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喜左右看了看,低声催促道,“行了,别搞这一套了,我不等了。”
“哎哎哎!”宋圻只得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重新把她拉回火盆边,“算了算了,点不着就算了,你好歹意思意思跨过去吧。”
陈得喜想发怒,但又不得不忍着,为了尽快摆脱宋圻的‘迷’信,她只能一步跨过了火盆,宋圻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陈得喜打开了自己的家‘门’不觉愣了一下,宋圻特别留心了她的反应,看到她的惊讶他才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找人帮你打扫房间,所以到处都很干净。不过,你倒不用担心他还会怀疑你,因为我已经帮你在屋子里装好了反窃听装置,所以你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自在。”
陈得喜收起惊讶转为冷漠,“家里什么都没有,就算能找到点吃的估计也已经过期了,你就随便坐会吧。”
“没关系,我帮你买好了。”宋圻像变戏法一样又拎出了两大袋子,“知道你这里肯定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随便帮你买了一点。”
“谢谢。”陈得喜有点哽咽的低下了头。
“不是吧,这点小事就把你给感动了。”宋圻笑呵呵的说。
“我不是指这件事。”陈得喜说着抬起了头,“谢谢你今天在监狱‘门’口,帮我做的那场戏。”
宋圻听到这里脸上的嘻哈玩笑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拿东西的手也陡然停了下来,他整个人突然软弱无力了起来,“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也拦不住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回到他身边。”
“谢谢你。”陈得喜仿佛就只剩下这句话可以说了。
“不要谢我,我没办法帮你铲除岑永伦铲除中兴,我也无能为力让你收手,我不是没想过在大家面前揭穿你的身份,可我又不想让你恨我。”宋圻为自己的无能而气愤,他始终还是帮不了她。
“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的任务本就应由我自己亲自完成。”陈得喜说的轻松,心情却沉重万分,“我叫你上来就是想问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宋圻又平复了下来,他继续从塑料袋里往外拿着东西,“你进去没多久,岑永伦就知道了是严飞雨向警方透‘露’的消息,不过,他没有杀她,只不过是把她送回了老家。我也有暗中派人去查过,严飞雨倒还算安分,一直呆在老家,我希望她是真的心如止水了。”
“原来是她!”陈得喜到现在才知道答案,不由也唏嘘感叹了起来。
“我们都疏忽她了,她实在是‘阴’险狠毒。”在这件事上宋圻除了愤怒没有其他的感情。
“我不怪她,她只是痴情的可怜人,不管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她都不是为了她自己,她只是忠于自己的那份感情而已。况且,歪打正着,如果没有她的这一番试探,如果没有我的牢狱之灾,恐怕我永远都无法让岑永伦对我彻底放下戒备。”陈得喜说的平淡,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怜悯。
宋圻并不认同她的话,但却也不想反驳,只是接着说,“这段时间对岑永伦打击最大的应该就是文标的死。”
“什么?文标死了?!”陈得喜也不觉愕然,“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死的?”
“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医院劫持了警方的人质,但枪杀他的却不是警方的人,到现在这个案子也没破。”宋圻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警方的人质?什么人质?”陈得喜第二个问题还没问完,宋圻就打断了他的话,“而最近这半年时间,岑永伦除了经营开的那些生意,他和泰国那边的毒品合作也比以前扩大了几倍,而这些都不是最赚钱的买卖。”
说着,宋圻就转头看着陈得喜,陈得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皱着眉头问,“那最赚钱的买卖呢?”
“军火!”宋圻清清楚楚的吐出两个字。
陈得喜闭上了眼睛,“大概三个月前,岑永伦和荷兰那边的军火‘交’易商开通了这条军火线,第一批军火已经在上个月到港了,虽然货还没出手,但是早就已经有买家付了定金,估计最近就会‘交’货。”宋圻不忍再看她苍白的面孔,转回头继续说道。
“他是怎么和荷兰那边搭上的?”陈得喜不敢置信,但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应该是泰国那边做的介绍人,那边的大毒枭向来都养着自己的部队,枪炮武器就连重型坦克都是从荷兰那边拿的货,这次他们虽然只是帮岑永伦做个中间人,但岑永伦也没亏待了他,除了加大毒品的购买量之外,也给了泰国那边一笔丰厚的介绍费。”宋圻徐徐道来。
“他彻底没得救了。”陈得喜像是自言自语。
“现在在中兴,所有的人都唯岑永伦马首是瞻,在利益面前,真是前所未有统一战线。”宋圻嗤之以鼻的嘲笑了一番。
“那你现在岂不是举步维艰?!”陈得喜反问。
“相比你付出的,我这些算什么。”宋圻似乎在鄙视自己,“他现在的生意越滚越大,钱他是不缺,但是最缺人。”
“你刚才不还说现在整个中兴都是他的人吗?”陈得喜问。
“那能一样吗?那些人只不过是贪图利益、趋炎附势的小人,一旦有一天岑永伦落了难,说不定下彻不如我呢。”宋圻冷哼道,“以前还有严飞雨、文标和何熙三个人对他忠心耿耿,现在失了两个有力的帮手,剩下那个何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