嬷嬷道。
闻言,惊魂未定的肖嬷嬷禁不住再次的投眸过去,此刻的卫皇后正趴在床上,用嘴在捡拾床铺上散落着的点心碎末。
她的样子匍匐在哪儿低头觅食的样儿,活像是一只饥饿的流浪狗,身上褴褛不蔽体的衣服散开,露出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肌肤。
泪水顺着肖嬷嬷的眼窝流出,送菜的太监摇头。
“肖嬷嬷,这是一个废人,废人了。”
跟这个太监走出清冷衰败得不成样子的冷宫,肖嬷嬷的心沉重的厉害。
在一个岔路口,肖嬷嬷跟送菜的太监分别,还没能从压抑的心境中走出。
回到住处,有宫女迎了上来。
“肖嬷嬷您这是去了哪儿,害得我们到处找您。”
“随便的走了走。”肖嬷嬷回到了房间,颓废的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的眼前、满脑子都是方才看到的场景,卫皇后的身子一抖,她那双黑的不成样子的爪。
心有余悸的她想起这些,禁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卫皇后卡住的脖子。
她这一摸迫使她倏然坐了起来。
那样的一双手,那么长的指甲,可是,自己的脖子上怎么没有一丝的抓痕跟疼痛。
呆呆的坐着,想着,肖嬷嬷心中隐隐的高兴。
卫皇后是绝对的装疯,那么,自己还要怎么去接近她呢!今天的那个太监会把在冷宫中见到自己的事情,告诉文皇后吗!
栾凤阁,文皇后正在询问那个送菜的老太监。
“你说……肖嬷嬷去了冷宫?”
“回皇后娘娘,奴才的确在冷宫中见到了肖嬷嬷。”那个老太监唏嘘了道,低头回答不敢抬头。
“那……个疯婆子是什么反应?”文皇后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可她的眼眸却锐利无比的看着说话的太监。
“那个卫皇后,抱着破枕头给枕头喂点心吃,那枕头不吃点心,卫皇后就发了疯似得掐了肖嬷嬷的脖子,若不是……”
那太监的话还没说完,文皇后的脸子立马的冷了下来,她厉声喝道。
“大胆的奴才,你刚刚说卫什么……”
说话的太监一时的没能反应过来,文皇后已经用眼神示意她身边的秋菊过去。
“掌嘴五十,在拖出去一百大板的伺候。”
秋菊自是那伶俐的丫头,闻言几步上去抬手就给了那老太监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厉声道。
“大胆的奴才,皇后娘娘是谁?谁是皇后娘娘,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自此,那个挨了巴掌的老太监才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噗通跪倒。
“皇后娘娘,奴才口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后娘娘说完的话,那是一言九鼎,谁敢讨饶,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打嘴巴的声音,跟那板子拍肉的;噗噗声。
可怜了那个老太监,一生为文皇后卖命,到头来只因自己口无遮拦的说错了话,沦落到如此下场。
被打得半死的老太监被人给拖了下去,可怜这老太监只剩出气没了进气了。
这时,秋菊从外面走了进来,喝退文皇后身边的其他丫头,凑近了她,低声道。
“娘娘,左丞相派人送来了这个。”
展开纸条,卫皇后的脸色骤然一变,她搓碎了纸条,杏目圆睁。
“秋菊,咱派去的人还没消息?”
“还没……可是……”秋菊小心了道。
“可是什么,快说,别吞吞吐吐的,难不成你也想掌嘴?”
噗通跪下,秋菊赶紧了道:“娘娘,咱们派去的人虽然还没消息,可是,我听人说皇上派去的巡抚大人今早回京,现在正在皇上的宫里说话呢!”
闻言,文皇后站起了身,冲着跪在她脚下的秋菊吩咐了道。
“快叫人进来,给本宫梳洗,本宫要亲自的给皇上送银耳燕窝汤。”
皇宫里的事情千变万化,瞬息之间变化无常。
镇军府,冷小熹起床,守着马桶吐了一大阵子。
自打她怀孕的那一天起,每天早晨她都会这样,看来这当娘的不付出点什么,很难跟自己的孩子见面。
起身,有丫头递了一杯水给她,漱了口之后,她感觉好了很多,从房里出来,林鹤轩满眼的担心望着她。
“小熹,咋样,好点吗?”关切的询问叫冷小熹的心中一软,心中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看到他易容了的脸,还是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