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刚虽然和方怡毫无血缘关系,但好歹也是姐弟。 。
所以,霍刚多少还是比较了解他这个彪悍勇武的姐姐。
“奇怪,她穿裙子了,怪哉!”
“怪什么怪?‘女’孩子不穿裙子,难道男人穿吗?”
“爸,您以前见过她穿裙子吗?”
霍刚冷冷的回应一句,见方怡走近了,淡淡的喊了一句姐,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爸,我妈怎么样了?”
霍廷叹息道:“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医生说,必须尽快安排手术,否则下一次病发,也许就……”
“也许怎么?”
“就再也抢救不回来了!”
方怡一怔,感觉整个人都懵了,脚下一软,方怡险些摔倒。
“哎姐,你当心点儿!”霍刚赶忙将方怡搀扶着坐下。
霍廷将诊断报告拿了出来,方怡一目十行迅速浏览了一遍。
市第一医院的诊断水平毋庸置疑,方怡的母亲被送进医院紧急救治后,便做了全方面的检查。
心脏于人体,犹如发动机对于汽车。
如果没有了发动机,那么汽车就不能行驶了。
所以人体的心脏要是出了‘毛’病,可就是殃及‘性’命的大事了。
“既然病情都这样了,就让医生安排手术呗!”
手术?
霍刚冷冷一笑,并不答话。
霍廷表情凝重的坐下来,思忖了很久,始终觉得难以开口。
“爸,都这时候了,您还想藏着掖着吗?赶紧说吧!”霍刚很不耐烦的催促道。
霍廷重重的点点头,看着方怡,很是沉重的说道:“孩子,你是警察,多少应该明白,这在心脏上动手术,可不是祛除阑尾那么简单的,所以这费用嘛……”
“爸,有话您直说,我扛得住!”
霍廷也没说话,只是伸出了右手,展开五根手指。
“五万?”
只是,霍廷还在摇头。
“五十万?”方怡有些震惊了。
方怡虽然是警队‘精’英,而且不前也因为处置**有力得到了表彰。
可她工资福利并不好,可以说每月除了房租水电生活费,没剩下多少钱。
而且,就算怡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爱美,很少逛街购物买衣服,可她每月还坚持给母亲一千元的生活费,积蓄并不多。
如果是五万元,方怡找同事朋友借点,勉强还能凑得齐。
可五十万……
“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房子卖了吧!”方怡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
霍刚当场就险些翻脸了,而霍廷的脸‘色’也更加凝重了。
“怎么不行?咱们是一家人,现在我妈生病住院了,除了卖房子,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姐,你把房子卖掉,我和我爸住哪儿?以后全家都去挤你的出租房?”
“那也总不能不做手术吧?”方怡大声回应道:“再说了,当年爸妈结婚的时候,我记得买香林路的那套房子,我妈也出了一半的钱。”
霍刚有些‘毛’躁了,盯着方怡,狠狠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不能卖房子!”
“你!!”
方怡接连深呼吸,要是其他人,早特么一耳光甩脸上了。
霍刚见状不对,立刻向父亲求助。“爸,您倒是说句话呀?”
霍廷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叹息摇头。
方怡懂了。
想当初,霍廷带着年幼的霍刚,在锦城打拼生活十分不易,恰如母亲罗婉君独自抚养方怡。
但霍廷毕竟是个男人,当母亲被人轻视或遇到麻烦的时候,他的确能帮忙。
可方怡知道,霍廷要不是为了能将户口转进城里,方便他亲生儿子霍刚上学,又怎么可能接纳方怡她们母‘女’。
双方重组家庭后没多久,方怡就考取了警校,不用缴纳学费,罗婉君的负担本应该减轻不少,可偏偏霍刚要读书高考,将来还要上大学。
买房子、缴学费,方怡的母亲一直任劳任怨,工资贴补家用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可现在呢?
母亲辛辛苦苦为这个家庭付出太多太多,可这对父子倒好,竟准备见死不救了。
见利忘义,方怡见得多了。
但像这样过河拆桥,方怡还真是没见过。
“行啊,你俩父子合着就是不想出这笔钱是吧?好,很好!”
方怡站起身来,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
病房内,母亲带着呼吸面罩已经睡着了,心电图也很正常。
方怡稍稍心安,转身看着这对父子,淡淡的说道:“以前我就听邻居说,您们吵着闹着要离婚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那今天既然大家都在,我就替我妈决定了,离婚吧!”
“孩子,我不是不想救你妈,只是……”
“嚯,连称呼都变了,霍大老师,你别一口一个我妈怎么怎么,她可是你合法妻子,你现在的说话语气和态度,能证明你俩是能共患难的夫妻么?”
霍刚见着父亲受委屈,立刻火冒三丈了。
“姓方的,别以为你端着铁饭碗就该嘚瑟,想让我爸和你妈离婚,然后就分走一半财产治病?哼哼,你想都别想!”
“我凭什么不敢想?”方怡追问道。
“就凭房产证上没有你妈的名字!”
霍刚言之凿凿,这可是他据理力争的最大本钱。
“是,我承认,当初是我妈太马虎大意了,可霍廷、霍刚,你俩父子扪心自问,当初买房的时候,我妈没出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