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据一边,中年人算卦,沐泽写信,彼此相安无事。
早晨的生意清淡,一上午只有三个人来找沐泽写信,沐泽握着可怜巴巴的二十四枚铜钱,暗想照这个速度,他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纸笔的本钱?不行,他得换个营生!
时近中午,沐泽对邱敏的手艺提不起胃口,邱敏也不喜欢下厨,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到外面吃。至于摊位也不用收,让中年人帮忙看着。
沿着官河行走,河水两岸绿柳成荫,芳草萋萋,一艘艘画舫从河面畅行而过,荡起绿波涟漪。邱敏好奇地往画舫上看,隐约看见画舫上的嫖客是一群学子,看来是书院的学生集体出来嫖。果然是斯文败类,败类斯文,不过又想,在古代文人看来,狎妓是一种时尚,携妓出游是公认的风雅之事,就连杜甫那种穷困潦倒的诗人都找过女妓,还附庸风雅的写了诗为证。所以这帮人的行为,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倒也不能算错。
沐泽见邱敏往河上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画舫上风情万种的妓子朝着岸边的男人们招客,见沐泽这个衣裳华贵的翩翩少年郎看向她们,一众女妓立刻将红/袖招得更卖力了。
邱敏冷冷地扫了那只招蜂引蝶的货一眼,扭头就走。
沐泽急急忙忙追上去,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莫名其妙就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他走到邱敏身边小声解释:“刚才是你先看画舫,我才跟着看的。”
邱敏偏头不理会:“我说你什么了吗?”
沐泽心想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那才可怕。
官河沿岸酒馆、茶楼、商铺、民舍林立,邱敏要进酒馆,沐泽手上只有二十四文钱,根本就消费不起,为难之际只好问邱敏:“要不我把玉佩当了?”
邱敏不满:“说好了不能用宫里的钱。”
“就这一次。”他跟邱敏赔笑脸:“我不是怕饿着你吗?换的钱只用来吃这一顿饭。”
以前整日拽得二五八万,现在倒懂得伏低做小。邱敏也不是特别较真的人,看他可怜松了口放他一马:“那就这一次啊。”
这附近没有当铺,但有一家古玩珍宝轩,若是价值高的东西拿去卖,店家也会收。
邱敏随着沐泽进了店,看到店铺里的老板不由得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熟人:安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