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一间小木屋内,辉夜姬抱着神色萎靡的兔子,看着从外面回来的人。
“没什么,稍微做了点小事。”
八意永琳把门掩上,回答道。
“说起来,我看到那边的火山爆发了呢。”
辉夜姬朝着窗外指了指。
“而且喷出的火焰有点像一只凤凰的样子,真是神奇。”
“那是命格,公主殿下。”
“命格?那是什么?”
“没什么。比起这个,需要我给您看看兔子吗?”
“好。”
辉夜姬点点头,把兔子交给了她。既然八意永琳不想说,她便也没兴趣问了。
“看起来不太好。”
八意永琳把兔子放在掌心,把兔子翻了个身,又揪起耳朵看了看,说道。
“严重吗?”
“应该是那位小姐所说的,在上次大雪中受到了严重的冻伤,因此落下了病根。不过对于我八意永琳来说,并不算难事。”
“不愧是永琳。”
辉夜姬似乎高兴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活跃。
“比起这个。”八意永琳把兔子还给了辉夜姬,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某种意味看向了辉夜姬,“我更好奇为什么一只兔子能让您这么在意。”
“看起来,您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您在月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辉夜姬抚摸着兔子,沉默不语。
八意永琳微微摇头,走到一边跪坐下来,伸手把缠着头发的发带扯了下来,一头长长的银发散落在地上,好似带着锯齿的月光。
“能请您帮个忙吗,公主?”
“你说。”
“请帮我扎一下头发吧。”
辉夜姬把颤抖不停的兔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走到永琳身后,按照她的指示帮她缠发。
“好了,多谢公主。”
“为什么要扎成一个辫子呢?之前不都一直是两个辫子吗?”
“突然想这么做而已。或者可以当做对于过去的告别吧。”
“这样么。”
“是对于过去的怀念吧,公主,那只兔子。”
永琳侧过脸,绝美的侧颜绽放出带着距离的笑。
“……”
“您在月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是你第二遍说这句话了,永琳。这件事让你很在意吗?”
“公主。”
八意永琳转过身来,捧着辉夜姬的脸,漆黑的眼睛正对着另一双漆黑的眼睛。
“再大的叫喊,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什么意思?”
八意永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在桌上颤抖的兔子。
“很让您开心吧,公主,在地上的生活。”
“您的眼睛,充满了怀念。”
辉夜姬不答,而是推开了永琳,走到一边坐下。
永琳走进房间,拿出几种药开始配了起来。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永琳?”
辉夜姬歪过脑袋,看着在房间里配药的永琳问道。
“您指的是我没有回去月都的事吗?”
“这只是其中一件。”
“这件事呢……”永琳拿着一个瓶子走了出来,递给了辉夜姬,“以后,您就会知道了。”
“这药怎么用?”
“在给兔子的食物里加进去,吃上三天应该就够了。”
永琳坐下来,伸了个懒腰。她看着辉夜姬给兔子喂水,微微摇头。
“您真的不知道,没有觉悟吗……”
她看着那只被辉夜姬命名做“优昙华”的兔子,眼睛里蕴含着不知名的情绪。
“那,为什么要把兔子叫做‘优昙华’?”
“那可是,转瞬即逝的月都污秽之花啊。”
宁静好似一种永恒,它穿过房间,在楼梯上露出脚步声,在钟表上回荡着指针的声音,然后又转瞬即逝。
辉夜姬回到了月亮上,这件事虽然在平安京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甚至还留下了传说,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得不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回到现实。
比如一个金发的女孩,她正为别的事情而头疼不已。
“我说,你们两只鬼,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