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一会儿,终于从抽屉底下抽出了一件深紫色的压光礼服,这件礼服还是十年前参加前夫唐立森大学教授任职礼时特别去买的。她仔细抚摸着这件衣服,就像抚摸着过去的点滴,生怕太用力会揉碎那些记忆,不管那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总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有了那些记忆她的人生才会完整。她慢慢的伸展开那件礼服摊开在床上,这时才发现礼服的胸口有一大片巴掌大的白色印迹,她紧张的低下头试着用手去拍掉,但是没有用,她又去浴室拿了块浸湿了的毛巾用力的擦着,白色印迹渐渐变浅,但是始终看得出痕迹,应该是摆了太多年,又没有拿出来保养过,所以才会长了一层白霉。她不无心痛的摸着这件礼服,终于自己苦笑了一下,“十年前的就算能穿,款式也已经过时了。”
跟着她重新折好又放回了原位,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现在就出去抢购一件,她看了看表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然后就二话不说,随手拎起包就往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