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没作假,当初在盆景店里买来的那一株玉米花了一两二钱银子,上面确实是只有六根玉米棒。
“宋老板就没尝试过自己种?”钱掌柜讶异,这宋老板是庄户人家,家里又有那么多地,就没试着自己种点儿吗?一两银子六个,也确实太贵。不过这宋老板倒也是个舍得为内人花钱得。
“这东西是泊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种。”宋嘉祁随口敷衍道。
人家都这样说了,这玉米价值不菲,钱掌柜也对自己刚才开口就问人家要东西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说要把那一根玉米还给宋嘉祁,却被宋嘉祁拒绝了。
……开玩笑都被你摸过吃过了,我们还能拿回去继续吃吗?只能做出一副假大方的样子,把那根玉米送给了钱掌柜。
钱掌柜捧着一两多银子六根的玉米,也是一脸肉痛地去了。
好不容易打发掉了钱掌柜,下午,另一家粮行的老板又登门了。
太平镇上有名的粮行一共就两家,一家是钱记,另一家就是这葛记了。比起钱记,葛记算得上后起之秀,却是来势汹汹。
宋嘉祁心想,之所以能够来势汹汹,在已经有了三家分店的钱记手下拼杀出一条路来,这葛记的老板也是各厉害的人物。
原本钱记的老板派大掌柜来谈事已经是很看重这笔生意了,谁知葛记干脆老板亲自上门,态度十分诚恳。
“不巧了。”宋嘉祁也无奈,这就是来的早吃肉来得晚喝汤,誰让前面那个汤也喝干净了呢?“早上钱记的大掌柜一惊来过了,我们已经谈好,今年的红薯面都只卖给他们钱记一家了。”宋嘉祁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钱袋,里面大概装了五六十两的银子。“这不,上午钱记已经把我家里磨好的红薯面尽数搬走了。”
葛记的老板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该死的,还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宋老板,就没有通融的余地了吗?”
“不是不给您余地,实在是契纸都签下了,我要是违反了约定私下卖红薯面给您,钱记怕是就要拉我去公堂了。”宋嘉祁无奈道:“明年您赶早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怪自己来得晚了。
可到底是不甘心:“那宋老板,不如明年的合约,我们现在就签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