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熹如法炮制的也如此洗过了手,过来协助林鹤轩。
这里,没有外头那般明亮,又不敢点灯,他们怕灯火的热度滋生了细菌,故此,两个人唯有尽量的看清楚位置,用手几次的比量着。
而后用太医院的太医们,按照冷小熹所吩咐的,曼陀罗,箭毒碱的捣碎的汁液,涂在了季博明将要手术部位的肌肤上。
过了一会儿……
“这里,就是这里。”林鹤轩说着,毅然决然的划开了季博明的皮肤。
顿时,有血就流了出来。
冷小熹的心又是一紧,手顿时的就有些发软,头也有些发沉。
“小熹,你没事吧?”林鹤轩担心地问。
“没事,过一下下就好。”冷小熹之所以会这样,她自己心中明白。
这是因为,亲人间的这种血浓如水的关系,因为,这是博明的鲜血。
所以,才叫她一时的接受不了。
强制性的让自己镇定,过了一会儿,冷小熹就真的克服了这些。
她手上拿着准备好的棉絮,一点点的擦拭季博明涌流出来的血,用夹子夹住了季博明的血管。
割开的口子,他们看到了季博明的脊柱,冷小熹拿了准备好的巨型针,递给了林鹤轩。
林鹤轩选准了位置,一针就扎了下去,一针、一针、又一针,有所期望的东西涌流了出来。
这对,躺在床上的季博明,紧缩着的眉头,舒缓了一些,他们知道,这是颅压降低后的症状。
“可以了。”林鹤轩这么说着,冷小熹递给她准备好的,消了毒的针线。
这里所谓的针线,说起来都好笑,针线就是一般做活所用的针线。
缝好伤口,季博明不能平趴着,只能侧卧,他们给伤口上了消炎药,包扎好了之后。
冷小熹就出来,叫张宏等几个兄弟,抬着季博明回到了他的房间。
卫婕赶紧的走了过来,看着床榻上,眉头舒展了的季博明。
“小熹,博明怎么还不醒过来?”
“娘,博明的颅压降了下来,可是,他还要自行的吸收脑子里的血块,他醒过来,还需要一些的时间。”冷小熹实话实说。
“那也就是说,他一定就能好了?”卫婕不死心的追问,她一定要从冷小熹的口中,说出确定的时间。
可是,这样的话,冷小熹怎么说,季博明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她的心中也没有底。
“娘娘,我之前就说过了,博明福大命大,老天会保佑他的。”
林鹤轩聪明的把这个问题,交由了老天庇护,既是敷衍了卫婕,使得不好作答的冷小熹摆脱了卫婕的追问。
一晃十天就过去了,在这十天里,季博明就是一个植物人,无知无畏地躺着,任由身边的亲人着急。
冷小熹每日的趴在季博明的耳边,跟他说话。
说他们相识,说他们相恋,说之前的许许多多事情,甚至还说到了尤氏,说到了尤氏觊觎他们野鸭蛋的事情,说到了尤氏欺负他们的种种劣行,说到了那场大火,说到了妹妹跟奶奶的惨死,说到了罪魁祸首的翠儿,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卫婕静静的听着,她更是深刻的感觉到,季博明的不易,冷小熹一路走过来的艰辛。
接下来的几天,病情安稳下来的季博明,被冷小熹叫人给抬回了镇军府,卫婕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季博明,困了,她就趴在季博明的床边小憩一会儿。
饿了,她就看着季博明的那张脸,简单的吃点东西。
这期间,皇上一次次的来到了这里,探望季博明,给予他们精神上物质上的支持。
冷小熹更是如此,她为季博明研磨了营养餐,她把有营养,好消化的食物,用石磨打碎,做成了流食状。
此刻的季博明还没有吞咽的功能,冷小熹就叫人倾斜着扶着季博明,她尽可能的往他的嘴里灌这种食物。
可是,灌进去的东西,大部分都流了出来,可是,冷小熹无比耐心的继续喂他。
她想,总有一些的流食会进入到季博明的胃里。
这里没有鼻侍,没有插管,有的只有冷小熹无比的耐心跟韧劲。
季博明病重期间,需要的就是营养,有了营养才能支撑他的身体。
故此,冷小熹放弃了外头所有的事物,全心全意的跟卫婕一起,守护着她的季博明。
冷小熹一边细心的承担了护士所有的职责,她更是在这几天里,命人牵来了季博明受伤时所骑的那匹枣红战马。
经过了冷小熹的仔细查看,她终于在枣红战马的腿部关节处,成功的取出了两枚钢针。
果然如卫婕所料的那样,是有人加害季博明。
正是这两枚钢针,促使的季博明从马上跌落,摔伤了大脑。
这两枚钢针被送到了皇上的面前,漓晟弘当即大怒,就勒令喂马的马夫,说清楚这钢针的来历。
经过马夫的仔细回忆,很快就早到了放钢针的那人,经过了审讯,那人承认了,他是文丞相那边的人。
这时,孙路过来告诉冷小熹,那个曹氏没死,曹氏也是文丞相所派去的人,是曹氏透露了给文宣儒,季博明身为尤氏养子的事情。
曹氏被抓,接着豆儿就被抓了起来。
豆儿在大理寺刑孙白冰的拷问之下,道出了当年之事,正是文姬起了坏心,用扒了皮的狸猫换了季博明这个皇子。
尤氏的家里,皇上命人取了当初季博明身上所穿过的小衣服,还有那封写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