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永伦就只是僵硬的站在那儿,“阿伦,到现在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她根本就没打算跟你结婚,她是骗你的。”
“她不会的。”岑永伦很坚定的反驳着严飞雨。
“阿伦,你现在应该庆幸当初听了我的建议,否则今天你就已经是警方的阶下囚了。”严飞雨大叫道。
“闭嘴,绝不会是linda出卖我们的。”岑永伦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你醒醒吧,她答应跟你结婚只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如果之前的交易你被警方抓了,那么今天的婚礼就会自动消失,可惜她失算了,她和警方的行动失败了,所以她又摆出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故意冷落你对你发脾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的婚礼自然也是无法成行的。”严飞雨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一切都是她早已算计好的,就只有你还像个傻子一样在这等,就只有你这个傻子真的相信她是真的爱你,要嫁给你。”
“你住嘴!”岑永伦彻底被激怒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所以当严飞雨赤luoluo的把真相揭开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为自己的无处躲藏而愤怒了。
“被我说中的真相,你着急了吧!”严飞雨眼中带着泪光冷静了下来,“阿伦,醒醒吧,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在为她付出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痛很伤心,但是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严飞雨温柔的上前,缓缓的揽住了岑永伦已经低垂的头,把他轻轻的拥进自己的怀里,“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现在的岑永伦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就只是软软的跌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严飞雨的身上,他只是一遍遍的问自己,‘他和陈得喜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已经七天了,从陈得喜缺席婚礼的那天算起,他们已经有七天没有联络、不曾见面了。岑永伦坐在办公室里,出神的望着桌上依然摆着的陈得喜的照片,虽然那天之后他就像以前一样照例来公司,按时回中兴,在大家眼里他还是那个作风硬朗的岑永伦。可每每在单独一人的时候,他就会陷入无限的沉思,他在思考严飞雨的话,他在思索陈得喜的心思,他在想着那个交易出现的问题。岑永伦直到这一刻还是情愿相信陈得喜的,但是身边的人和证据都不断的提醒他,陈得喜就是那个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找她,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可以说服别人、说服自己的时机。
“伦哥,于律师来了。”文标走进来说。
“让他进来吧。”岑永伦收起先前的颓丧随口说道。
“岑总!”于律师很快走了进来,“我刚刚收到律政处的通知,他们已经正式对陈得喜女士,和文标先生提起了诉讼,控告他们涉嫌不合法交易,和私藏枪支弹药。”
“定罪的几率高吗?”岑永伦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不合法交易根本就证据不足,是不可能入罪的。至于私藏枪械,因为当时案发的时候文标身上并没有任何枪械,而且在事后搜出的所有枪械当中也没有发现任何枪械上有他的指纹,所以我很有把握可以让他成功脱罪。但是……”于律师有点难言之隐,“至于陈得喜,她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警方不但在现场当场抓获她持有枪械的证据,而且她还曾经用枪指着警方试图做反抗,所以很难打。”
岑永伦正在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有多少胜算?”
“作为律师,我不能说一点胜算都没有,但情况不乐观,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于律师很坦白的说。
“你帮我去联系御用大律师,多少钱都没关系。”岑永伦转着杯子里的酒说。
“岑总,我的建议是,没那个必要,警方当场人赃并获,就算是以前英属的御用大律师也无法把胜算的几率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以上。”于律师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那份酬金,正是因为岑永伦从来都没有亏待过自己,他才有话直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牢她是坐定了?”岑永伦抬起了头紧盯着他,于律师没有接话,却叹息着低下了头。
“行了,该怎么做你看着办,百分之三十也好,多一分胜算我都要试。何熙,让会计部的yvonne开张支票,你等下亲自给于律师送过去。”岑永伦吩咐道。
“知道了,伦哥。”
文标看何熙和于律师走出去之后才说,“伦哥,如果事情真的像严姐说的那样,那linda姐不会有事的。”
“你是说……”岑永伦喝了一口酒,“你是说如果linda真的是警方的卧底,那么她一定不会坐牢不会有事,是吗?”
“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静观其变,如果万一我们请的大状打赢了官司,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linda姐到底是不是卧底。”文标显然也同意严飞雨的主意,他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我自有分寸,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岑永伦一挥手打断了他。其实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敢赌,他既怕严飞雨的话变成事实,又怕自己的一时疏忽会害了陈得喜。他真的有点想要嘲笑自己,多大的买卖,多大的赌注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果断决绝,可唯独和陈得喜有关的所有的事,总是会让他丧失杀伐决断的能力。
陈得喜每天照例到警局是签到,和岑永伦分开的这一个星期,她想了很多,其中大部分的时间她想的都是那次交易的后遗症。这是第一次他这么久都没有主动跟自己联系过,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