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由于国丧的原因,今年云城里没有临近新年的喜气,都在议论朝廷政变。
皇甫瑾玉日理万机,处理国丧,惩治奸臣,准备出征,还要提防赫连风奕。
白丞相一再向皇甫瑾玉求情,白王后免去了殉葬,改为永远在王陵守灵。
白王后被关押在禁院里,听了这所谓的恩赐,疯狂地冷笑了两声。
失去权势和自由,一生为皇甫晟守灵,还不如杀了她,她宁可殉葬。
…………
昔日的琰王府,门匾已经换成了宁王府。
白梦溪天天来宁王府看望,表哥一直昏迷不醒,她恨不得给北夜骄阳一刀!枉表哥如此为北夜骄阳这个叛贼,她却恩将仇报!
皇甫琰玉昏迷了两天才醒来,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纱帐,脑海里还停留在宫门那一幕。
“表哥,你醒了!”白梦溪惊喜,回头叫侍女准备汤药和膳食。
“骄阳,骄阳呢?”皇甫琰玉瞬间惊醒,猛地坐起来,痛得他脸色煞白,腹部的伤口有些撕裂。
白梦溪脸上的惊喜渐渐没了,生气地咬着唇,北夜骄阳这样对待表哥,表哥还记挂着她!
“骄阳,骄阳在哪里?”皇甫琰玉惊慌了,困难地挪动着要下床。
“她死!北夜骄阳死了!”白梦溪气愤地吼道,北夜骄阳已经成了反贼!没有资格和表哥在一起!
啪的一声,皇甫琰玉倒在床上,昏迷过去了,腹部的伤口在流血,白色的纱布染红了大片。
“表哥!表哥!她没死,我骗你的!”白梦溪伤心不已,冲门外喊道:“医士,快去叫医士来!”
几名医士急急而来,从新把伤口处理好,又喂了药,又折腾了一番。
直到傍晚,皇甫琰玉才醒来,茫然地问道:“骄阳,骄阳呢?”
白梦溪不敢再刺激他了,不情不愿地告诉了他实情。
皇甫琰玉又问侍卫,这才相信了,然而他却变得沉默了。
“表哥,北夜骄阳是反贼,你不要和她在一起,现在皇甫瑾玉手握大权,你会受牵连的。”白梦溪幽幽说道。
“梦儿,你回去吧。”皇甫琰玉有些累了。
“那表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白梦溪依依不舍地走了。
………………
第二天,皇甫琰玉不顾伤势进宫吊丧。
王宫里挂满了白幡,侍卫侍女穿着沉色的丧服,整个王宫弥漫着死寂的气氛。
灵堂前,嫔妃和王子公主全跪在两侧,唯独不见瑾玉殿下,大概是忙着朝中政事。
皇甫琰玉一身黑白色丧服,脸色苍白,病态严重,不复往昔的冷清高雅,而是萦绕着悲伤忧郁。
侍卫侍女见了来人,吓了一惊,连忙俯身行礼。
“参见琰玉殿下……”话还没说完,立刻觉得不妥,连忙改口:“参见宁亲王。”
皇甫琰玉一言不发,走进了大殿,双膝跪倒在灵堂前,重重地三叩头。
不知为何,他已经不恨是谁害死父王,甚至有几分怨恨父王的偏心,归根到底,他最恨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