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的挣扎,芙蕖觉得自己的脖颈,都快要被人勒断,顷刻间脑子跟着缺氧发晕。她拼力伸手去抓身后的人,终于抓到了那人的头发。全力狠狠扯下,那人吃痛的“哎呦”一声,瞬时松开了她。
芙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起身就要往外跑。
哪知刚刚起身,随即被人一个耳光扇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随即便有一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腰带。
脑子里的记忆陡然浮现,她惊恐的想起那个夜里,那个疯狂似魔的男子。
“放开我!”一声愤怒而惊惧的嘶喊,芙蕖拼命厮打着紧压着自己的男子。
换来上官宁静低狠冷斥,“贱人,当什么贞洁烈女。敢跟本少爷作对,都没有好下场!看我今日不办了你?”
芙蕖骇然惊醒,“长公子!”
上官宁静五官扭曲,整张脸狰狞毕现,“你再敢喊出声,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乖乖从了我,许是我会不计前嫌,给你个通房的名分。否则就凭你跟上官靖羽那贱人,如此对付我和我娘,我就能杀了你!”
“放开我!你敢如此,小姐不会放过你的!”芙蕖恨然入骨,身子止不住颤抖。那一夜蔓草丛中的疯狂,她至今心有余悸,怎么可能让上官宁静碰她。
“在丞相府,我弄死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不过是个贱丫头,我倒要看看,上官靖羽该怎么给你讨公道。”上官宁静疯似的撕扯芙蕖的衣衫,狠狠吻上芙蕖的脖颈。
记忆倒灌,芙蕖挣扎着,发出歇斯底里的呼喊,“救命!救命啊……”
陡然间,芙蕖觉得身上一轻,刚刚还疯狂压着她的上官宁静,突然失了重一般。
人呢?
芙蕖哭着拢了衣襟,战栗着紧贴石壁抱紧了身子。
外头,素颜一鞭子将上官宁静卷离山洞,直接丢在了洞外。眸色素冷,几近咬牙切齿,“上官家养的好儿子,我算是领教了,果然是畜生不如!”
音落,一鞭子抽得上官宁静哭爹喊娘。
素颜下了狠手,鞭子自然不会留情。
一鞭子下去,上官宁静背后的衣衫皆碎,背上皮开肉绽,瞬时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拼命的匍匐,拼命的翻滚。
他想跑,奈何脚下被素颜的鞭子缠住。
素颜嗤冷,“现下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羞耻!”腕上陡然用力,上官宁静惨叫一声,顿时被掀上半空。素颜陡然凌空,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直接将其踹飞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引得上官靖羽也跟着赶来。
一大帮的男男女女赶到场的时候,只看见上官宁静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哀嚎,背上几道鞭痕不断淌着血。
素颜脱下外衣遮在芙蕖的身上,将芙蕖小心的搀出山洞。
芙蕖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上官靖羽冷然。
便是不必问,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芙蕖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上官靖羽,而后低下头不语,不敢直视上官靖羽发狠的眸。四下都是议论纷纷,一个个或笑着交头接耳,或冷蔑的冷眼旁观。
“都给我闭嘴!”上官靖羽怒斥,“谁敢嚼舌头乱说一通,我就拔了谁的舌头。”音落,她看了芙蕖一眼,极力压抑微颤的声音,“回去换身衣服。”
芙蕖颔首,推开了素颜,亦步亦趋的朝着鸿羽阁而去。
素颜低眉,正好看见上官靖羽袖中攥紧的拳头。不由的轻叹一声,上前附在上官靖羽的耳畔,把方才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事关芙蕖的声誉,纵然所有人都看见了,但……能少说就少说。
这点,素颜还是明白的。
“上官靖羽,你就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上官宁静眼见着所有人都来了,料定上官靖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
待管家将其扶起,整个人都如发狠的狼,随时准备咬死她。
上官靖羽不说话,一张脸黑沉到了极致。一步一顿,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地,发出窸窣之音。
便是那一刻,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便是恢复斗志的上官宁静,见着她这副模样,也跟着心底发怵,惊颤着退后几步,“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丞相府的长公子!你要是敢、敢对我怎样,我就告诉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终于,她站在了他面前,眼底的光狠戾至绝,“上官宁静,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就是一个丫鬟吗?我是长公子,要个女人怎么了?”他切齿。
上官靖羽颔首,“芙蕖是个丫鬟,可是丫鬟怎么了?丫鬟就该任你凌辱践踏?何况,你有跟我要过她吗?”
她这一问,四下的奴才们都不在说话,一个个面色怪异。堂堂相府嫡女,竟然会为了一个丫鬟说话,为了一个丫鬟,与相府长公子对峙。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上官宁静壮着胆子冷喝。
“身份?”上官靖羽笑了笑,便是这样的笑,教人心底直发毛。她徐徐转身扫了众人一眼,忽然旋身,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上官宁静的脸上。
上官宁静不防备,瞬时被打翻在地。
连带着众人也跟着懵了。
暮雨忙道,“阿靖,他好歹是……”
“是什么?”上官靖羽冷嗤,“是长公子?”
暮雨头一回见到上官靖羽发狠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胆颤。
倒是杜怜儿,轻咳两声搀起了上官宁静,“宁静,你还是回去休息