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种埋怨她家小姐的意向,她本来在人家心目中的印象就不好了,她还来摆这么一道,这是存心把她美好的形象全都毁了吗?可是她又不能背叛小姐啊。
六皇叔嘴角含着森冷妖娆的笑意,径直走向君非嫣,目光暧昧不明地注视着她。
君非嫣被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眼神很怪,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只有她能感觉到,那股无形之中的压力,狠狠撞响她,她只感觉置身在嗖嗖的冷风中。
可是,她却不能退却啊,她都答应轩擎要带他出去了,忽然食言,岂不是很没面子?
只能挺身抬头,呼气,面上的胆怯之色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到底脱不脱?”目光犀利,语气彪悍,震得空气都抖了几次。
轩擎柔和如玉的脸上终于气了变化,呆滞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
这女人真是太不一样了。原本第一次见到她,她一直盯着他看,他以为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都为她的表象多迷惑,不是遮遮掩掩,就是娇气十足。 她却霸道表现地如此自然,六皇叔眨了眨眼睛,眸子漆黑一片,“这是你自找的,嫣儿,你可知道月的国家和你所处的国家有什么区别?嗯?”他缓缓地说出,目光一直落在君非嫣身上,不肯放过他。
狗被逼急了也会咬主人,更何况他是六皇叔呢?
君非嫣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尴尬,到最后的了然。
每一个表情地鲜活生动,毫不矫揉造作。
她一时语塞,结巴了半天,脸上已是火红一片,“那……那个……我一时忘了?”
硬是没提她是不是没有错的事情,也没问蓝冥国是不是有那种对女子能不能无耻的规定。
说不定没有呢,那她岂不是胜利了。
六皇叔下一句说出的话却将她所有的希冀击溃,“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个女子在蓝冥国就必须好好地,做出什么有辱闺阁的事情,必沁猪笼。”一字一句说得震慑人心。
君非嫣一颤,他忽然想到她现在已非处子之身,若是被百里漠发现,那岂不是死翘翘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昨日的一面,他不是也没认出她来,任谁也不会把她和君非嫣联系在一起。
她还用担心干嘛?
该死的六皇叔,吓唬她啊?
她就是不能让他得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六皇叔只知道看死书,迟早要变成书呆子的。”
“书呆子?呕?书呆子也比你这文盲强。”他不屑地反唇相讥。
君非嫣愣了一下,文盲,你才文盲呢,你全家都是文盲?她可是二十一世纪高校毕业的,智商虽说不是最好的,但也不能说她没读过书啊。
“丫的,老娘读过书,你真是没眼光。”鄙视了他一眼。
六皇叔也不慌,挑眉看了暴躁的某女一眼,薄唇吐出几句话,“可有看过《四书》,《五经》?”
君非嫣摇了摇头,那些破东西,讲什么大东西的,她早就把它扔了。
“《玉女经》?”
君非嫣摇了摇嘴唇,瞟了他一眼,他这是故意的吗?专挑她讨厌的书,该死的,什么玉女啊?她瞟都不要瞟一眼。
“《女戒》?”
君非嫣暴跳如雷,大眼死死看着他,她是不是这时代的女人,自然不受封建条约的束缚。
在现代人眼里,这些所谓对女人好的书,全是害死人的禁书。
如果现代,校园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看这种书,那绝对被笑死。
“没看过,统统没看过,但也不能代表我是文盲对不对?这些书全部都是破书,老娘不稀罕看。”
“这些可都是蓝冥国最普通的书,夫子教书都是从这些书开始教的。”他淡淡一笑,玩味地看着一脸黑线的君非嫣。
“靠,迂腐,迂腐之极,我和古人没有有代沟?”她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输了就输了,逞口舌之快她也累了。
“古人?若是本王是古人?那嫣儿你岂不是也是古人?”他虽然有些不明白她会说出这个,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样画葫芦他还是会的。
把问题抛给她,让她回答。
君非嫣尴尬地笑了笑,极其不自然。“我是说你们思想迂腐,就和古人一样,是个比喻。”
她可不能说她是几千年后来的,被发现了,不好解释不说,还有可能被排斥。
六皇叔看出她的异样,却知道不管他用什么话相击,她也不会说出什么,只好作罢。
君非嫣忽然意识到,他和她辩论,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拖延时间,靠,她中计了。
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脱衣服?”
“不可能。”六皇叔傲然地站在那,根本没有一丝动容的迹象,好比一个精致的雕像。
六皇叔深深地含着警告意味地瞟了她一眼,酷酷道,“本王自己来。”
“奶奶的,好痛。”她毫无形象用手揉了揉屁股,毫无样子躺在地上,骨头想散了架,动都不能动。
该死的,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