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亓玉面色微沉,他看得出徽瑜对婚事的抗拒,双眼紧锁住她,道:“我知道你在生气。”
“不敢不敢,殿下多虑了。”徽瑜一股子气憋在心口,看着对面的男子不动如山,那眉眼之间带着从容淡定,放佛高居人上,指点江山般的从容,心里越发的郁闷。
“我不爱听人说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凡事都要讲开来,郁积于心未免不美,以诚相待才是正理。”
“以诚相待?”徽瑜差点气笑了,冷眸斜看姬亓玉,“不知道殿下的真诚在哪里,莫非殿下真的当我是三岁小孩好愚弄吗?”
“你想问什么?”姬亓玉双手相扣,打量着气的脸色发青的徽瑜,心里却是浅浅一笑,她应该都猜到了吧。
“宫里发生的事情可有你的手笔?”
“推波助澜而已。”
“别人我不管,那你为什么要毁了董婉的前程?”
“若她自己没有小心思,我就是想要推也不能够。”
徽瑜一滞,深吸一口气又问道:“夏冰玉……还有楚婧……”
“自作孽不可活。”姬亓玉冷然说道。
“那我外祖那里……”
“你当北安侯当初为什么当着我的面提及将来了不走给你?”
徽瑜愕然,“你们……你们那时就商量好了?”
“没有。”姬亓玉断然否认,“选秀一事事关重大,当时谁又能预料宫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不过是彼此知道对方的打算而已。”
徽瑜只觉得一口气泄了,整个人瘫坐在那里,“感情从头到尾,我就跟个傻瓜似的。”
姬亓玉闻言立刻警觉的看了徽瑜一眼,然后说道:“有些事情能想未必能成,不然也不会有天时地利人和之说。此次选秀若不是夏家动作太大,若不是二皇兄所求过高,只怕未能如我所愿,而我从头到尾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合适的机会推了一把而已。”
徽瑜垂头不语,他是只推了一把,可是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推到他的碗里了而她居然还不能恨他。
“你怨恨我实在是没有道理,董徽瑜,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无可奈何,也不是只有一人委曲求全。我们同病相怜,为何不能联手共济?”
姬亓玉黝黑的眼珠定定的看着徽瑜,直看得她浑身发毛,顶着这摄人的目光,忍不住问道:“原来我还这般荣幸,在殿下眼睛里还是能联手共济的人。”
徽瑜话里浓浓的嘲讽,姬亓玉哪能听不出来,不由得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当然,我是有心想要好好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