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秦起后面去安的小屋的时间都少了,不过那些艺术媒体依然有人做着守株逮兔这件事,因为知道安以晴是秦起的妻子,所以部分视线也就对向了安以晴。
她的雕塑作品也在这样的契机下为外界所知,所以,小屋作品的出售意外地变得相当好了起来,对于这一点,安以晴自始至终都是比较平静的态度,既没有为作品的售出表现得高兴,也没有因为这个契机是因为秦起引起的而显得有点着恼,总之是相当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
因为出货比较快,之前就没填满的小店越发显得空旷起来,不过对这一点,安以晴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她是该出作品时出作品,没作品时干脆来个关店拒客。
随着国内艺术媒体对秦起这次画展的持续发酵,秦起接到了来自京都的中国美术画家协会的邀请,邀请的内容无他,就是邀请秦起成为协会的会员,其实这件事在秦起斩获威尼斯艺术节铜奖时便提上了日程,不过那时因为番谷压着,这件事最后没有弄成,而今时今日,面对在国内画界造成如此影响的画家,番谷想遮也是遮不住了,所以这封协会入会邀请顺利投递到了秦起手上。
对着这份邀请,秦起还真陷入了那么一点思量之中,骨子里,秦起是不喜欢加入这个协会那个公会的,受限制,而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推掉的原因,是因为从许清影、田咏怀那里,他明显听得出,两位想把清影阁带入国内一线画廊的野心,而自己如果撇开美术家协会这根绿橄榄的话,那对于清影阁未来的发展可能会造成一个小小的障碍。
所以,如果从清影阁方面考虑的话,那加入协会无疑是件有利的事。
在秦起思量的这个时间里,他接到了成启函的电话,成启函在电话里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存在故宫的《天池石壁图》有可能真是后世仿作,让秦起有机会去看看。
对于这次他自己没去成行的原因,成启函自己说是因为他和故宫那边的某某闹过矛盾,如果这次自己这次再在这件事上揭一下人家伤疤的话,那就真的有点扯不清了,而秦起做为小辈,去暗中见识下是无妨的。
听成启函这样说,秦起也就计划起北上来,顺带着,秦起也拿上了那封来自美术协会的邀请函,反正这地方也不是龙潭虎穴,自己到时候去看看也无妨。
安以晴现在因为经营安的小屋的原因,这次没有同秦起前往,所以在这边画展落幕之后,秦起也就坐飞机直接去了京都。
到了京都之后,秦起先是去了央美,毕竟那年在央美曾参加学校的专业考,秦起对于央美还是有一分特别的感情的。
央美这些年的变化不大,除了多添了几栋大楼之外,草木变得更丰盛,新面孔取代旧面孔之外,便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了,走在其间,秦起也没有太多抚今叹古的情怀。
说起来,央美认识的人,除却方晴之外,便是潘琪了,此外以前在这里还见过一个白衫的同学,不过今时今日连人家的姓名秦起都忘记了。
下午的时间,秦起便去了故宫,不过在书画厅里转了一大圈,秦起都没见着那幅《天池石壁图》,参照富都博物馆对于馆品展览的设置,如果没有别的渠道的话,他半年一年没见着这幅《天池石壁图》都有可能,毕竟,像对这种重量级的展品,馆里拿来展出的时间并不多。
虽然《天池石壁图》无果,不过秦起还是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都呆在书画厅里,这两年游历的时间,他进博物馆都是那种走马观花的形式,真的沉下心来的时候不多,更多的时间里是把精力放在对真山真水的描绘上。
眼下,既然进了国内最大的博物馆,秦起自然得好好再观摹一番,即使这次来京都别无他获,就是在馆里耗上个十天半月的,秦起也觉得相当值得。
从博物馆出来后,秦起便在附近找了个下榻的酒店,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的时候,秦起去了美术协会,让他意外的是,国画协会负责人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老师颜青想见见你”,对于颜青,秦起自然是闻过其大名的,心里还真有一分好奇,且做为一个近90岁的前辈和长者,秦起自然不可能说不去,当下也就答应了这位负责人的请求。
这位负责人姓阮名阿诚,本人在国画界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秦起也翻过不少中国美术家年志之类的册子,其中出现过好些次他的作品,说起来,其笔墨也是继承了颜青在青绿山水上的改革,不过却有他自己的特色和风格,总体说来,是中国当代国画山水画坛里扛大旗的人物之一。
在午间的时候,阮阿诚便约上秦起,一起去拜访了颜青。
颜青住在京都的郊外,阮阿诚开车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地方,从一处大路别进一条可容两车的“小路”后,十分钟左右秦起便看到了一处非常有江南庭院风格的房子。
白墙黑瓦,树荫深深,且房前竟然还有一绕屋小溪,溪中圆石滑溜,且可见游鱼来去,真是相当漂亮也相当“朴实”的一处所在。
敲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看阮阿诚和她交谈,这应该是颜青的孙女,叫做阿欢的,秦起和阮阿诚便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庭院之中。
进去之后,秦起才发现这还真是一个江南风格的庭院,大门之后便是影壁,其间回廊幽林,规模竟是相当大,而两侧的屋舍也都相当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