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而蛮横的吻侵蚀着她的呼吸和双唇。
顾盼生的大脑有片刻的恍惚,他探入她口腔的舌头让她像是突然触电一般的惊醒了过来。
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她的身子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发软而无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照出男人菱角分明的五官。
唇齿间,是一股混合着烟草味以及一丝莫名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顾盼生慌乱而无措的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掌,然后突然用力将他往外推。撑着被推开的缝隙,她顾不得被解开的纽扣,人便想要往外跑踺。
一只手却不由分说的再次将她给拽了回去。
她的身上猛然一沉,再次被他死死的压在怀中犬。
他沉敛的黑眸俯瞰着眼前挣扎不止的女人,滚烫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他随手撩起一根搁在床头柜上的纱带,然后双腿压着她乱踢的双脚,用一只手,竟直接将她的双臂给困了起来,甚至不掩余力的给绑在了病床上。
“傅越承,你混蛋!”
顾盼生咬着自己的唇,一双眼泛着红,可是却没掉泪,只是一眨不眨的狠狠的瞪着他。
他突然勾了勾唇角,笑了笑。
俯下身,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顾盼生只觉唇上一疼,一丝血腥味很快的在她的口腔内扩散开来。
他的眼神沉敛而幽深,盯着她,发了狠似得,不做声的时候,那股冷意似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直到感受到怀中女人的顺从,他才突然松开了她。
瞧着她眼底的情绪化,他的双眸微微染上了一层赤红的色泽,他吻上她的眉梢,额头,最后落到她光洁的耳坠上。
傅越承的动作突然变得出奇的温柔。
顾盼生的脸渲染的嫣红,她的胸腔强烈的狂跳不止。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男人身体的每一寸发生的变化,那种认知,让她继续无法掩饰心底突然涌起的那股慌张和无措。
这一刻,顾盼生真的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怯然。
“胆子越来越嚣张了。”
他沉敛的嗓音有着无法掩盖的沙哑,呼吸滚烫。
顾盼生不敢吭声,也不敢动。
突然,病房门从外突然打开。
“老五,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那算命的跟我说,你……”
傅老太太一边推门进来,一边念叨,只是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瞧着眼前的画面,怔了怔,突然喜上眉梢,却还是迅速的掩去脸上过多的表情,轻咳了一声:“你这混孩子,怎么不知道锁门。”
“……”
“咳,你……你们先把衣服穿上。”傅老太太红了下老脸,忍不住唇角的切笑。
警告的瞥了眼自己行为不便,却身姿矫健的儿子,转身便去门口守着了。
离开的时候,还瞧见她一边捂着嘴,一边偷乐:
“好小子,感情在医院还藏了一个女人。”
……
病房门被再次关上的瞬间。
顾盼生的脸顷刻间变化着,脸上的绯红褪去,变的煞白。
她咬着牙,咬破的唇已经结痂,她扭动着扯着被栓在床头的纱带,直到手腕红了一圈依然不肯撒手。
男人眉梢微皱,眼神有些犀利的落在女人倔强且慌张的面孔上,突然拿过一旁的水果刀,一提纠缠了好几结的纱带,然后一刀,又准又快的割断。
顾盼生没有多想,只想赤足便要跳下床。
只是,男人像是揪小鸡似得将她又一次的给揪了回来。
她扭过头,看着男人一张绷紧而冷硬的脸,心一颤,就想要挣扎。
面前的男人却突然出声:“别乱动。”
他半坐在病床上,将她整个人拽到床上,一双清冽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了一会,然后用他那只没被捆绑成熊抓的胳膊将她褪到臀下的病号裤给一把扯到腰上。
然后,不发一言的用他活动自如的单只手给她系上纽扣。
他的动作生硬,系纽扣的动作比女人自己来的都慢,可是却没有要假手于人的意思,高温的指腹一次次的无意的触碰着她光洁的肌肤。
顾盼生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弦,不敢动。
傅越承的动作一丝不苟,瞧着竟然没有半分的不轨之意,可却偏偏让顾盼生的脸再次烧红。
“自己把拖鞋穿上。”
过了良久,他终于松开了手,抬眸瞧着她。
顾盼生持续一个动作很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即,迅速的下床,穿上那双被甩出去的拖鞋,唇瓣红肿的厉害,脸上的红潮还未完全褪去,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发。
“你先休息,我先……先走了。”
顾盼生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和男人打招呼,可是她依然能感受到头顶传递而来的那股强烈的气息。
几乎无可抗拒的迫力下,让她妥协。
她没抬头,慢吞吞的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顾盼生并没有忘记,在门口还有一位刚刚突然闯入的六十旬左右的老太太,而从刚才短暂的言语间,她不难猜出那个人的身份——
她是傅越承的母亲。
……
“咦,姑娘,你这是要走了吗?”
傅老太太的眼睛闪着光,看着开门从病房内走出来,一只不敢抬头的顾盼生,蹙了蹙眉。
“你别怕,我是傅越承的母亲,他今天的这事,我一定会让他好好反省,你别跟他怄气。”
傅老太太的声音温和,伸手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
“我们家老么这孩子,脾气硬了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