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一路车程摇晃的陈得喜已陷入迷糊状态,刚才在的士上差点睡着了,所以初初并没有发觉有人在叫她。
“linda.”直到第二声叫喊响起的时候,陈得喜才茫然的回头,却被开着的车灯晃了一下眼睛,头更加昏沉了,她正在适应灯光带来的不适,想要看清灯光背后的人,刚刚看清岑永伦的面孔,陈得喜正想问他有何贵干,话犹在喉还不及出口。岑永伦已带着排山倒海的怨气杀到近前,不由分说紧拥着陈得喜,准确而又迅速的吻上了她的唇。
大脑空白了两秒钟,陈得喜才开始挣扎,岑永伦似乎早有准备死死地钳住她的双臂,先机已失再加上这两天疲劳过度休息不够,陈得喜可以说是徒劳挣扎却毫无转机,“岑永伦,放手。”用尽全力才从嘴里硬挤出这几个字,随即声音又被岑永伦的吻吞没。
既然反抗只是徒劳,陈得喜干脆终止了一切举动,任岑永伦肆意妄为,只是眼里蕴藏的怒火毫不隐藏,如果这股火可以喷涌而出的话,早已把岑永伦烧为灰烬了。
岑永伦慢慢松手,头慢慢向后撤去,但是眼睛始终一瞬都不瞬的盯着陈得喜,陈得喜趁此一用力把他退了出去,岑永伦连退两步这才站定身形。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也许你已经习惯了呼风唤雨,掌控他人的命运对你来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对不起,我可以告诉你,我很不习惯,我要的是尊重,对我思想的尊重,对我这个人的尊重。”陈得喜这些话很早就想说了,之前觉得他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生活上的平行线,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说这番话,但是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你要尊重要公平,但你什么时候对我公平过?”岑永伦此行的目的就是不满她为什么对许子明毫无保留,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不介意,但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他就很在乎了。
“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对你不公平了?”陈得喜觉得他有心和自己抬杠。
“没有吗?”作为一个男人,岑永伦已经习惯了独自消化工作上的压力和感情上的挫折,伤口淌血他可以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但是陈得喜带给他的影响已让他的心满溢,是倾倒出来的时候了,“linda,我可以不在意不管面对多少压力,你对我的声严厉色划清界限,你标榜的原则、信仰,我尊重你也能理解。 我也可以不计时间长短的一直等,等到你看清我对你的诚意,期盼着某一天你会心软,放下一切走向我。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好打持久战,我知道你是一个把原则放在第一位的人,没有绝对的信心和坚持,将必输无疑。”
岑永伦没有了最初的怨气和不忿,反而平添了几分无奈和酸楚,“但是,linda,你什么时候正视过我,正视过我们的感情,正视过你自己的心。你敢不敢对天发誓,如果当初不是我对你步步紧逼,你也不会仓促逃命一样的选择了许子明;你敢不敢对着自己的心说,我们之间的感觉不是爱情,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又有没有勇气不顾那些大条的道理原则,不理会世俗的眼光,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
岑永伦说着话的同时一点点的向前挪去,两人原本拉开的距离又缩短了。对于这番“爱的申诉”,陈得喜慌乱的透不过气,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你看,你一直都是这样,我从来都不求你能主动走近一步,但是每次我向你靠近的时候,你却向后退去,甚至比我们之前的距离还要远,如果是这样,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站在你的左右,你说这对我公平吗?这算是尊重了我对你的感情吗?”岑永伦在看到她向后退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我,我,岑永伦,我们不合适。”陈得喜语无伦次,毫无还手之力,连招架都有点勉强。
“合适?什么叫做合适?什么叫做不合适?”岑永伦讥笑反问,“身份?背景?出身?你说的合适,是指这些吗?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个许子明分开,他不正是你口中所谓的”合适“吗?”
一席话问的陈得喜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还有其他理由吗?”岑永伦带着无可奈何和无限怜惜的看着她,“linda,你不累吗?想这么多违心的借口来推搪你的感情,不累吗?”
陈得喜看起来有点像灵魂出窍,只是一具驱壳矗立在夜色中,岑永伦的话句句击中要害,她实在无从反驳,“linda,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对我公平一点,对我们的感情宽容一点。”
陈得喜抬起头看着他饱含深情的眼睛,“岑永伦,我……”
岑永伦抬手打断了她要接下去的话,“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能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了你,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承诺。只要中兴的案子一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插手****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早就已经开始做正行生意,那些偏门的东西我早就已经不碰了。”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陈得喜略带犹豫,但显然已没有先前的坚决了。
“可以,因为,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钱财那些身外之物更是不值一提。”岑永伦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伸出了双手,“相信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为你做。”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伸出的双手,写满了真挚的情意,她就这样傻傻的站着,痴痴地望着,举步维艰的痛苦只有心里清楚。她不能再走错,曾经疏忽的一步毁了她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