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朝她使了个眼色,李茵直接闯了进去,“原来是姑父,你们这是?顾清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她?”
“哦,茵儿怎么来了?”罗子明朝她笑了笑,“姑父今日刚好在街上走,听闻这里出了命案便过来看看,这不,准备将这位姑娘带回去审问呢。”
李茵大步上前,抱住顾清,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清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他来要求给他碗汤药,喝了酒浑身抽搐死了,那么多人喝了都没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茵叹了口气,轻拍她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的,他是我叔父,我会让他多照顾的。”
跪求你改心中有苦说不出啊,看刚才他的样子,分明是是冲自己来的,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顾清看着李茵凑在罗子明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完后,李茵朝顾清安心地笑了笑。
衙门里,仵作正在给那男子检查死因,那已经摔破得药碗也被带回官府,作为呈堂证物,李茵一行人在大堂中等着他们给个说法,究竟他是为何而死。
罗子明也冷冷地坐在厅上,县官郭庭坐在上方,一脸惶恐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厅上鸦雀无声。
仵作验尸之后证实郭翼是中毒身亡,当场死亡,而那个药碗里,却是有毒药,只是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毒。
李茵一听这消息,眉头拧得死紧,东子踌躇了一会,转身离开了衙门。顾清其实也很诧异,她的药肯定不会有毒,儿这个男子与自己也从未谋面过,不至于来陷害自己吧,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变得复杂起来,仵作亲自用银针试过那药碗中残留的药渣,银针果真变成黑色,证实有毒。
顾清益发沉默,抿唇不语,“大人,这药我是从同一锅中盛出来的,如果有毒,为什么那么多百姓喝了没事?再说我跟这男子素未谋面过,我又为什么要害他,这对我没什么益处啊。我千芝堂才开没多久,我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郭庭点点头,一旁的罗子明咳了咳,他赶紧正色道:“这个本官自会查明。可能只有委屈姑娘在老钟待上几日了。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放人”
顾清冷笑,“大人,这根本就不关顾清的事,为什么关着我?”
“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林寻口气无一丝转圜余地。
李茵赶紧拨开人群闯了进去,她扑通跪在顾清身边,“郭大人,这顾清开千芝堂是为了广大的扑通百姓。您这把顾清关起来,千芝堂要怎么办?百姓上哪儿看病去!”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喧哗!”郭庭怒拍惊堂木。
李茵站起身,冷声说道:“我是谁郭大人不必问。这顾清不能关,我以将军府的名义保证,如果需要传唤她作证,顾清自会来衙门。”
“将军府……”郭庭有点惶恐地看了眼罗子明,罗子明瞪了他一眼,随即出声责备道:“茵儿,这是衙门,不得胡闹!”
李茵面上一沉,“姑父,你……这……”
罗子明向她使了个眼神,李茵赶紧住嘴,不安地站在顾清身侧。李茵就是单纯啊,顾清垂眼冷笑,心中在想着怎样才能脱身。
找状元大人?不行,明傑厘的官没有罗子明大,根本无法与他斗的。
找太子?太子是谁啊,会管一个小丫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