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白程浑身脱力的扶着金碧辉煌的盘龙柱,表情痛苦的颤抖问道:“你……你……为什么!”
哈哈哈哈,秦湘妃忍不住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险些掉下来。
“哈哈,你竟然恬不知耻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从来就没发现我很像一个人?”
白程嘴唇上下颤抖着,脸上血色已经褪尽。
哪怕较劲脑汁,他也只觉得秦湘妃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根本想不起来秦湘妃到底像谁。曾经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甚至很多被自己临幸过数次的女人,他都全无印象。
“人都说贵人多忘事,那天皇老子能忘的可就更多了!母亲,你还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呢!宁妃夺了你的宠爱,的确该死!”
皇帝白程虽然沉迷美色,却没有糊涂到听不懂秦湘妃的言外之意。
白程忽然感觉五内翻滚,头痛欲裂,秦湘妃是文妃的女儿,细细看来,眉目之间却还和自己有些相似,怪不得他一见到秦湘妃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白程滨彩纷呈的老脸上苦涩不堪:“难道,你是朕的女……”
“种马!你也配!你只是个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qín_shòu!”秦湘妃突然出声打断白程的话,如果听见白程亲口说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一定会恶心的想吐。
当年文妃被赶出皇宫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皇上为了空出一个贵妃的位置给新宠宁妃来坐,根本不念往日情分,忍心逼文妃出家为尼,竟然还是丢在那种荒废的山寺之中。
文妃为了报复白程,不断出卖自己的身体,她想让那个毫无人性、高高在上的男人成为世间最大的耻辱,让他的绿帽子比后宫的女人还要多。
在此同时,文妃却只是在变相摧残自己。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却在被抛弃的一刹那,完全凋零了。
亲耳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白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自己究竟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反思你到底对我做过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近期玩儿的花样儿多了些,把我吊起来凌|虐一番之类的,或者……”
“住口,不要说了!”白程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他的脸上犹如雪上加霜,苍白的就像一张纸,他的心脏犹如正在被千万只蝼蚁疯狂的啃噬,痛的他几欲撕心裂肺。
三宫六院的白程,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这辈子玩过的女人太多。
“看你的表情是后悔了?后悔了,我们就一起死!”秦湘妃从锦袖中掏出两个陶瓷小瓶,她用手指捻起盖子来,一股诡异的芳香迎面扑打在白程的脸上。
白程瑟缩了一下,却无力移开身体:“不,不,求你放过我!”白程的脸上满是畏惧之色,长生不老的丸药他吃的多了,却从来不想吃可以让人送命的毒药。
“你怕了!还以为你会天不怕,地不怕呢,平时的嚣张气焰都去哪儿了!恩?!”秦湘妃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白程的下巴:“不想死,就跪下来求我!”
白程双膝一软,跪的麻利极了,红艳艳的血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即使这样他还是拥有强烈的求生欲|望,甚至不惜牺牲在女儿面前的尊严。
“哈哈哈,求我!求我啊!”秦湘妃满意的张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娘你看到了吗!他跪下来求我了,哈哈哈哈!比给他戴绿帽子更爽,对不对!啊哈哈,好好笑!”
一把雪刃刺穿了秦湘妃的胸膛,她那放肆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但她脸上的笑意却还那样挂在脸上。她的瞳孔放大,死死的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哼,跟朕斗!你还差得远呢!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白程捂着被拔出刀子的伤口,狠狠踩踏过秦湘妃是尸首,踉跄着走向逃脱的密道。
密道阴暗潮湿,深邃到看不见尽头,白程举着点燃的火把,朝里面踉跄走去。
知道这条隧道的人,只有四皇子白俊逸,然而四皇子是个愚忠之人,自然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况且现在的白俊逸估计已经驾鹤西游了。
白程在将四皇子打入死牢之前,曾经私自许诺还白俊逸一个公道,让他莫要轻举妄动。白俊逸完全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白程早就打算让他死在牢里。
然而,秦湘妃伪造通敌卖国的证据,陷害白俊逸。却正好无意中合了白程的心意,白程于是将计就计,想要借机铲除白俊逸这个后患。
又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儿子的才能超越自己,像这种危及自己皇位之人,尽早连根拔起,才不会动摇自己的地位。
然而范英焱会带头发动政变却在白程的意料之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程失血过多,加上药物的作用,白程越发觉得有些虚弱无力起来。
当看到一抹亮光的时候,他惊喜万分,终于到达出口了。
他用手臂遮挡着强光踏出洞口,却发现自己被团团包围了。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白俊逸。
“来人,引皇上到亭中用宴。”白俊逸不仅没死,虽然衣衫破烂,到还底气十足。
“是。”
白程惊愕失色,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算了。
这个秋草丛生的洞口,十分隐蔽,上方是一座小山,山上有亭,亭中已经设了酒宴,阵仗说不上豪华,却也不十分简陋。
白程心知这是自己今生最后一顿饭食了,也就没有犹豫,随着四王爷入了亭子。
“你我父子一场,这酒宴便当是为父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