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不疼对不对?等以后我长大了,我一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顾泽睿糯糯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孩子气十足,怕太重,重重回疼,所以,他每一次擦,都很轻,小手软绵绵的贴在她的脸上,带着小家伙的体温。
顾盼生瞧着低着头一边说话,一边又帮她吹起的小蛮,心口,有什么东西再迅速的晕开。
幸好,她还有她的小蛮。
伸手抓住他的小手,捧在掌心,小家伙的手热乎乎的。
“重重,怎么了?”
顾泽睿抬起脑袋,看着红了眼圈的顾盼生,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焦急的出声:“重重,是不是又疼了,我继续帮你吹,不疼了!”
他蹙着小眉毛,白净的小脸慌张不已。
“嗯,不疼了。”
“重重,不要动,我给你贴上。”顾泽睿从口袋中拉出一串绷贴,撕开,对着她受伤的额头呼呼的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卡通绷贴贴上。
“这样子就不丑了。”
小家伙眨了眨眼,稚嫩的声音说的很认真。
顾盼生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家伙一皱眉,抬头瞄了一眼她,没有躲开。
“重重,你不要哭,我会陪着你。”
“好。”顾盼生应声。
“嗯,我一定不会离开重重的。”小家伙举起小手保证,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紧张的瞧着她,脸红扑扑的。
脚步声响起。
叶景朔欣长的身影孤立在卧房口,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挡住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顾盼生的身子微僵,平静的男人,此刻满身的阴霾。
他的手背猩红的一片,手背还残留着玻璃碎片,扎在他的手背上。
“你不用离开,这里归你。”
他盯着她瞧,眼底有一种化不开的情绪越级越深。
“阿景,我们下去好不好,别这样……”许沁欣追上了楼,看着站在玄关口的叶景朔,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尾随着许沁欣,一帮人连带着时九也上了楼。
“都下去,我只想和她好好的谈谈。”叶景朔眯着眼,面色有些红,一双眼眸中充斥着血丝。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他忽然甩开许沁欣,一把揪着顾泽睿的领子,将小家伙给拎了起来,耳边响起的声音已经无法影响他此刻的行为处事,他的视线一刻都不曾从顾盼生的脸上挪开:
“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
“混蛋,你快放开我,我不许你靠近重重,不许你再欺负他,你快放开我!”顾泽睿被衣领勒住了脖子,小脸憋的通红,愤怒的挥动着四肢,要从叶景朔的手掌中挣脱。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吗?”
顾盼生唇角轻勾,笑的有些清冷。
叶景朔脸上的面色不是很好,视线有一霎的恍惚,他看到了那个站在草坪上的顾宁笙。他的手有些僵硬,久久的没缓过神来,顾盼生撇开眼,心口还是被酸涩侵蚀,作为他的妻子,顾盼生知道,自己从来都未曾得到过他家人的认同。
可是今天的羞辱已经够了,以后,她和叶家再没有任何的纠葛。
叶景朔的眼眸一沉,内心突然涌起一股不受控制的霸占欲,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突然将拽在手中的顾泽睿丢出了门外,在几个人的惊呼中,将门狠狠的砸上,落了锁。
顾盼生只觉得手臂猛然一疼,一股遒劲的力道将她硬生生的扯到了对方的面前,门外,杂乱的敲门声,争执声,透过门缝传进来。
“姓叶的,你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
“阿景,你开门……”
……
“你放手。”顾盼生用力的想要扯落他的手掌,对方的手掌拽着她纹丝不动。
外面嘈杂的声音让叶景朔的额头隐隐作痛,他蓦地一把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的面前,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呼呼的往里灌。
明媚的阳光,折射着她越发苍白的面容,顾盼生偏过头,眼睫在颤抖:“叶景朔,你应该好好的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你这样子算什么?不想离婚?还是你想一直拖着我,折磨我?
”
她抬起了头,用一种他极为陌生的目光望着她。
“顾盼生,你不是只需要婚姻就够了吗?”
“我不是你,叶景朔如果你当初不爱我,不喜欢我,就不该出现在我的生命轨迹里,更不该欺骗我。”顾盼生用力的推开他,头疼欲裂,眼眶染上湿意,却没有落泪,“第一次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而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熟悉的人,我以为……你是可以让我相信的人。”
“叶景朔,你究竟要报复我什么?”
叶景朔怔怔的看着面前失态的女人,柔/软的眉下,那双眼睛,那鼻梁,还有那苍白的唇,和顾宁笙一模一样,那么相似,连生气,落泪都是一样的。
他的双眸一阵晦暗,突然一把攥住女人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顾她的意愿的狠狠吻上她的唇,顾盼生无所防备,被他抓住,鼻息间是他的味道,心口一颤,拼命的挣扎。
身子本能的做出抵抗,让她想要推开这个男人。
他的大掌一把攥住她的双手,绕到身后,他不愿意放过她,这个念头,让他的举动显得越发的疯狂,粗辱的撬开她的双唇,将舌头探了进去。
额头的绷贴脱落,一缕血丝顺着脸颊融入空腔,血腥味连带着他那疯狂的气息,顾盼生只觉得胃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