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威哥原来豢养打手罩着的赌档、夜总会和洗浴中心什么的,也都因为和林峰的争斗,陷入了几乎都无人看场的窘境。
原因很简单,他养的那些打手大多数都在之前的打斗中被董存峰给送进医院了,而且几乎都是长期病号。
打手这种东西也算是个稀缺资源了,不是随便在街边找个小孩发个砍刀就能提溜着上阵了。
现在威哥手下看场子的人手严重不足,已经开始往附近的学校里拉些个不良少年来凑数充场面了。
最近不少同道中人都对他的地盘虎视眈眈,有的甚至还有意无意地一脚踩过界来。
更可气的就是那个新上位的唐睿,隔三差五地要搞什么专项整治行动。
按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她这把火都快把威哥的眉毛都给烧焦了,依然没见一点停歇的迹象。
威哥悄悄送了好几回银子过去,愣是给人一把就推回来了。感情这位也是柴米油盐不进的主啊。
威哥啊威哥,这一段真是愁死了!
他打了好多次电话给甄志让都找不到他的人。他哪知道甄志让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处于生活不能自理的极端痛苦中。
所有的一切也都遵循着一条真理,趁你衰,要你命。
威哥快被逼上绝路了,他本来发家也就靠了不干不净的的土方生意。现在两头受挤兑没有一毛钱进账,不光他的江湖地位大受影响,就连能不能继续混下去都成问题了。
一股大厦将倾前的无力感席卷到了威哥的心头。
他托了个人想找林峰说和说和,回答却只有一个:要么你消失,要么我消失。
好吧,该来的始终要来,该碰上的始终躲不掉。
威哥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林峰来一个终极对决了。
一个臂上刺着毒蛇纹身的金毛小青年,被守在绿色酒家门外的宋国新就像提小鸡一样抓了进了,他给林峰带来一份用破报纸背面手写而成的战书。
“明晚七点,大桥底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峰扔下那张破纸,一边的宋国新逮着那小子的双手问
“这小子怎么办?”
“扭断他的胳膊,让他去医院住上个一段时间。”
林峰轻描淡写地说。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那小青年急得大叫。
“你他妈还敢称自己是来使?”
宋国新擒住他的双臂轻轻地一发力,那小子的胳膊立马就错了位,痛得他脸也白了,眼泪鼻涕也下来了,像是根被削尖了的人棍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林峰上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微笑着说:“我这是为你好!”
他哪知道胳膊脱臼是小事,去医院住几天没太大的事就可以出来了。要是参加了这种大型集体群殴,能不能四肢完好地回来都就是个大问题了。
装修一新绿色酒家里,满是一副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
董存峰还在医院里,林勇他们压根没有战斗力,能派出场的只剩下林峰和他的这票退伍兵兄弟了。
不过林峰却做好了让他们不去的准备,毕竟人家也只是为了份高薪才到自己这里上班,现在遇到这种江湖大火并,一般人躲都来不及,自己怎么能要求他们无论如何必须参与呢。
他让宋国新召集了所有的保安一起喝酒,席间他举着碗说:“俗话说的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兄弟们和我也算处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哥哥要说再见了。”
说完,他一仰头一张口,一大碗酒就给他灌下了肚。
那五个退伍兵在桌子前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国新从怀里掏出威哥下的战书拍在桌上,他们接过去传看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其实他们一从开始被招进来的时候就有预感,东家给这么好的待遇绝对不是只让他们干个养家护院的家丁。不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们已经了解林峰和宋国新的为人了。
反正教训的是一群混混,说好听点也是为民除害,更何况这群兵哥哥们自退伍以来也一直憋屈到现在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活动下筋骨。想到这里,他们齐齐地拍了下桌子。
“你们就说要我们干什么吧。”
“这群混混也太嚣张了,不教训他们一下不行了。”
“就是,你们说吧,要我们怎么办!”
“好!”
宋国新一见群情激奋、民心可用,就适时地接上话说
“计划我和林总已经定下了,我们明天照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