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言俊说“自己考虑考虑”后,秦起放下了电话。--
自己要不要卖掉这个紫砂壶呢?话说,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不差钱哪,不过,钱多不烧手,且紫砂壶什么的,又不是自己的收藏目标。
这样一想,秦起倒真有点想出手紫砂壶的想法了。
放下秦言俊的电话不久,秦起的手机再次想了起来。
“我说过我还会找你的。”这个声音一响起,秦起便有点心跳起来,这是在悉尼时那个古宅里神秘男子的声音。
“你好,我也一直在等着你找我。”秦起笑着说道。
“品轩会所888间,或许我们现在可以见见。”男子说道。
“好,我现在就过去。”秦起答应得很干脆。
品轩会所在安市很有名,秦起以前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闻了好几次,打的报了地名后,司机还深深看了秦起一眼,大概心里在疑‘惑’着这是哪家的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安美小区这样平民的小区里?
到了之后,秦起本以为自己会遭到拦截,没想到却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888厅,看来神秘男子早前便打过招呼了。
‘侍’者推‘门’之后便下去了,秦起自己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下了。
这是一间非常高规格的厅室,秦起倒真没想到品轩的里面是这样的,而之前的那个男子,此刻下正背对着秦起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你来了。”听到背后的声音,男子说道,并转过身来。
让秦起意外的是,男子这次并没有戴面具,展现在秦起面前的是一张相当帅气的脸,有着非常深遂的眼睛和轮廓分明的脸蛋,而薄薄的嘴‘唇’又给人一种清冷和薄情的感觉。
“你可以叫我钧。”男子说道。
秦起把这个字轻轻念了一下,说道:“想不到你还真会出现在中国,我能问下你所为何来么?”他发现,眼前叫钧的男子虽然看上去年轻,却近乎有一种直视人心的力量,所以秦起并不打算和他绕弯弯。
“你知道你们中国有一个飞贼么?”钧说道。
“飞贼?”秦起倒没想到钧口里会吐出这样一个词来。
“是的,飞贼,他是一个天才,虽然我在三年前的时就候注意到他了,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确切地捕捉到他的踪迹。”钧说道。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秦起问道,他隐隐约约地觉得钧口里的这个飞贼很可能和李方膺假画案有关。
“因为我发现你在古字画里的鉴定里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这一点就是我身后的专家团队也望尘莫及的,而我也了解了下你掺与进去的李方膺假画案,我发现这个案子在很多个点上你都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而这个案子我有理由怀疑与我口里的那位飞贼有密切的关系。”钧说道。
“你这么肯定?”秦起问道。
“我很肯定,不过原因,容我以后说,现在我想问你的是,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起去看看这个飞贼究竟是谁?”钧说道。
“自然。”秦起回答得很干脆。
“先别回答得这么早,和我合作,是有条件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暴‘露’在日光之下……”钧说道。
从品轩回来后,秦起还在想着自己‘私’底下答应了钧的条件,以后怎么向安以期‘交’待呢?话说,钧这个人有这样一种魅力,你在他面前时不大会想去抗拒他,而虽然他本身有不为人道的一面,但你不会觉得他是一个黑暗的人。
回到自己的房子后,秦起第一时间给秦言俊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这个周末会去富都,因为除了紫砂壶之外,秦起还准备在富都见一个人,一个钧口里的老人。
离周末还有的这几天时间里,秦起一直在画着大山水,也就是南宗山水。
画分南北宗,首倡者是董其昌,董其昌把把李思训和王维视为“青绿”和“水墨”两种画法风格的始祖,并从此倡中国山水画分“南北宗”之说。他的友人莫是龙在《画说》中说:“禅家有南北二宗,于唐时分,画家亦有南北二宗,亦于唐时分。”
在董其昌眼里,文人之画,自王右丞始。其后董源、巨然、李成、范宽为嫡子,李龙眠、王晋卿、米南宫(芾)及虎儿(米友仁)皆从董、巨得来,直至元四大家黄子久、王叔明、倪元镇、吴仲圭,皆其正传。明朝文(征明)、沈(周),则又远接衣钵。若马、夏及李唐、刘松年,又是大李将军之派。
而清代方薰则认为,“画分南北宗,亦本禅宗‘南顿’、‘北渐’之义,顿者概‘性’,渐者成于行也。”这种划分法,标榜了“南宗画”即文人画出于“顿悟”,因而“高越绝伦”,“有手工土气”;而“北宗画”只能从“渐识”上来,也就是从勤习苦练中产生,从而下了一层。
这种山水南北论,便带上了明显的南高北低的印迹。
而画史中,在明中期时,因不少业余文人参与进文人画的创作中来,恰恰造成了画史中的一种窘况,因为这些文人们只追求画中难以捉‘摸’的“诗意”,缺少笔墨与造型的基本训练,从而使文人画沦为纯“墨戏”的地步,李日华曾批评说“今天下画习日谬,率多荒秽空疏,怪幻恍惚,乃至作树无复行次,写石不分背面,动以无格自掩,曰:我存逸气耳。相师成风,不复可挽。”董其昌正是在这种大环境中“正本溯源”的,虽然这种“正本溯源”到当代后,被徐悲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